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老鸨子转而又满脸堆笑的看向那个醉汉。
“严公子,您也看到了,我哪敢骗您呢,芊芊今夜真的被包下来了!您不如先跟我出去,我让其他姑娘来陪您!”
“你给我起开!其他姑娘哪有芊芊好,大爷我今夜就要芊芊陪,他出多少银子,我出双倍!”
“严公子,这样只怕是不合规矩!我们堂子也有堂子里的规矩,是这位公子先点了芊芊作陪,也出够了银子,我若出尔反尔,只怕于理不合。雨花阁敞开大门做生意,求财不求气,您来了也是为了找乐子的,不如,还是让……”
“让什么让,除了芊苡尘,老子谁也不要!”
那个醉汉一把推开了老鸨子,转而醉眼迷离的看着林幼仪。
“哼,你是谁家的臭小子,毛都没长齐,便学别人出来包花魁!哈哈哈哈哈,能看不能用,废物一个!”
这个醉汉的言语攻击,根本伤不到林幼仪。
毕竟,她当真毛都没长齐,而且,也确实中看不中用!
那又怎么样呢?
看着林幼仪嗤之以鼻的模样,那个醉越发恼怒,直接指着他说道。
“你要多少银子才肯把芊苡尘让给我,你开个价吧!银子大爷我有的是,只要你说得出,我就给得起!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别逼我动手!”
第一百五十七章 狮子大开口
“多少都可以?”
林幼仪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梢,不怀好意的反问了一句。
芊苡尘似是有些意外,赶忙怯生生的向林幼仪的后身靠近了一步。
而后,神情焦灼的伸出手,轻轻的拽了一下林幼仪的腰带。
林幼仪转头看过去,就见到芊苡尘的脸都白了。
她心一软,抬手轻轻的拍了拍芊苡尘的玉臂,而后,浅浅一笑,以示安抚。
不过,林幼仪的心里面,还是有些不大理解的。
照理来说,芊苡尘卖艺不卖身,她的很多恩客之中,也不乏达官显贵,地位超绝之人。
若真的是什么人都能凑到她跟前儿的话,那她这个花魁娘子,还有什么值钱的地方?
而且,雨花阁的幕后老板,也非一般商贾。
敢来这里闹事的人,不用等到明儿个太阳升起来,人便已经不明不白的沉入了护城河之中!
即便有些人觊觎芊苡尘的美色,也只会让她觉得嫌弃和厌恶罢了,为何会露出这种表情呢?
看来,眼前这个醉汉,还真的是个难缠又无耻的主!
“呵,我们严家何时差过银子!”
严家?
林幼仪在心里面合计了一下,记忆之中,她对严家的名头并没有什么印象。
倒也是,正经的名门望族,皇亲贵胄,便是再不成器、再混账,也知道遮丑!
像是这样,醉的东倒西歪,在堂子里闹事,还要自报家门的,只怕屈指可数!
对于那几个名震神都的纨绔子弟,林幼仪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
看来,面前这个自以为是的醉汉,不过就是个无赖而已!
“不差银子,那便再好不过了!小爷我最近正好手头有点紧,如果严公子可以拿出来个一万两黄金给我周转一下的话,那芊芊姑娘便让给你好了!”
林幼仪说话间,拉起芊苡尘的弱质纤纤的皓腕,宣示主权。
她的话,摆明了就是在戏耍这个姓严的。
那个姓严的酒醉三分醒,反应过来之后,勃然大怒。
“臭小子,你找死!”
林幼仪也没想到,这个姓严的还真的要对他动手!
而且,雨花阁的那些奴才,平日里看着咋咋呼呼的,凶神恶煞似的,实际上还不如绣花枕头顶事!
他们乍看到姓严的要对林幼仪动手,倒是一窝蜂的涌上去阻拦。
但那个姓严的,仗着喝醉了,便开始撒起了酒疯。
那些奴才就好像不敢伤了他似的,根本不敢下黑手!
与此同时,穆铮正在车架上与一个神秘人会面。
这个神秘人看上去十分狼狈,脸上、身上,全都是伤痕累累。
“启禀王爷,下官不辱使命,已经搜集齐了太子勾结地方官员,压榨民脂民膏的证据!而且,太子私开矿地,敛财害命!这几年间,西南一带可谓是民不聊生!”
“证据可切实?是否有遗漏之处?”
“没有!下官担保,证据确凿,一定可以将太子治罪!三个月前,下官携心腹奴才,涉险潜入矿场,盗取账本为证,还有一本集齐了所有与太子勾结的地方官员的花名册!只不过……”
神秘人懊恼的叹了一口气。
“下官的两个心腹奴才,为了保护下官带着证据离开,先后命丧那些恶奴之手!彼时,下官担心难逃毒手,所以,便将证据藏了起来。就算下官被他们抓了、杀了,下官也坚信,王爷您一定可以顺着下官留下的线索,找到那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