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只摇头不语。
就连系统也保证，这些年，初酒说过无数次她很努力，但其实几乎都是在划水摸鱼。
只有这次，她真的很努力，奋不顾身。
初酒在位的时候，没找到那个人。
初酒从首领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后。
新的首领继承她原先的工作政策。
没有一刻停止过搜救。
一间联邦顶级的病房内，头发花白的老人，躺在疗养仓里，连呼吸都是那样的艰难。
系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宿主，你没必要这样为难自己。】
【只要你从疗养仓出来，放任肉体消亡，到下一个位面，还是一个好汉！】
初酒没力气说话，但在意识中，用眼神狠狠地刀了系统一眼。
系统不敢再说话。
但还是忍不住地用力叹息一声。
病房的门被人给敲开了。
一个模样沉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恭敬地半跪在初酒的床边，低声道：“星球搜救计划已经全部完成，最后一次搜救，共从垃圾星带回了一百三人，这一百零三人的身份信息已经全部采集，请您过目。”
刚才还连半点力气都没的初酒，突然睁开眼睛。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片和身份信息。
初酒筛选这些信息，筛选的很快。
没多久，这一百零三人就完全地被看了一遍。
她闭上了眼睛，良久地没有说话。
向来强大到不可一世的她，身上难得地出现了几分脆弱之感。
仿佛一朵茎极细的花，摇曳在狂风中，随时会被折断。
新首领有些于心不忍，他开口道：“要不，我再下令让全联邦的公民，补充录入更多的身份信息，您再慢慢筛选，说不定是之前漏掉了？”
“不用。”被抽空所有力气的声音幽幽响起。
“我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
“那些人啊……都不是。”
这一声之后，她再也支撑不住，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第525章 轮回初始与爱
初酒似乎陷入了深而混沌的死寂。
她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咸而湿润的眼泪顺着脸颊。
落到她的唇里。
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和慌乱，在她的心头席卷蔓延开。
她想去呼唤那个人的名字。
却发现，她根本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在每个世界中，都有不同的称呼和不同的记忆。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啊！”一声呐喊，从她的胸腔中爆发出来。
她猛然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初酒只察觉到了一股轻飘飘的虚无感。
她抬起头来向前看去。
发现自己的视线，能看的很远很远，穿透了人类本能的极限。
“狗腿子，我这是……在修仙或者异能的位面？”
没有半点声音。
回应它的，是微妙的沉默。
在初酒即将暴怒的边缘。
才终于传来，狗腿子瑟瑟发抖又胆战心惊的声音：
【宿主，是这个样子的，你没有实力，你现在是灵魂的状态。】
“哦？”初酒挑了挑眉：“也就是说，这次的任务里，我是一只鬼咯？”
狗腿子又微妙地沉默了一下。
不过这次，它没敢沉默太久，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道：
【宿主，是这个样子的，这次来到的地方，根本不在位面库里面，似乎不是任何的位面。】
【也没有任何剧情。】
【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狗腿子越说，声音越低，听起来似乎就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那般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小辣鸡。”初酒的声音却透着股并不在意的淡然，她轻笑一声：“我估计你出厂就有问题。”
“所以遇到这种情况也很正常。”
“我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呢。”
狗腿子擦了擦它并不存在的眼泪。
心头冰凉冰凉的，沉入谷底。
它是不怎么稳定，经常会出现问题没错。
但还从来没有哪次的问题，能像现在这样离谱。
【宿主啊，不是我博习惯我自己的愚蠢……】
狗腿子还想费力地和初酒解释一下。
眼下的情况有多么的诡异，多么的不得劲。
结果它只听到了一声冷喝。
“闭嘴。”
然后初酒就十分顺畅地保持着灵魂的状态，飘了出去。
外面的天是朦胧不清的，没有阳光，没有万物，也没有半点生机。
这和星际时代的污染不同。
这里的世界，是空荡荡的，一无所有，只有混沌与虚无。
初酒在这场景中飘荡了足有几个月之久。
周围的环境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无穷无尽的寂寥与混沌，似乎要将人完全地淹没其中，摧毁人所有的心智与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