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谨言摇头，“不是，我是第一次见他。”
沈南汐看他，还是觉得不太相信，“虽然我知道你肯定看过他的照片，可是你当时的样子……”
有点奇怪。
她话没全部说完，慕谨言接着道：“我在我爸爸的相册里看到过他。”
他似乎是回忆起了从前，过了一会儿，才接着道：“那时候我还很小，翻我爸的相册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人，他的样子跟现在差不多，我当时问我爸爸他是谁。”
他至今都忘不掉爸爸当时的神色。
当时那些旧相片被放在一个箱子里，他也是因为东西掉到了床底下，才无意中翻到了那个箱子的。
看到那些相片，有些好奇，就翻看了起来。
那个人的气质是那么的突出，他当时看到这个人的感受跟沈南汐现在是一样的。
即使只是一张照片，都能给人这样的冲击力，当时他想，不知道这个人跟爸爸是怎么认识的。
那是一张合照，上面只有爸爸和顾宗然，两人的表情跟平时照相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可是气氛却看起来很和谐，一眼看去，就知道两个人是好朋友。
那张带着青涩的脸的照片，慕谨言记了好多年。
即使过去了那么多年，顾宗然的面貌却仿佛没有变化，只是褪去了那一点点的青涩，变得更加从容了。
看到他的时候，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凌璟煜发的照片，而是小时候从那个箱子里翻出来的照片，还有爸爸那张表情复杂的脸。
接近二十年，那张脸在自己记忆里，还是那么的清晰。
所以慕谨言非常理解沈南汐的想法。
在慕老爷子说起这个人的时候，他甚至比他的印象更加深刻。
沈南汐看他沉浸在回忆里，半晌才接着问道：“那你爸爸是怎么说的啊？”
她真是好奇这两个人当时是为了什么吵架的？
看起来明明是两个天之骄子，应该很少能有原因使他们吵架才对。
慕谨言从车窗里看了一眼墓地的方向，慢慢道：“我爸爸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照片放回远处，并且叫我以后不要拿出来。”
真是奇怪的反应。
沈南汐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们吵架断了来往，但是慕谨言的爸爸却一直留着合照，顾宗然还每年都会来祭拜呢？
“你从来没查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没有。”慕谨言摇头，神色有些黯然。
不只是没想到这块，而且后来他也发现，根本没法查。
这两个人之间查不到任何的联系。
沈南汐想想也是，那个时候毕竟慕谨言那么小，想必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不过……这个人给人的感觉真的蛮特别的，”沈南汐想着那双眼睛，“他年轻的时候一定迷倒了很多人。”
慕谨言轻哼了一声，没说话。
沈南汐没注意到他的不高兴，还沉浸在今天看到这样一个人的震惊里。
“真的，你有没有觉得这样的人就是那种……一旦出现了，就能惊艳了时光的一个存在……”
“你到底要说这个人到什么时候？！”慕谨言掰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我们是要调查他的，不是来夸他的。”
沈南汐眨了眨眼睛，看着男人板着的脸，终于意识到他一直在忍着，连忙道：“不是，我不是在夸他……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一个人，了解了他的性格，也就了解了他的行事作风，那对于我们了解他的过去也有好处啊……”
慕谨言转过头去，明显不接受她这副牵强的说词。
他刚才可是看得清楚，沈南汐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顾宗然。
沈南汐看他好像是真生气了，连忙凑过去，挽着他的手臂，讨好的道：“你难道不好奇这个人吗的过去吗，你想啊，这个人竟然这么的……那么当初，他跟你爸爸吵架肯定不是简单的事情。”
“我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说不定能找出一点线索来。”
第146章 交情不浅
慕谨言还是没回头，虽然他也认为沈南汐说的对。
不过看到她这样说着别的男人，他还是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沈南汐过去挽着他的手臂，笑道：“我的眼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这你还要怀疑吗？”
她倒是难得说这样的话，慕谨言的心早就被她说软了，回过头来拦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眼里都是笑意。
看着他重新回到之前的样子，沈南汐也松了口气。
前面开车的季宴礼从后视镜里看着慕总的表情，对沈南汐的敬佩又深了一层。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慕总来墓地的时候，那时候他刚跟着慕谨言，还不怎么熟悉，但是他身上那种气势却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