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的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装作很平静的回答：“小牧你是说街边要饭的那个？我当然知道了，这家伙平日里游手好闲，有事没事就来我的店铺里讨饭吃，我对他当然很熟悉了。”
刚才严景天问话的时候，他已经在脑子里飞速盘算了一下。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小路，那肯定是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这才查到他这里的。
如果他贸然否认的话，很可能会加深两人对他的怀疑，因此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不过张掌柜的这个反应倒是令严景天大吃一惊，心中略微感到惊讶。
他没想到张掌柜的竟然对此事这么大方急就承认了，因此情不自禁地扭头朝裴陌望了一眼。
“但是我们听说小牧已经死了，而且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他在此前几天曾经跟你密切接触过。”
看出裴陌并没有要问话的意思，严景天只好自己审问下去。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张掌柜哪怕是个傻子也听得出来，这是裴陌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可是张掌柜的心机颇深，直到这个时候绝不能承认自己的罪行，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张掌柜的眼珠子一转，心中思量思量道：“既然他们来套我的话，就说明肯定是没有什么证据，否则点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抓我进去就好。”
想明白了这一点，张掌柜的心里也深深地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骤然变得轻松起来。
裴陌眼光一闪，看到张掌柜的深情这细微的变化，心中便有对自己的猜测笃定了几分。
“听两位大人这意思，难道是怀疑小牧的死跟我有关？”
张掌柜的反而将了严景天一军，令严景天也愣了一下。
“不错，前两天我确实是跟小牧见过面，不过那时他来跟我要饭，我像往常一样说了他两句，给了他几个铜板，便把他给打发走了。”
张掌柜的找了这个借口完美无羁，心中甚是洋洋自得。
言外之意，就是小牧的死跟他绝对没有关系。
严景天也不禁紧紧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这人不好拿捏，但表面上却仍然是不动声色，继续逼问。
“他在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你，难道你还不承认是你杀了小牧吗？”
来送茶的下人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他们谈论小牧之死的话题，吓了一跳，想起张掌柜的之前交代过他们的事情，便赶紧转身往回走。
严景天话音刚落，张掌柜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大人可真是冤枉小人了，小人跟这件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我确实不知道小牧是怎么死的，请大人明察！”
张掌柜的说着赶紧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裴陌和严景天便开始磕头，嘴里不断地喊冤叫欺屈。
“大人英明，这件事情我毫不知情，请大人明察呀，不能因为这事冤枉了小人。”
裴陌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眼神中更是鄙视。
“哼，好一张尖牙利嘴！”
此时他已经笃定，张掌柜的即使没有杀死小牧，跟这件事情也绝对是有关系的。
就凭他陪着他们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也能断定他绝对不是个善良之辈。
“张掌柜的，这件事情跟你绝对脱不了干系！”裴陌声如洪钟，目光一动不动地盯在张掌柜脸上。
第126章 噩梦
“大人冤枉哪！”
张掌柜的铺天抢地，一副被冤枉的架势。
裴陌冷笑：“我已经观察你许久了，虽然说我们并没有证据，但是我敢认定你跟这件事情是有关系的。”
“如果你今天不老实交代，那可别怪我对你用刑了！”裴陌的脸色当时一沉，剑眉倒竖而起。
张掌柜的还是一副不肯认罪的架势，让裴陌瞬间暴躁。
“来人，用刑！”
“慢着！”严景天看裴陌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急忙上来压住了他的胳膊。
“你可知道滥用私刑是不允许的，即使你是将军也不可以。”严景天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这件事情如果被皇上知道了，裴陌也难逃罪责，后果更加严重。
裴陌深呼吸两口，还是极为气愤，猛然回头，严景天便看到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就像一头发怒的猛兽似的，也不禁愣了一下。
“你可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把清儿从火场里救出来的，她差一点就被大火烧死了，就没命了！”
“这个人如此阴险狠毒，如果不把他捉拿归案，我怎么对待还在昏迷中的清儿？你可别忘了，清儿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她凭什么要遭受这一切？”
裴陌指着张掌柜的，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把他给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