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上去后,当即便好。
“那我……”
“不需要!这点小伤,左不过也死不了!”
林幼仪刚准备开口,就被萧余安给呛了回来。
算了,无谓为了这点小事,与萧余安僵持不下。
想到这里,林幼仪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因为没有麒麟血入药,五福只能为萧余安换了药方。
林幼仪亲手为萧余安包扎完,便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来来回回的忙活了一上午,她也确实乏了,回去躺在塌上,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外面的天都黑了。
林幼仪睡眼迷离的唤了杏儿一声。
“杏儿,水……”
可是,当有人扶着林幼仪坐起身喝水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
待她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穆铮那近在咫尺的面容。
“王爷,您……您怎么在……”
“不是要喝水吗,口干还说那么多的话。”
穆铮扶着林幼仪,细心的照顾着她喝了一杯水后,林幼仪惊的被呛到,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穆铮一边轻轻地拍着林幼仪的背,一边柔声的数落着她。
“多大的人,喝个水还能呛到,可好些了?”
“嗯……”
林幼仪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息,端正坐在床榻上,头也不敢抬的嘤声问了一句。
“现下什么时辰了,王爷何时来的?”
“戌时过半了,我也是刚到。看到你还睡着,便没有惊醒你。没想到,你还是醒了。”
“都戌时了,我竟然睡了这么久,怪不得头昏脑涨的,但真是睡糊涂了。”
“你身子虚,多休息是好事。”
林幼仪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穆铮与她说话的样子,总好像是心不在焉似的。
“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穆铮被林幼仪看穿了心思,但他看上去却并不意外。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地说道。
“适才,收到了祁允从西南发回来的八百里加急,他与凌云刚刚赶到西南的时候,便发生了矿难!矿洞倒塌,所有矿工,无一生还!”
“怎么会?难道……是我的预测的洪灾时间有误?竟差了这么多?怎会如此!”
林幼仪懊恼的皱紧了眉头。
难道,真的是她记错了洪灾爆发的时间?
“不是,你预测的洪灾还没有发生。这次的矿难,是突发的,谁也没有预料到!”
“突发矿难?怎么会这么巧!王爷您刚派祁允和霍大人前去查探,西南那边儿就发生了矿难!这未免有些……”
林幼仪欲言又止。
这么大的事情,便是她心里面已有猜疑,也不敢轻易说出口。
“据霍启明的调查,矿洞中可查的完整尸身,一共八十三具,断臂残肢,不计其数!但据伤口显示,在矿难发生前,这些人就已经被一刀毙命!而且,矿洞内壁,明显又被炸过痕迹。这场所谓的矿难,不过是毁尸灭迹的手段而已!”
“一百二十三人!”
“什么?”
“洪灾爆发之时,遇难旷工,一共一百二十三人!我终是没能救得了他们!”
林幼仪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遇难的人数,与洪灾暴发的日子相同。
一个是元月二十三日,一个是一百二十三人。
“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林幼仪当然知道,不是她的责任,可她依然觉得痛心疾首!
她的记忆,可以救人,但是也免得了天灾,却避不过人祸!
“太子如此大规模的毁尸灭迹,难道,就一点蛛丝马迹也寻不到?”
穆铮面色阴沉的沉默了片刻,缓了缓心绪后,才继续说道。
“祁允与霍启明都还没有继续追查下去,现如今的矿洞负责人,以及与此相关的官员,不是畏罪自缢,便是因为意欲潜逃,拘捕伤人,被就地正法了!”
“太子如此残暴不仁,草菅人命,若是真的让他登基继位的话,那老祖宗的基业,还不都得折在他手里!当真是个混账东西,死不足惜!”
林幼仪愤慨的咒骂了太子一声。
可是,除了能这样狠狠地大骂太子几句外,她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她尚且如此气愤,想来,穆铮的心里面,应该更不好受吧?
思及至此,林幼仪侧过头看向太子。
只一眼,林幼仪忽然就想明白了,穆铮为何会是这副表情!
“王爷,您可是觉得,是因为您的疏忽,才会打草惊蛇,以致太子为了毁灭证据而杀人灭口,大开杀戒的?甚至,太子亦有可能是出于对您的愤恨,而不计后果的在宫里面对我欲行不轨?”
这一次,穆铮的面上明显有些意外。
他直视着林幼仪的目光,眼眸之中有疑惑,也有懊恼,但更多的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