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斓眉目微挑,反应片刻后偏头笑了声:“李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李鹤城不解。
明琛:”不好意思,我是受害者家属。”
受害者家属?
李鹤城脸色立马变了,他只知道李菁菁惹了事,教唆未成年把人家女孩灌醉锁到房间里,以前类似事不是没发过,他都没当回事,并不知道这女孩竟然是明斓。
明琛道:“李总,你今天过来该不会是来保释您这位宝贝女儿的吧。”
李鹤城夫妇常年在明老爷子面前上蹿下跳搞小动作,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计较,谅这种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可现在他的女儿竟敢把手伸到明斓这里,那就是碰触到了他的底线。
李鹤城嘴角僵硬地扯出笑,一阵恐慌袭来,心悸地厉害:“不可能,菁菁她不可能干这种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对,一定是那个小屁孩栽赃她的,明总,您可不能乱下结论。”
“哦,是栽赃啊?”明琛冷笑:“那证据呢?”
“我……我会去调查的,明总给我时间,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不必麻烦,我会亲自调查,如果真是她,那么,你应该清楚后果。”
明琛径直走到门口,感应门开合间,他忽然回头喊了句:“李总。”
李鹤城心脏狠狠提了起来,惶恐抬眼,法兰绒西装衬得男人身姿颀长挺拔,金丝眼镜下那双眼带着上挑的弧度。
他声音很淡,却带有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劝你还是不要保她出去,否则她不一定能有里面过的舒服。”
恐惧沿着脊椎上爬,李鹤城瞬间被吓白了脸。
李鹤城背地里是瞧不起明琛的。
因为明琛是个孤儿,被明老爷子收养之前,他衣不果腹,在街头流浪,还曾在地下拳场打过黑.拳,属于最底层的人,和他不是一个阶层。
可他又佩服他的手段,知道他从来都不是好惹的货色,要知道缅甸的矿工可是吸.毒.赌.博,为了钱无所不干,没点铁血手腕根本治不了他们,而明琛就是能把他们治服帖。
后来他把明家事业重心转到国内,一手创办栎园,早些年的栎园还叫安城会所,只开夜场的销金窟,明面上是唱歌跳舞的娱乐场所,背地里的主营业务却鱼龙混杂。后来经过打严,无数经营不正规会所的都进了局子,明琛不仅能全身而退,改了名还越做越大又开了几家分店。
这些年明琛也有意收敛脾性,不少人便忘记了他这段的经历。
李鹤城知道明家有多宠明斓这个独孙,事情一旦牵扯到了明斓,万一再闹到老爷子那里,可就真没什么能转圜的余地了。
李鹤城心里暗骂,这死丫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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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明斓在医院约了全身体检,喝下的药物已经代谢出体外,不会对她有不良影响。
这件事传到了江琳茜耳中,她顾不上住院修养,没几个小时跨洋电话就打过来了:“斓斓,你没事吧!”
“没什么事,本来昨天就能出院,我哥非要我去体检。”
“检查一下也好,”江琳茜吸了吸鼻子,气愤道:“那个小白脸是活的不耐烦了吧,敢对你下药,信不信我找十个八个的大汉干了他,妈的气死我了,死gay。”
明斓笑说:“别气了,我也没啥事。”
“等我回去必须教训他。”江琳茜:“哦对了,那个周凛让他还……活着吗?不会已经被琛哥打死埋到荒山野岭了吧。”
明斓回忆起那晚周凛让凄厉的喊叫声,她没见到周凛让,后面都是听明琛说的:“活着是还活着,就是肋骨断了几根,鼻骨骨折,牙也被打掉几颗……”
对面安静几秒钟,大呼活该过瘾。
喊完又有点心疼他,毕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何况这件事也并非他的本意。
江琳茜说:“我听说你出事后,南区那家栎园关门整顿了,上上下下500多位员工全部卷铺盖走人,琛哥这几年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火,栎园的屋顶差点被他掀了,我光听着就窒息。”
明斓眼眸微动,闹这么大不会被爷爷知道吧。
江琳茜又说:“反正这个阿旺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也不知道他这猪脑子在想什么,整个安京都知道你是明琛的妹妹,他居然还敢对你动手,还是在栎园,这不就是妥妥的挑衅!也就是你没事,不然他准被琛哥噶了腰子卖去缅甸挖矿。”
明斓漫不经心道:“阿旺哪有这种本身,肯定被人当枪使了。”
江琳茜:“你猜到是谁了?”
“八九不离十。”
“谁?”
明斓没告诉她:“你就别掺和了吧,乖乖养病。”
“哎呀告诉我嘛,我虽然离得远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我能画圈圈诅咒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