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只手推了回去，宋灵舒哼唧了两声，眼睛都没睁开，就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苏渐西望着她的背影，不知不觉也睡了个回笼觉，等再醒来的时候，旁边空荡荡的，竟有些冷清。
她坐了起来，穿好衣服坐到轮椅上，去洗手间洗漱，花了一会时间才出房门，就听见宋灵舒正在打电话。
“新年好呀，还有生日快乐。”
苏渐西立马猜到她在给谁打电话，控制着轮椅过去：“早饭呢？”
“等下。”宋灵舒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脖子上，将早餐端出去，放到餐桌上，才拿着电话去了阳台。
苏渐西竖起耳朵，吃了两口三明治，就控制着轮椅去了阳台：“水呢？”
“在桌上，你自己倒。”
苏渐西沉默地看着她。
“行了我不跟你说，我家这位大爷又开始犯浑了，改天见。”宋灵舒挂断电话，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去给她倒水。
“大清早的聊什么呢？”苏渐西接过水，随意地问道。
“随便聊聊，毕竟是她生日嘛。”宋灵舒说完，又拿着手机开始给七大姑八大姨打电话拜年。
“嗯嗯，在大城市呢，是啊是啊我结婚了，老公很有钱，还很帅。真的呀，我骗你们干什么呀？来，老公，给她们笑一个。”
宋灵舒将镜头放她面前一放，她呵呵一笑，镜头那边就：“哇！真的好帅的咧！翠华你有福气咧！”
“那是那是。”宋灵舒拿着手机就走远了，生怕亲戚们看到苏渐西发飙的样子。
打了一上午的电话，说的口干舌燥的，她瘫在沙发上，旁边就是苏渐西的轮椅，她脑袋直接靠在对方的肩膀上诉苦：“好累哦，还好我不在村里，不然今天一大早就要拖着牛奶水果去拜年了。”
苏渐西嗤笑道：“我看你还挺乐在其中的。”
宋灵舒：“是吗？”
“是啊，老公老公叫的挺顺呀。”苏渐西斜了她一眼。
“是呀，你喜欢吗？老公？”宋灵舒贴在她耳边，吐气如兰。
“咳咳咳！”苏渐西被一口烟呛住，咳嗽了好半天才缓过来，手里的烟也被宋灵舒夺走了。
“我说你没事就别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宋灵舒教育道。
“你管我。”
“对牙齿也不好，影响你美观。”
“......”
说到这，宋灵舒捏住她的双颊：“你抽的这么凶，让我看看牙齿怎么样了。”
牙齿这个东西吧，虽说每次说话都把暴露着，可突然被查看口腔，还是极为羞耻的，苏渐西恼羞成怒的瞪大了双眼：“松......唔......开！”
双颊被捏着，话都说不清楚了。
宋灵舒觉得可爱死了，认真看了眼她的口腔：“咦，居然还没有黄？”
“......”苏渐西暗中骄傲地挺起了胸，废话，她对牙齿可是很重视的好不好，腿没废之前都是定期去牙科呢，说起来，还得找个日子再去检查一下了。
“咦？烟味也不重？”宋灵舒嗅了嗅。
“......”苏渐西皱眉，“闻什么闻，你是狗吗？”
“汪。”宋灵舒叫了一声，抬起眼睛，忽然狡黠地笑了一下，“这么好看的嘴，好适合接吻哦。”
“你在胡说——唔！”
苏渐西人都麻了，身体和心理的双重麻。
堂堂苏总，竟然被一个村姑给强吻了！
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
宋灵舒尝到甜头，就要逃跑，免得被打，谁知她刚一后退，苏渐西就扣住了她的脑袋，恶狠狠地咬了上来。
还真是咬，大抵是想教训教训她，又或者是单纯没经验，三两下就给她嘴皮子咬破了，铁锈味蔓延开来，苏渐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嘴下重了，安抚似的舔了舔她的嘴唇，然后松开她，高傲道：“少他妈的惹我。”
宋灵舒摸了摸嘴皮子，笑问：“惹你会怎么样？把我扔在床上，狠狠蹂.躏一番吗？”
“你！”苏渐西戳了戳她的脑袋，“满脑袋黄色垃圾！简直不可救药！不可理喻！”
宋灵舒笑嘻嘻地搂住她的肩：“你再骂，我就再吻你。”
“你！”苏渐西骂也不是，不骂也是，与她僵持片刻，忽然间眼前一黑，这家伙又亲了上来。
“你不骂我，我也还是要吻你的！”宋灵舒亲完就跑了。
“无法无天了是吧！”苏渐西气得要命，转着轮椅追不到她，气冲冲地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她坐在门口，听不见对方的声音后，才慢慢弯下腰，头发垂落在膝盖上，一只手捂着胸口，怎么都克制不住心跳的声音。
下午，宋灵舒央着她在网上下单了一个蛋糕，给小黎送过去，说：“你不送礼物就算了，不能拦着我送蛋糕啊，总要意思一下，才会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