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筑球,你看那不是风流眼?”
“你瞎啊?风流眼岂是两个大渔网样?”
“这球比蹴鞠轻呢,还能拍着玩儿。”
“……这不是蹴鞠吧?”
一众大汉吱吱哇哇的围着一颗球讨论。
太上皇仪驾已经在旁边支起宝盖,面前桌子上茶饮果品俱全,他被这群生机勃勃的小伙子感染,脸上也露出笑意。
林隽跑到乔渊旁边解释,“这是足球,另类的蹴鞠啦。”他细细的把规则讲给众人。
“嗐,不就是把球踢进去嘛,简单!”
大汉们争抢着试了一下传球方式,别说,这种一脚将球踢飞老远的感觉还有点解压呢,他们自觉拿捏了,嚷嚷着开赛。
林隽让他们各选十一人组队,手臂上缠红绿两色绢巾以作区分,还在各自背上缝了数字编号的白绢。
他自己做解说,拉了黄内相做裁判。索性黄内相能在太上皇身边干到第一人的位置,智商是差不了的,轻松掌握规则。
如此比赛便开始了,时间就定在两刻钟。大汉们各自站位,跃跃欲试。
红队取得开球权,黄内相刚吹响哨子,乔渊便反应极快的嗷嗷一脚长传球直指绿队球门。
眼大心空。林隽举着一个简易的喇叭状扩音器,淡淡道:“出界!”
乔渊接到队友的眼神攻击,挠头嘿嘿一笑:“没注意力道。”
除了开场这个意外,比赛有序进行。
这些大汉都不是吃素的,你争我夺,过球、拦截、射门、防守——
球员们在争抢中打出火气,个个都眼神犀利的紧盯对手:今天这个球!必须是!老子!红/绿队先进!
何况太上皇正在场外看着他们呢,一定要好好表现!
场面燃起来了!
“红队远射!哎呀,打偏了!”
乔渊所在的红队进攻欲极强,不断冲绿队禁区发起挑战,几次组织射门。
“侧射门!绿队守住了底线。”
年轻人们的比赛确实精彩,配着林隽生动有趣的解说,太上皇的视线被那颗圆圆的足球牢牢抓住,盯着赛场目光如炬。
“绿队把球搓起来!5号头球!头球——”
“8号接住了这个头球!8号使出倒挂金钩射门!射门!擦过球门!失败!”
太上皇维持着半起身的姿势,眼见球未进才缓缓坐回椅子上,他的心都在怦怦跳,刺激。
周围的宫人们也一个个握拳瞪眼,紧张的注视着球员们,还有乔渊的小迷弟小声为他鼓劲呢。
就连后边又来了一群人都没注意到。
“红队传球,是乔渊!右脚打门!”
“绿队挡住,乔渊再来一脚!门将鱼跃接球!漂亮!好一个神扑!”
乔渊撸了一把眼角的汗水,狠狠砸了一拳空气。
绿队门将将球踢出——
“8号接球,我们看到8号与5号默契配合,5号射门,门将抱扑。”
只见红队门将捡起球躬身抛出,8号此时却神来一笔,在红队门将抛出手球后暗戳戳地伸出脚轻轻那么一拦截——
“进、进了?”只见球在一众视线中咕噜噜地滚进红队球门。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这。
“球进了!”林隽率先反应过来,举着扩音器高喊:“红队门将送了绿队一个进球!”
红队不可置信、无法接受这个噩耗:原玉使诈!这也能算分?
可惜他们的置疑得不到支持,这是个有效球。
绿队全体喜气洋洋,一个个飞扑向8号,搂住他激动的拍背揉肩:“原玉!干得漂亮!”
“这是一个大失误!赛场如战场!这个失误让绿队率先夺得一分!”
“高端的射门往往只采用最朴素的进球方式!”
众人:“……”
别说红队一脸懵逼了,连太上皇都无语至极,再想不到球场上的第一个进球竟是这样戏剧化得来的。
林隽的话刀刀扎在红队成员的心上,乔渊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隽哥儿!住嘴!”
“不许吼解说!”林隽举起喇叭对喊:“再说罚你黄牌。”
乔渊悻悻,安慰了门将后将队员围成一圈打气:“打起精神来!不过是一分!让给他们又何妨!咱们会怕吗?!”
“不怕!不怕!干他们!”红队狰狞着嗷嗷大吼。
比赛继续。
红队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抓住每一个机会抢球传球,最终在比赛结束之前扳平比分。
两刻钟到,黄内相吹响结束的哨音,场上球员们气喘吁吁地瘫坐到草地上:这可太他娘的累了。
林隽从宫娥托盘上接过一杯凉茶润口,又吩咐她们给侍卫们弄点温的淡盐水喝。
一转眼却瞥见文烁与易修武站在太上皇后面。
“陛下来了?”林隽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