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呢?”杨颂忍不住凑到她耳边嘀咕道,“怎么男的女的你都盯?”
宋灵舒哭笑不得,小声回她:“初次相见,因为好奇就多看几眼嘛。”
“那你怎么不多看我几眼?”杨颂吃味道。
“我怎么没看,我都快把你刻在我心里了。”
杨颂面色一红,傲娇地别过头无声狂笑。
宋灵舒起身在店里转了一圈,黄茵便跟她闲聊了起来,说起这铺子的生意,尤其是在介绍衣裳时,眼神都是有光芒的,可见是非常热爱这一行,即使不能赚大钱,但也能让一家人温饱,就足够了。
“黄姑娘,我有桩生意想跟你谈谈,不知你是否愿意。”
“我吗?”黄茵诧异地看着她,“你看看我这小铺子,压根没什么生意,你确定要跟我谈生意吗?”
“对,我觉得只有你敢于跟我合作了。”宋灵舒拿出自己的设计图,“你看看这个怎么样?你敢不敢做?”
黄茵接过去看了几眼,惊讶道:“这是你画的?”
“嗯,我想着可以把上衣的料子省出来做长裤,这样比较方便。”宋灵舒道。
“确实是方便许多,只是......我从未在市面上见过这样的款式,你容我与相公讨论一下。”黄茵拿着图纸去找相公,在经商这块,相公给了她很多建议,这才撑起了现在的店面,原本她还是一个连店面都没有,纯粹靠左邻右舍的介绍缝缝补补赚点钱。
“没问题的,去吧。”宋灵舒欣然应允,见她拉着相公进了里屋,便在杨颂旁边坐下,喝了口茶。
杨颂已经坐了半天了,这会终于不用盯着她和黄茵了,于是走到门口,习惯性蹲在门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间惊喜道:“那里有一颗银杏树诶!”
宋灵舒好奇地走到门口,顺着视线望过来,果然看见一棵银杏树,在巷尾迎风招展,煞是好看。
她和杨颂走过去瞧了几眼,发现这棵树是长在一个老宅子里的,杨颂仰望着那棵树,道:“好漂亮啊。”
“你喜欢吗?”宋灵舒问道。
“喜欢,咱们山里为什么就没银杏树?”杨颂十分惋惜。
“那我们搬到这里来住,好不好?”宋灵舒问道。
“什么?”杨颂一愣,诧异地看着她,“这不是别人的家吗?”
宋灵舒笑了笑,指向墙上帖的纸条:“看见这个了吗?”
“看见了,但看不懂。”杨颂道。
“回头你得多识识字了。”宋灵舒说完,给她解释了一下纸上的内容,“这个宅子要租赁出去,赁金一年只需要五十两。”
“嘶——好贵!”杨颂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大的宅子,一年五十两,已经很划算了。”宋灵舒给她算了一笔账,“你想想,要是咱们住在这里,每次去卖土豆泥薯条的话,就很方便了,原来几天卖一次,还耽误时间。但住到镇子上,就可以每天出去卖一点,不是马上就可以赚回来了吗?还有演出,咱们就可以每天演一场了,赚的钱只会更多。”
杨颂恍然大悟:“对啊!”
“而且这里也方便就医,爹的身体不方便下山亲自看大夫,你们又不敢随意放人上山,老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如果住在镇上,离药房很近,可以找更多的大夫给爹治疗了。”
“对对对!”
“再者,马上入冬了,山里冷得很,很容易冻伤,不如搬到这里来,取暖方便,生活也更便利。”
“你说的对!”杨颂心动了,“等回去我就跟爹说一下!”
“好。”宋灵舒带着她回黄茵的店铺。
“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呢。”黄茵笑道。
“没,我们只是去看了下那个宅子,你们知道那家宅子的主人是谁吗?我们想看看里面的环境,打算把它租了。”
“什么?你们愿意去租赁吗?”黄茵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而后小声道,“你们知道它为什么赁金便宜吗?”
宋灵舒:“为什么?”
“因为这家的女主人之前滑过一次胎,后来好不容易又怀上孕了,结果却在生产的时候难产,大人和孩子都没保住,丈夫受到打击精神失常了,被老人接到别处去养病了。外人就传这个宅子风水不好,香火会断,所以一直没人敢住。”
宋灵舒和杨颂对视一眼,笑问:“你怎么说?”
“怕什么,反正咱们也没香火。”杨颂无所谓道。
黄茵纳闷:“嗯?”
宋灵舒笑了笑:“没关系,我们只要它便宜,这些迷信我是不信的。”
“那就好,其实我也不大信,只是我们没那么多银子去租,不久相公就要上京赶考,要花钱的地方且多着呢。”黄茵笑道,“你们赶时间吗?要是赶时间回去的话,我晚点去帮你们先打听打听,下次你们过来的时候再去看看。要是不赶时间,等会我就带你们亲自去找那家人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