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好似真的很厉害的样子!那不知,这匹步景,与三皇子你的那匹盗骊相比,又当如何?”
“哎……”
林幼仪一提到三皇子的那匹盗骊,他立马就满面怅惘的叹了一口气。
“三皇子何故叹气?”
“我的那匹盗骊……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林幼仪犹记得,三皇子视那匹盗骊马如命根子一般,皇上刚赏他的那几日,他直恨不能住在御马场,寸步不离的守着那匹盗骊。
这种情况下,侍弄马匹的奴才,应该亦是格外当心。
这才多久,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
“哎,是被毒死的!”
“毒死的?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毒死皇上御赐给三皇子你的盗骊马?”
林幼仪犹如鹦鹉学舌一般,惊讶的一遍遍重复着三皇子的话。
三皇子亦是痛心不已,垮着脸说道。
“是侍马的奴才,不小心在饲料中混入了一种叫什么……车轴草的野草,以致我的那匹盗骊马腹泻不止,肠穿绞痛!最后生生的死了!”
“钝叶车轴草!”
三皇子话音刚落,穆铮便沉声替他补充了一句。
“对对对,就是这个钝叶车轴草!小皇叔果然博学广知,您说的没有错。哎……好好的一匹千里马,就这么死了!现下,本王再看什么马也提不起精神头儿来了!”
三皇子哀怨的瞥了一眼那匹步景,又想起了他自己的盗骊,心里面愈发难过。
林幼仪忽然陷入了沉默,只是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穆铮。
第九十五章 意外
林幼仪虽然不懂相马,也不懂养马。
但是,她多少懂一些皇家的御马场的规矩。
这里面的马,每一匹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良驹,这里面的马主,每一位都是举足轻重的皇亲贵胄!
而这里面伺候马的奴才,一点也不比宫里面伺候人的奴才要清闲。
要说是那些奴才弄混了饲料,以致三皇子那匹御赐的盗骊马被毒死,林幼仪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的。
三皇子许是说到了伤心事,兴致缺缺的没有待上一会儿,就先离开了。
临走之前,三皇子还偷偷的跟林幼仪说,改天再去找她玩。
他刚一走,穆铮便履行诺言,开始教授林幼仪骑马。
只不过是,林幼仪坐在那匹步景上抓着马前鞍,穆铮则破天荒的为她牵着马,绕着马场缓缓的溜达着。
林幼仪看上去好似有些心不在焉,思来想去,她的心里面总是有个疑影。
一晃神的功夫,林幼仪不自觉的清了清嗓子。
可是,紧接着,穆铮倒是先开了口。
“怎么,终于憋不住要问了?”
“王爷,您怎么知道,小女有话要说?”
“你个小丫头,就差把‘有话要说’四个字写在脸上了!自从三皇子说起,他的盗骊被毒死了之后,你就一言不发。这便算了,你还时不时地就偷偷看一眼本王。若是这样,本王都猜不出的话,那本王岂不是与三皇子一样木讷了?”
林幼仪轻声失笑,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
“王爷,您相不相信,三皇子的马,是因为奴才们的疏忽大意,而不慎被毒死的?”
“你都不信,本王又怎么会相信?只怕除了三皇子,没有人会相信这种鬼话!”
“那为什么……”
林幼仪欲言又止,有些话,穆铮说得,她却说不得。
“因为,杀两个奴才就能解决的问题,谁又愿意大张旗鼓的刨根问底呢?更何况,一但真相被揭开,只怕死的便不止是两个奴才了。”
林幼仪明了的点了点头。
然而,她真正想问的却不是这个!
“王爷,您以前的爱驹,是不是也被那个钝叶车轴草伤到过呀,不然,您怎么会知道这种读物呢?”
“呵!”
林幼仪的语气极尽委婉,可她说的话,却引来了穆铮的一声冷嗤。
只一瞬间,林幼仪就被穆铮凌厉的眼神吓到,心一下子就悬到了嗓子眼儿。
“王爷,不知道现下您若是松开手,我能不能一个人绕着马场慢跑一圈?”
林幼仪顾左右而言他,努力转移话题,生怕误中副车。
没成想,穆铮缓缓松开缰绳,负手而立,面沉如水的看着林幼仪。
“其实,你想问的是,是不是本王派人毒死了三皇子的那匹盗骊,本王说的没错吧?”
林幼仪骤然怔住,心跳也越来越快。
穆铮说的没有错,林幼仪心里面怀疑的,和嘴上想问的,确实是这个问题。
她还记得,之前在宫里面,三皇子刚刚得了那匹盗骊,兴致冲冲的说要带她去骑马。
那一次,穆铮便十分的不悦,还让三皇子有空就看紧他的盗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