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下官说的不是您最后离开的时候。而是,下官请您移步的那一回。”
“呵,编!编的圆一些!本王倒要听一听,那丫头还让你说什么糊弄本王了?”
“王爷,您这可真真是冤枉了下官。下官是您的御用医官,只对您一人忠心耿耿!只不过,下官是觉得,您……总得给四小姐一点回应吧?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回应?说来听听。”
“咳咳!下官觉得,四小姐这招装病倒也不失巧妙!如若不然……您取其精髓而自用?”
“你管这叫……礼尚往来?”
“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无不可!”
荣成说完,见穆铮竟然没有反对,便知道,此事有门儿!
于是,他满脸堆笑的看着穆铮。
“王爷,有下官给您打掩护,您权可放心!下官敢拍着胸脯跟您保证,便是出动整个太医院,也绝对查不出丝毫的破绽。”
“你倒是不怕惊扰到母后与皇兄!”
荣成才没有那么傻!
事情闹大了,他犯得可就是欺君之罪!
想到这里,荣成不自觉的摸了一下他自己的后脖颈。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里凉嗖嗖的……
“还是王爷思虑周全!其实,您若是想要知道四小姐的心意,大可不必像她那般动真格的!说到底,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哪句话?”
“王爷,您每日天不亮便要起来练武,冬夏不误,就不怕染上风寒?这个时节,邪风入体可没那么容易康复!”
“哼,下作伎俩,上不得台面!”
穆铮嘴上虽然这样说,面上亦是义正辞严,颇为不齿。
可是,翌日,穆铮感染风寒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相对的,林幼仪的病症,倒是好了不少。
似气虚、气喘、心肺隐隐作痛等症状,随着她不再胡乱给自己下针,已然渐渐好转。
只不过,桃毛癣所引发的症状,却是没有那么容易好转。
荣成匆匆而来,给林幼仪诊脉的时候,面上一直带着忧心忡忡的神情。
林幼仪察觉到异样,趁着荣成刚给她诊完脉,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容御医看上去似有急事?其实,我的情况您最清楚,您若是有闲暇的话,来陪我装装样子、演演戏自是好的。可您若是有事要忙,那大可不必如此勉强。”
“倒也不勉强,只是,王爷今儿个好似不大舒坦。下官原想先给王爷诊过脉,再来探望四小姐的。可是,王爷说什么也不允,催促着让下官先来给四小姐诊治。”
“王爷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林幼仪乍一听,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她嚯的一下子站起身,满眼担忧的寻着荣成的目光看去,似是想要跟他再次确认情况。
荣成没有抬头,只是一面收拾着搭脉枕,一面随口回道。
“下官也不清楚,这不,还没有来得及为王爷诊脉,便被他给撵了出来。”
“那你还不快回去?容御医,我这就让五福送您回去。”
情急之下,林幼仪的语气控制不住的有些急切。
不过,她也顾不上那么多,赶忙唤来了五福,说什么都要她一定要将容御医送到地方。
无论是皇宫也好,还是瑞亲王府也罢。
事实上,林幼仪只是想让五福能够在第一时间,将穆铮的情况告知她。
荣成看上去确是很焦急,只不走心的推辞了两句,便随着五福一起,快步离开了城阳侯府。
林幼仪虽然不清楚穆铮的情况,但心里面就是遏制不住的惴惴不安。
穆铮一身傲骨,从不轻言病痛。
他既然能让荣成察觉到他不舒坦,想来,情况应该不是一般的严重。
出乎林幼仪的预料,五福没有半个时辰,便返回了侯府。
林幼仪忧心如焚的迎上去追问道。
“王爷如何了?”
“小姐请放心,王爷并无大碍,只是偶染风寒,有些高热。”
“风寒?怎么好好的,会染上了风寒?”
“听四喜说,王爷昨儿个一宿没合眼,今晨天未亮,便光着身子在院中练武。许是出了汗被风给扑了,这才染上了风寒。只不过……”
五福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与林幼仪说似的。
林幼仪最见不得她这副模样,紧着追问道。
“只不过什么?你这吞吞吐吐的,是想要害我担心不成!”
“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原本,太后娘娘是想留王爷在宫里面养病的。但王爷怕过了病气给太后,便执意离宫,去了……起了骊山北麓,福地洞天养病。四喜还说,王爷已经向皇上告了假,这段时日都不会返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