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她的口中说出,他又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初酒不耐烦了:“你就说,到底行不行?”
度笙又看了眼玉佩,无论是雕刻还是光泽,都和他掌握的信息中,三皇子的私爱之玉,相吻合。
如果是他,按照初酒的提议来,那当真是天助。
能帮太子殿下这么大一个忙。
度笙脸上露出几分放松,他的眼眸中,促狭之色一闪而过,看向初酒:“行,当然行。”
他突然靠近,脸离初酒,只有咫尺的距离。
眼眸微闭着,纤长的睫毛上下翩飞,成惑人的姿态,清冽的嗓音,说出的话却别有深意:“以后可不能,说我不行。”
说完后,度笙起身,匆匆道别后离去。
初酒也没闲着,她同样回了家中。
毕竟屋子中藏了人,程秋和安春花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
安春花对齐长轩没钱没身份的事情,耿耿于怀。可现在是大白天,她也没办法把人给丢出去。
要是这个时候被发现了,对她可没半点好处。
以往安春花的性子,咋咋呼呼的。
少不得站在外面说闲话,又说着,叉着腰在和别人骂街。今天则和做贼一样,守在自家的院子里,连门都不出。
程秋和齐长轩,自然也没有出去。
门被紧闭着,气氛微妙。
程秋在对齐长轩献殷勤,安春花则翻着白眼,长吁短叹。程秋去和她说过几句非但没起到作用。反倒被安春花呛声回去:“我不过是叹个气,怎么,连叹气都不能了?”
程秋无法,只得任由安春花作妖。
明知,安春花的行径,会引得齐长轩的反感,程秋也是无能为力。
正当几个人各怀着心事时。
外面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哪怕齐长轩被安置在最里面的屋子。
几个人还是吓了一跳。
安春花看着泼辣能干,这个时候,反而怂的比谁都快,脸都白了。
反倒是程秋,深吸几口气,哆嗦几下,走到门口,颤声问道:“谁啊?”
初酒听着程秋的声音,就知道八九不离十。
人肯定还在里面。
她清清嗓子:“我是初酒,我想来你屋里,坐了玩一会。”
这虽然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
可听在程秋的耳朵里。
却恨不得把初酒给千刀万剐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初酒的关系有多好。
实际上,她和初酒根本是水火不容。自从她抢了初酒的空间之后,对方连话都不和她多说,更不可能上门做客。
现在突然出现,这摆明了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难道齐长轩的存在,被初酒发现了?
大滴大滴的冷汗,从程秋的额头上落下来。
她的身子微微抵着门,没有打开,反倒声音有些冷然地问道:“我不想让你坐,你走吧。”
被程秋这样扫了兴致,初酒也不恼。
她笑盈盈地隔着门板站在那。
和程秋说话:“我今天听别人说,镇子里乱成一团,听说在悬赏找个二十出头,受了伤的男子呢,赏金足有一百两银子。”
嗯,她顺着度笙的话。
随口乱编的。
初酒的话一说出来,屋子里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
安春花不由得喃喃重复:“一百两银子。”
躺在床上的齐长轩的目光,也瞬间变得警觉。
程秋夹在这两个人的中间,又要应付门外的初酒,只觉得人生艰难,连站着都需要力气,她抬高嗓音道:“初酒,你跑来说这个干什么?”
“我没见过这个人,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说完后,程秋不再理会,转身去了齐长轩的房间,她温柔地在他的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声音坚定:“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齐长轩微微有些动容,轻声道:“真是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程秋的眼神温柔的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不麻烦的。”
两人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对视两秒,程秋有些娇羞地低下头,别过脸去,仿若失态地抽出手。
期间,程秋在齐长轩面前,表现的柔情似水。
可对安春花,则完全是瞪着眼睛警告。
安春花见她这样,有些被吓到,也不敢乱说话。
中途,她出门方便一趟,又很快回来了。
离安春花出门有半个时辰,门外突然响起,砰砰砰的砸门声。
薄薄的木板门在巨大的冲击下,摇摇欲坠地晃了起来。
外面还伴随着男人的呵斥声:“里面的,赶快把门给我打开,别妨碍我们做事。”
村子中闯入这么多人,村民们也因为害怕,而躲了起来,家门紧闭,藏匿不出。
但此时的安怀兴家中,初酒正色道:“爹娘,你们带着上进,把门锁好,我出去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