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奶奶半信半疑地问。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给她打个电话，您亲自问问？”宋灵舒道。
“哎哟, 那还是算了吧, 我可不敢跟大老板说话。”奶奶摆摆手，有些露怯，却时刻盯着她的动静, 发现她并没有打电话的意思, 便催促道, “你怎么还不打电话？”
“您真要打啊？”宋灵舒笑问。
“我不打，你打，你帮我跟大老板说声谢谢。”奶奶说。
“好。”宋灵舒打开手机，给顾听云打了个电话，那边一直没人接，她耸耸肩，“看吧，人家是大忙人。”
“忙是正常的，下次你们要是打电话的话，记得帮我道声谢。”奶奶叮嘱道。
“好，时间不早了，我送您回房休息。”
等奶奶睡着后，她才回到自己房间，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有些诧异，顾听云竟然给她回电话了。
“喂，顾总？”
“找我有事？”顾听云言简意赅地问。
“没什么，就是我奶奶听说你出资帮我们出手术费和租房的费用，所以想跟你表示一下感谢。”宋灵舒回道。
顾听云沉默一瞬，道：“你就是这么编的理由？”
“不然呢，说你花好多好多钱，就为了随时见我的头发？你觉得她听了这话，不会觉得你是神经病吗？”宋灵舒问。
“......”顾听云不满道，“你这是拐着弯骂我呢？”
“没没、您多心了。”宋灵舒笑道。
“你人在哪？”
“在家。”
“出来一趟，地址发你。”
“好。”
半小时后，顾听云的电话又来了，语气都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还没到？”
“顾总，我在洗头呢。”
“洗什么头？都这么晚了，你居然还有时间去洗头？还不快点给我滚过来！”顾听云不可思议地说。
“我这不是想为你提供上好的服务嘛，毕竟我也两天没洗头了，来见你自然要用最清爽好看的头发来见你是不是？快了快了，已经在吹头发了。”宋灵舒扭头就催Tony老师的进度。
洗好头后，她才火速打车到这个地址，到达后发现竟然是个酒吧。
她从群魔乱舞的人群中穿过，撞见了一个熟悉的人——许蕴的脸替。
“姐妹，是你啊？”宋灵舒热情友好地打招呼。
“你是谁？”对方问道。
“我是许蕴的发替，就是头发替身，你看我的头发跟她的一样不？”宋灵舒说着，又打量起她的脸蛋，赞叹道，“你这脸和许蕴也好像啊，都是大美女，诶你说顾总怎么就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了我们这些身怀绝技——”
“别跟我提许蕴！”那人愠怒地推开她。
宋灵舒眨眨眼，宽慰道：“别伤心呀姐妹，赚钱嘛，不磕碜，你好歹是个脸替，钱只多不少啊。我还只是个小小发替呢，诶你说接下来会不会有汗毛替？”
那人双手捂住耳朵，愤怒地看了她一眼，就大步离开这里。
“怎么了这是？”宋灵舒嘀咕了几句，继续去找人，几番寻找，才在角落里找到了顾听云。对方正安静的喝酒，时不时有人上来搭讪，都被她一个凛冽的冷眼给劝退了。
她走上前，在顾听云面前笼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顾听云抬起头就是一个恼怒的眼神，看见是她后，才眨了下眼，一声不吭地低头继续喝酒。
“早说是喊我来陪酒的嘛，我就尽快赶过来，跟你一起喝啦。”宋灵舒在她对面坐下，自顾自地拿起一个酒杯，给自己倒酒。
顾听云安静地看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问道：“会喝酒？”
“嗯。”
“成年了吗？”
“成了，合同上不都写着我的个人信息吗？顾总，你是不是醉了？”宋灵舒问道。
“没有。”顾听云看起来没什么事，若不是她眨眼睛的速度明显放缓，眼神也有些呆滞，很难发现她已经快醉了。
“你来这里多久了？”宋灵舒问道。
顾听云缓缓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两个小时？”
“这么久啊？”宋灵舒想到刚才那个大美女，问道，“是不是之前有人陪着你？”
顾听云缓慢地点了下头。
“那她怎么走了，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与你何关。”顾听云抢过瓶子，往杯里倒酒，倒着倒着没有了，命令道，“去，再拿瓶酒来。”
“行了行了别喝了。”宋灵舒将她手里的杯子夺过来，一饮而尽，然后把她扛起来，“走，送你回去，你的车在哪？”
“你放开我，我还要喝。”
“回去喝，回去我陪你喝死都行。”宋灵舒道。
“那为什么不在这里喝死？”
“这里的酒贵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