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齐修说的是真的,你居然真的和女人搞在了一起?!”
黎以白不置可否,“与其有空关心我的私事,齐总不如还是先管理好自己的私事吧。”
听她这么说,齐行川脸色一变。
“最近那些事都是你搞的?照片也是你让人拍的?!”
黎以白并未否认:“听说许姨的生日快到了,就当是我送她的一份生日礼物,想来许姨看到了应该会开心。”
男人额角青筋怒张,攥紧了手,嗓音里是压制不住的怒意。
“黎以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爸!”
黎以白眸光微挑,清明的双眼映入月色,透了点点凉意。
“齐总既然能叫出我的名字,就应该记得我姓黎,黎挽云的黎,麻烦您别再弄错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无意再与眼前人多说。
“家里还有人在等我,我不想让她等急,就先不和您多说了。”
女人转过身正欲离开,却又似想起什么,停下脚步略微侧了眸。
“劳烦您替我转告齐修,他擅自动我电脑的过程都被录下来了,我能把您送进去,一样能把他送进去,让他往后小心一些。”
说罢,她不再多言,径直走入电梯中上了楼。
回到家门外,黎以白拿出钥匙打开门,一进门内,就见到坐在玄关边的人抬起头看向她,身旁还躺了她的猫。
目光落在眼前人脚下,她关上门,走近前去蹲下了身,“怎么没穿鞋?”
楚渝看着她,墨色的眸中倒映出她的面容,话语声很轻。
“在等你。”
黎以白笑起来,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脸,“说了很快就回来的,嗯?”
眼睫轻点,楚渝抿了一下唇,依顺地嗯了一声。
两人走进客厅,将灯打开,黎以白把便利店里买的东西放下,就牵着楚渝的手坐在了沙发上。
“刚才你见到的人是我血缘关系上的父亲,他叫齐行川,九年前因为婚内出轨与我母亲离婚了,我平时和他几乎没有来往,今天他来燕城是因为一些事情,与你我无关。”
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解释,楚渝心里忽然像被热潮没过,漫了些温热的酸胀感,先前的不安与局促也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片熨帖。
安静片刻,她轻声问:“那他知道我们的事了吗?”
黎以白笑,抬手挠了挠她的下巴,“知道,不过没关系,他没办法管我,现在能管我的只有小鱼。”
楚渝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眸,偏过头蹭进她的手心,随后又有些好奇。
“所以学姐当初和妈妈离开溪市是因为他吗?”
话问出口,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些逾矩,她连忙坐直身子抬起了头。
“学姐不想说可以不用说,我就是随口一问。”
黎以白笑着把她抱了回来,“小鱼想知道我的事我很开心,又怎么会不想说。”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将下颌抵在怀中人肩上,清婉的话语声就开始不疾不徐地讲述起了当年过往。
“我母亲与齐行川曾经都是燕大的学生,他们在一次话剧排练里认识。我母亲演的是女主,某次她独自在后台排练时,突然听到有人接她的戏,且台词说得十分纯熟,两人一来一回把整段戏对完,接戏的人才从拐角出来,笑着赞她演得好,这个人就是齐行川。”
“他们相识一段时间后,齐行川展开了对我母亲的追求,他长相算得上英俊,又很会那些调风弄月的把戏,于是我母亲也喜欢上了他,两人在一起谈了两年恋爱,直到毕业时这件事被我母亲家里知道。”
“黎家人对他们的感情表达了反对,理由是齐行川家境太过不匹配,他们不会让她下嫁给一个穷小子。齐行川得知之后,想过改姓入赘黎家,却仍旧被黎家拒绝,我母亲一气之下,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毅然跟着齐行川回了溪市,并用自己存下的钱帮齐行川开了一间小公司,自己则依靠以前攒下的一些人脉为他拉业务。”
听到这里,楚渝觉得自己大概猜到了后来的事情经过,而事实也的确和她想的差不多。
和齐行川回到溪市的第二年,黎挽云就怀孕有了孩子,新生儿降生本该是一件喜事,然而创业初期的碰壁和家庭收支的不平衡让齐行川开始焦躁,二人逐渐有了争吵。
后来公司虽然慢慢好转,但齐行川却开始频繁出差不在家,直到某次齐行川再出差回来,黎挽云却把他和另一个女人拥抱的照片甩在了他脸上。
“那天我母亲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出去为她买一束花,以替换掉花瓶里已经枯萎的旧花,我关上门离开的时候,就听到他们在里面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