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闲鱼来说,什么最快乐?
那首推就是上班间隙的时候出去摸个鱼,结果回来发现工作已经被勤勤恳恳的‘好心人’任劳任怨的完成了。
陆燕芝喜笑颜开的欢呼雀跃的奔了过去,伸手从一侧揽住了秦王的脖子,:“殿下。”
这几日府上筹备婚事莫名却准备出了急迫和紧张感,此刻见到光辉明艳又欢快的陆燕芝,周重邛都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他笑着伸手拍了拍陆燕芝的手,:“慢些,下次慢些。”
“恩,恩。”陆燕芝的头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着,但还是忍不住笑着夸赞道,:“殿下最好了,最最最好了,我最喜欢殿下了。”
他的夫人不会文绉绉的拽文嚼字,夸人总是这么热烈,一连三个最字惹得周重邛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他往后挪了挪椅子,伸手将陆燕芝抱在了怀里,感慨道:“也只有这个时候夫人的嘴是最甜的了。”
横竖也是她占便宜,陆燕芝随手拉过了周重邛的发带绕在指尖,不和他在言语上计较。
看完手里的账单和其他文书,周重邛低头看了一眼在他怀里的陆燕芝,又笑着夸她,:“夫人如今将府上的事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么短的时日就能理顺这些事,夫人真的很厉害。”
“那是,”陆燕芝美滋滋的一扬头,:“我总不能真的一天到晚惦记着吃了睡睡了吃吧。”
那些被推过来加班加到要吐的报表也不是白做的,只要不和人打交道的事,陆燕芝一般做的不错。
更何况这个世界上对她而言已经没有该下地狱去的甲方了,这个府上陆燕芝她自己就是最大的甲方爸爸。
看着陆燕芝得意的神色,周重邛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想到什么直说就是。
他的夫人永远这么灿烂又直白。
直白到他不用每日应付完府外的心眼子人后,还要在府里含蓄委婉的试探着掂轻捻重。
宛如可以暂时放下一切纷争的避风港湾。
如今陆燕芝的肚子坐着的时候已经明显了起来,明显到周重邛的目光都忍不住落了下去。
一只软软的手拉着他的手按在了肚子上。
周重邛移开视线,就见陆燕芝露着一口小白牙冲他乐着,:“殿下摸摸看,是不是大了许多,王嬷嬷说在过几日,他|她就能动了。”
“她挑嘴,还没出来就这般娇气,也不知是随了谁,我可一点都不挑嘴,特别好养活。”
“我能感觉到,平日里殿下读书时,她最乖巧了...”
“我的学问不行,读书这件事可就要殿下费心了。”
“恩,将来能有她大哥一半,不,三分之一的优秀就可以了,不,不行...万一她遗传的是我的脑子,岂不是努力到秃了头哭死都追不上大郎?”
想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发愤图强到秃头却还是追不上周记淮难过到哭唧唧的模样...
陆燕芝惊恐万分的摇了摇头,:“不,千万不能和大郎比。”
说到这,陆燕芝郑重其事的看着周重邛叮嘱他,:“殿下可一定要记住,往后万万不能将她和大郎放在一起比较,这世上能有几个如大郎那般出色的人物?”
“有一个已经很了不得了,不能从府上开始卷起来,那对她而言也太残忍了。”
周重邛看着陆燕芝腹部隐约的那点悲意,此刻也被陆燕芝给搅散了。
他第一次将手按实在了陆燕芝的肚子上,生出了期望。
你的母亲很坚强,你也很顽强,那么多的事也没有打倒你们,那么,平平安安的到这个世上来好不好?
陆燕芝稀奇的看着周重邛眼角似乎有些泪花,啧啧啧,他们家殿下总是在某个不起眼的小事上感动到一塌糊涂。
但想一想周重邛坎坷的身世:出生的时候身份显赫的父亲就去世了,他永远来不及见亲生父亲的最后一面。
他的母亲又早早的丢下他撒手人寰。
他身份尴尬,在这满是猜忌的宫中长大后又只身入了边关,身先士卒的拼杀到了现在的地位。
陆燕芝见过周重邛身上的伤,一道一道,堪称触目惊心。
好不容易有了儿子,却又早早的被怀康帝要去了京城。
生恩养恩,本就是这世上最难比较的事情,按他们殿下的脾性,必定不会逼着周记淮作出抉择。
从古至今,‘美强惨’都永远那么戳人心,
周重邛的目光从陆燕芝的肚子上移开,结果一抬头,就见着了眼泪汪汪的陆燕芝。
周重邛被惊了一下,这是?不等他问,就被陆燕芝抱了个满怀,:“殿下,我们如今是一家人。”
“您现在有了夫人,还有个很优秀的,不,是出色到旁人无比艳羡的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