红扶瞪大了眼睛。
止月说:“这取悦男子,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不是做做饭、洗洗衣服就可以的。再说你相公乃九天战神,根本不需要你做这些,你需要做的,是别的。你要是想学,就告诉我,你想学。你想学吗?”
“想学。”
止月没想到一个傻子还这么执着,不过既然是她自己想学的,那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两天后。
时隔一月有余,风无阴带着红景天的商队终于来到了晋中。
这晋中乃是中原腹地,离京城又近,当真是除了江南以外最为风光繁华的地方了。
晋水穿城而过,城中街道熙熙攘攘,建筑鳞次栉比,还有那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商铺,世风也异常开化,皆不是云梦江牧能比的。
乔离和红景天也是很多年的商友了,见他们不辞劳苦来一趟晋中,早早备下偏府给他们。
这边风无阴带着茶叶去乔离茶庄交货的时候,那边止月便带着红扶去了晋中街市上有名的青倌小楼,找了个看起来模样不错的男子,交代:“我这妹妹想学侍夫之道,傻是傻了点,但好好教,也是能教会的,”说着给了他鼓鼓一袋银子,“带到乔家茶庄旁边的客栈,记住,要说是她看你长得好,主动找你的,明白吗?”
那小倌拿了银子自然是唯命是听。
止月心情大好,转身便去和风无阴告辞,说有事要离开几天,并且有意无意地告诉他,红扶出门了,阿婵没跟着。
看着风无阴相貌堂堂、举止得体,并且对红扶关心有加的样子,乔离笑着说:“红老板这个人有福气啊,娶不到老婆就捡个女儿。女儿傻成那样,还能找到你这样的姑爷。”
风无阴道:“乔老板过奖了。红扶很好。”
“哈哈,是是。这边货物大概要清点几天,你们一路也辛苦了,不如你先去街上找红扶,带她好好逛逛,日后再来清点,不急这一时。”
风无阴谢过乔离后,便转身出门。
五月晋中,海棠花开得繁盛,街头卖艺的江湖儿女们敲锣打鼓喧声夺势,还有那打着花伞羞羞答答走在街头的深闺小姐们,被丫头拥着,如同易碎品一样不给人看。
这晋中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找人谈何容易,不知道那阿婵是做什么吃的,竟然不跟着。
风无阴心里有气,但眼下找到红扶才是最重要的事,也就不想过多计较,知道自己是逐闻,便用玉珠唤出了晋中土地。
再说红扶跟着小倌去了客栈后,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别人让她干吗她就干吗。
小倌瞧她乖巧可爱,便生了爱意,原本只是想在言语上教教她怎么履行夫妻之道,但没过多久就开始动手动脚。
一开始也觉得自己乘人之危有些不厚道,但想到止月给他银子时说得那些暧昧模糊的话,心想应该是可以的吧,不然也不会放心把一个傻子交到他手上。
于是,他哄着红扶上了床。
初衷是想既教会她夫妻之道,又占一下她的便宜,可等伸手抚摸到了人光滑细腻的脸颊后,初衷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甚至失去了一路以来的温柔,粗鲁地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红扶反应慢,还没开始反抗和闪躲就被剥了小罩衫,褪了中衣,露出了小巧的肩膀。
那小倌两眼都直了,正欲扑上去。客栈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接着有人便以雷霆之势移到了他面前,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一把将他从床上捞起。
小倌想到止月交代的话,便急着解释:“是她看我长得好看,硬要拉我来……”
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身体一悬空,接着那黑着脸的男人就那么把他举着从窗口扔了出去。
小倌两眼一花,都还来不及喊叫,“扑通”一声便落在了楼下卖豆腐的摊子上。
只听楼下哇啦哇啦一片喧哗,风无阴“嘭”的一声将窗子关上,回头看到红扶居然衣衫不整就那么光着脚走过来,指着窗子说:“相公,高兴。”
风无阴气火攻心:“你觉得你这么做,是为了让我高兴?”
红扶点了点头。
“所以,”风无阴马上就明白了过来,“是在让别人教你,怎么取悦我?”
红扶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
本来已经被褪到肩膀的衣服,经她那么一扑腾现在全部滑落,只剩了一件薄薄的里衣,关了窗,光线昏暗的房间里,能透过那层衣服看到她身体的大概曲线,大体来说符合男人审美。
风无阴走上前去,将她搂在怀里,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她却突然哭了起来。
她黝黑的瞳孔一缩,水汪汪的眼睛都兜不住眼泪,滚过脸颊落在殷红的嘴唇上,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