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华有些失望,这心理素质还比不过外头八位。
刚想开口让他重新启动车子,就听咔嚓的开门声响起。
车内、车外人的心都跟着一惊。
霍不丢却是很淡定地下了车,在关门前一刻问于振华。
“我去买瓶水,你要喝什么?”
从刹车到她下车,也就几秒钟的时间,逃犯都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一个小姑娘露脸,听着她说出这么一句话,男人顿时放下心来。
“跟你一样。”于振华很快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当即回道。
二人一唱一和,一场突如其来的打草惊蛇,变成了一个巧合。
路口打车的男人,从一开始的害怕,到现在的不满。
什么人啊?有车了不起?怎么开车的?偏偏停他面前,就是为了炫耀吧?
要是在之前,他一定要给人点颜色看看,但现在不适合露头,他得安安分分待一段时间。
于振华看着男人,从车前穿过,带着一丝怒意朝车内瞟了一眼,随即站在马路边上,继续招手打车。
他掏出手机,连拍了好几张照片,将其发给本地的公安局,告知对方这人是个杀人在逃的嫌疑人,望尽快抓捕归案。
至于为什么自己不动手,因为他们所处的地界,比当初的明州省息平市还要危险。
能不暴露就不暴露,不然,得不偿失。
第95章 暴恐
◎灭◎
同胞姐弟, 许是有心灵感应。
“妈,阿光最近打电话回来没有?”
在外省打工的黄丽梅,这周无端端梦见好几次弟弟黄立光。
梦里黄立光站在黑暗角落里, 就这么直直盯着她不说话。
喊他也不回答,开灯人就消失不见。
最让她瘆得慌的一次, 是对方的胳膊竟然没了。
梦里的黄丽梅尚不清楚自己在做梦,着急忙慌地想给他止血, 发现根本没有血流出来。
问他怎么回事?痛不痛?
黄立光只摇头, 这么一番动作下来,黄丽梅清楚地看见他后脑勺的伤口,踮起脚一摸,粘稠的血迹沾在手上。
“谁打的?走,我们去医院。”
“不用, 姐, 我走了,你照顾好妈。”黄立光说完,人就原地消失了。
黄丽梅扑上去什么都没有抓住。“阿光, 你要去哪?”
这么一扑她就醒来了, 看着出租屋内黑漆漆的样子, 她又害怕又担心,直接给黄立光去电。
“对不起, 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请稍候再拨……”
黄丽梅努力让自己不要往不好的地方想,告诉自己现在太晚了, 他不接很正常, 他就是太忙了, 之前也时常不接自己电话。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光大亮, 估摸着老家的母亲已经醒了,她就打了通电话问黄立光有没有联系她。
她这个弟弟虽然不定性,但对家中母亲还是很孝顺的,十天半月至少一通电话问候,每月底都会寄钱给黄母用。
黄父早早去了,是黄母一手拉扯大两个孩子。
虽然没有给多好的物质条件,但还是把姐弟俩抚养长大了。
此刻,五点多就起来喂鸡喂鸭的黄母,听到黄丽梅来电,有一瞬间的呆滞。
“没有,你弟已经快半个月没给家里打电话了。”作为一直等待儿女来电的黄母,哪怕再焦虑、再思念,也不会主动给姐弟俩打电话。
这会听到黄丽梅问,她比她还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阿光怎么回事?我也联系不上他。”黄丽梅嘀咕道。
电话那头的黄母心头一咯噔:“阿梅啊,你去找找你弟,我不大放心。”
“好,我明天就去他之前上班的厂里看看。”
“哎。”
次日。
黄丽梅倒了两辆公交车,走了半小时路,历时近三小时,终于来到了黄立光上班的工厂门口。
紧闭的大铁门挡住了她的去路。
好在一侧的小门虚掩着,黄丽梅推开走进。
看到右手边保安室内,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正在吹风扇,津津有味地看着小电视。
上班时间,突然有人从外头进来,男人站起身走出来嚷道:“你谁啊?外人不得入内。”
“你好,我找下黄立光,他在这里上班。”黄丽梅连忙解释。
“不知道,不认识,你打电话叫他出来就是了,你不能进来,出去等着吧。”
厂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今天来,明天就可能走,他哪里记得了那么多人。
除了厂长和管理,其他的他懒得记。反正是不是厂里人,一眼就能分出来。
正常情况下,这个点不会有人从外往里进。就算有,对方一进门也是直接大跨步往厂区去,而不是在门边犹豫不定,左顾右盼。
“我联系不上他,他不接我电话。叔,你能不能让我进去找找,或者帮我问问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