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愧是土匪头子。
“在下尚未娶妻。”
“那就好,你最好是老老实实呆在寨子里,不要想着逃跑,不然我我......”
“我怎么会逃跑呢!我对杨颂一见钟情了!”宋灵舒张口就来。
杨颂缓缓张开嘴:“哈?”
宋灵舒拉起她的手,含情脉脉地说:“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子,泼辣刁蛮还手重,我要留下来给你生儿育女,陪你一生到老。”
杨颂抖了下身上的鸡皮疙瘩:“我怎么有点瘆得慌呢?”
“爹,你看她!”宋灵舒转头就告状,“她一点都不解风情!”
这就是不解风情吗?杨天硕暗暗抖了一下自己的鸡皮疙瘩。
“你怎么喊爹喊得这么顺口!”杨颂惊了,明明刚刚来的路上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你爹就是我爹,拜过堂就该改口了,这是规矩。”宋灵舒理直气壮地说。
“这倒是,确实该改口了。”杨天硕说。
“爹爹,请喝小婿的茶。”宋灵舒找了一圈,压根没看到茶,只有几壶酒,她倒上一杯,“这......以酒代茶吧。”
杨天硕一饮而尽,她将手一摊:“爹 ,该给红封了。”
杨颂:“什么红封?”
“就是银子。”宋灵舒直白地解释,“改口茶喝完,长辈得给新人银子,这也是规矩。”
杨天硕尴尬地咳了一声,故作庄严地在怀里摸了摸,摸了半天,才掏出一两银子。
杨颂张大了嘴,头一次看见有人能从土匪头子上拿到这么多钱!
宋灵舒喜笑颜开地拱手:“谢谢爹,祝爹长命百岁,身体健康!”
杨天硕笑了起来,在一声声爹爹和祝福声中迷失自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杨颂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爹。”宋灵舒揣好银子,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给他捏起了肩,语重心长地说,“只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杨颂她进屋前还说要捶死我呢,而且她那群手下,刚才对我是又打又骂的,我就怕我熬不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
“有这回事吗?”杨天硕看向杨颂。
杨颂瞪大了双眼,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半晌才丧气地点了下头。
“你这孩子,怎么说他都是你掳......咳,找来的相公,怎么还拳脚相加。以后你和你的弟兄们,都对他好些,听到没有?”
杨颂耷拉着脑袋:“听到了。”
从杨天硕房中出来,宋灵舒得意洋洋地背着双手在前面走,杨颂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十分复杂。
宋灵舒有心要查看一下寨子里的情况,回头喊道:“娘子。”
杨颂猛地停住,愣了片刻,小脸慢慢红了起来:“你瞎喊什么!”
“娘子啊,昨晚我们才拜过堂,你忘了?按照规矩,你也得唤我一声相公才行。”宋灵舒笑道。
“呸,谁要喊你相公。”
“这是规矩,你看你爹都得照规矩办事,是不是?”
杨颂想了一会儿,好像也是这么个理,点头:“相公。”
这下轮到宋灵舒噎住了。
这丫头怎么这么好骗?
她笑了笑,问道:“娘子,你是不是很少下山?”
“我经常下山。”
“那你与山下的人接触的多吗?”
杨颂摇头:“咱们抢东西的,接触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啊......也对。”宋灵舒好笑地摇了摇头,看来这丫头从小到大身边就是围着一群不着四六的老少爷们,鲜少接触到旁人。
“娘子,你能带我去转转吗?”
“不能。”
“你拒绝的好干脆,我伤心了。”
“你爱伤不伤,老娘忙着呢。”杨颂转过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宋灵舒左瞧瞧右看看,似乎没有人跟守着自己,想来也是觉得她这个弱不禁风的身板儿无法逃出去。
正因为这样松懈的意识,上辈子才导致男主逃出去了。
对方走得太快,已经不见人影了,她循着这个方向跟了上去,发现这寨子其实很大,但最好的房子就是杨家父女住的那两间,但也只是稍微像话而已。
其他的房子大多是泥土混稻草搭建起来的,里面还是大通铺,条件不可谓不严苛。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响亮的口号,她好奇地转个弯,经过一间土房子后,来到一个敞亮平坦的坪坝。
一百多号人按队形站着,前面几排兄弟有红缨枪,后面的人就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刀啊棍啊锄头啊......连树棍做武器。
宋灵舒扭头看向站在台阶上的杨颂,手提红缨枪,潇洒地耍了几个把式,阳光洒在飞扬的发丝上,神采奕奕。
然而下一刻,她就双手持着红缨枪,带着众人一起练基本功,不断往前刺:“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