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没有咬他,也不在乎他的血是什么味道,我只喜欢你。”
“别伤心了好吗?”
我被他笨拙的安慰人的技巧逗笑,冒出被窝半个脑袋,破涕为笑,“谁说我是为了这个伤心的啊?笨!”
该隐绷紧的下颚线这才放松了些,他勾唇承认道:“嗯,你聪明就好了。”
不得不说我还是因为他这些话有些心软,甚至考虑到底要不要继续我的「报复」计划。
不,该给的教训还是要给的,不能心软。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呐!
如此给自己打气之后,我又坚定了信心。
午睡时间我们谁都没说话,玫瑰花香若有似无铙钹着,气氛静谧。
该隐也不需要这种短暂的睡眠,但他还是闭着眼睛,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搂住我拍着我的脊背,就差来一曲摇篮曲了。
我早就睡饱了,好奇地抬头,“8哥,唱个歌来听呗?我觉得以你的声线唱歌一定很好听。”
888明显僵了一下,半晌道:“我唱不好。”
我歪着头想了想,忽然有点心疼我的男孩。
按照权智美所说,她7岁开始出现病症之后就不能走动。而仅仅比她大了三岁的888却开始利用自己的天赋,研究对人精神力的单独使用,独自一人泡在实验室里,花了整整十八年才完成今日我体验的这款游戏。
十八年不与他人往来,几乎只和智能机器人交谈,这该是怎样一种孤独?
从十岁到二十八岁的这十八年的寂寞和煎熬,他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我目光柔和下来,“那我唱给你听吧?”
888面色蓦地变得艰难,试探道:“我可以说不吗?”
我:“……”
我唱歌真的有这么难听吗摔!
我就不信了!
我一咕噜爬起来,气壮山河,“我教你啊,你跟我学!”
888非常为难,“其实我可以到现实世界再调出芯片记忆学习一下?”
我居高临下地瞪着他,“这不行,你这是作弊!学习不能用这种态度!来跟我学——”
于是我们快乐地唱起了——“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娃娃坐飞机。你拍二,我拍二,二个娃娃骑马儿”的
儿歌。888:“……”现在分手来得及吗?
我气哼哼道:“你都不唱的……”
该隐眸光柔和,我从他眼里看见了宠溺,他捏了捏我的脸,“宝贝唱得最好。”
清醒的时候听到这一声低沉的「宝贝」我脸上火烧火燎地,害羞地捂脸。
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转到了其他地方去,“毕竟我是你最亲爱的恋人啊……”
该隐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笑道:“嗯,我们宝宝最爱我是吗?”
我哼哼唧唧算是应答,他也没有再逼我。
我好奇地捏着他的下巴,盯着他若影若现的「作案凶器」。
就是这两颗尖牙刺破了我的肌肤,喝我的血!
哼!
我觉得有必要和它们见一面。
该隐战略性仰脖子,“怎么了?”
“给我看看,”我努努嘴,“我还没见过呢,我看看和我的牙齿有什么不一样。”
该隐眯着眼睛挑眉道:“确定要看?”
我斩钉截铁,“看!必须的!”
该隐微微张开一点嘴,尖尖的白牙露出一点端倪。
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并不可怕,只是比普通人类的要尖一些,长一点而已,倒不是獠牙那种长度。
此刻该隐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发丝凌乱,红眸微眯,嘴唇微微张开,露出的两颗尖牙显得他锋芒毕露又极尽魅惑。
我非常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
该隐语带笑意,“还看吗?”
我翻身缩回被窝里,做鸵鸟装不说话了。
头顶传来一声闷笑,“睡吧。”
我脸红红地睡着了。……
讨伐狼王的事情终于还是被提上了日程。因为在吸血鬼大贵族们忙于收复失地期间,猎人工会竟然诡异地没有任何反应,更不要谈和狼人合作了。
巫师一族则更奇怪,仿佛人蒸发了一般不再出现,更加不干涉其他种族之间的事情。
因此,吸血鬼们的收复计划一下就推行得非常顺利。但是同时,不可避免的就是杀戮和流血,狼人和吸血鬼之间的矛盾逐渐激化。
狼王艾瑞克亲自带人向该隐约战,那将是最后的决战。
对此,吸血鬼始祖表现得非常平淡,似乎决战这种事情在他面前掀不起半点波澜。
而我只是心安理得地当一条咸鱼,每天浇浇花,看看风景,到处晃荡。
权智美看起来糟糕一点,捧着一束花,一枝一枝抽出来放到我身边的花瓶里,脸皱成了包子。
我好笑地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怎么了?跟个大包子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