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的侍卫却如获大赦,点头哈腰的谄媚道,“多谢三皇子饶命!”
然后趴到地上灵活的转出狗洞。
三皇子凑近狗洞,被那刺鼻的气味熏个正着,他顿时捏着鼻子,脸色难看极了,抓着身旁的侍卫说,“你们先上,本皇子最后。”
一个个侍卫动作迅速地转出狗洞,只剩三皇子一面骂骂咧咧一面干呕的被人拉出洞穴。
但没人注意到,三皇子腰间的玉佩在磨蹭之间留在了那狗洞里……
“人呢?欺骗本皇子可是大罪,你最好给本皇子一个解释。”
另一边,二皇子背着手在明月楼的前厅踱步,本来计划着抓三皇子现行如今却落了空,这叫他怎么不气愤。
前厅里,如烟颔首低眉的说,“二皇子息怒,民女也不知三皇子是从哪里离开的,不若这样,明月楼的后院还没有搜过,再搜一次,或许能找到些许线索。”
“好,就依你所言,要是找不到,本皇子拿你是问!”二皇子挥手下令。
一批侍卫涌入后院,认真得似乎要掘地三尺。
“殿下,这里有个洞!还有一块玉佩!”
二皇子大喜过望,上前查看那个再次被扒拉开的狗洞和那块熟悉的玉佩。
“好!通通有赏!”二皇子拿着玉佩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如烟福身恭送,没人看见她脸上挂着的得意的笑,这就是慕容清的计划,既然双方都惹不起,那就双方都不得罪,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三皇子成功离去,二皇子也得到了线索,这下,或许他们还得感谢明月楼。
翌日清晨。
朝堂之上,三皇子在无人的地方恶狠狠的剜了二皇子一眼,不曾想下一秒发生的事就让他变了脸色。
“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只见二皇子摊开奏章,声音洪亮地说,“儿臣要诉状三弟,三弟违抗禁足令,私自到明月楼寻欢作乐,放浪形骸,有违皇家尊严,不成体统,儿臣请求父皇严惩!”
说完,二皇子郑重的跪在殿上,大有一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龙椅上的皇帝一言不发,但下垂的嘴角昭示着他的怒火。
三皇子“扑通——”地一声跪地,极力辩解,“父皇,二皇兄这是污蔑,儿臣没有,请父皇明鉴!”
二皇子早有预料,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起身说,“父皇,儿臣这里有证据,请父皇定夺。”
说完把玉佩递给了皇上身边的服侍太监。
那玉佩明晃晃的摆在众臣面前,三皇子的脸一下子刷白,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第182章 过眼云烟
盛修晏面对这铁证如山,脸色煞白,颓败得像一个阶下囚。
“不,不是这样的,父皇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儿臣知错了,儿臣改,求父皇饶过儿臣这一次!”
盛修晏‘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额头一下一下,没有痛觉似的砸在地上。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的三皇子哪里还看得出平日的意气风发,如今的他发冠歪斜,发丝凌乱的散开,脸上满是泪痕和悔恨,但没人觉得他值得同情。
世上没有后悔药,他落得现在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盛修晏,妄自尊大诸多狂傲,倚仗爵高权重,目无君上,屡教不改,有违皇家典范,深负朕望,现命革去一切职务,朕念舐犊情深,不忍杀之,酌废为庶人,令明日起逐出京城,无召不得入京。钦此——”
太监手持拂尘,一字一句的念着圣旨,又尖又细的声音如同一把锤子一下一下敲在盛修晏的心口。
日薄西山,通红的余晖与宫墙的琉璃瓦互相映衬,有人的命运在气势恢弘的此地落下帷幕,如同将暗下去的天。
从此,京城再无三皇子,凡尘只有庶人盛修晏。
那夜,有人高楼笙歌,有人彻夜难眠。
不过这些慕容清都不知道,将军府里,裴陌与她相拥而眠。
月上梢头,万籁俱寂。
翌日。
白玉府是离京城城楼最近的高楼,这里白日做茶楼,晚上起丝竹,节日的时候作为观赏烟火的最佳场地。
楼顶的厢房里,慕容清和裴陌伫立在窗边,可以清晰地眺望见京城门外宽阔的官道。
城门外,只见官兵压着粗布麻衣的盛修晏,昔日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沦为庶人,那些穿着甲胄的官兵惯会见风使舵,暗地里没少给盛修晏使绊子。
这不,官兵连夜抄了三皇子府,盛修晏身上穿的金丝蟒袍,腰间系的白玉腰带都被扯下来换上粗布的下人衣裳,府里的珠宝字画,奇珍异宝,一件也没让他带走,通通充入国库。
不过那些官兵也没把事做绝,给盛修晏留了几个箱子的简陋衣裳和棉被,省得他被贬去北方的路上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