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丢:她的番薯,都要烤没了!
心里在呐喊,还是礼貌性起身叫人。
完事后,小家伙又蹲回火盆边。
霍文武顺势坐下烤手,把人带到就不关他事了。
见小姑娘沉默不语,觉得奇怪,便问:“丢丢,怎么了?”
“文武叔,我想吃番薯。”看了看和陌生客人交谈的爸爸妈妈,霍不丢把希望寄托在霍文武身上。
“那就吃啊!”霍文武没接收到这个信号,搓了搓手,哈出的都是白气。
“烫!”伸出食指指着木炭边露出一截的番薯说。
“嗐,我给你拿,再给你剥开好不好?”这会,霍文武总算明白了小家伙的意思,敢情就差最后一步了,那就让皮糙肉厚的他代劳吧。
“好,谢谢文武叔。”霍不丢露齿笑。
总算可以吃上了,开心。
“诶,丢丢又长新牙了?”霍文武对霍不丢牙齿的记忆,还停留在只长了门牙的时期。
这会见到小家伙一口乳牙,竟发出惊叹。留意着闺女动向的霍文生一阵无语。
“是呀。”小姑娘呲着牙展示。
霍文武捡起一旁火钳,把番薯夹到一旁,抖了抖炭灰。
“不错,乖乖吃饭,长口好牙,就能吃更多吃的了。”自己手里这根两指宽的番薯,剥掉皮和烤糊的地方,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霍不丢眼巴巴地看着,盯着冒着热气的黄澄澄的瓤,咽了咽口水。
“丢丢,拿你的碗装着吃,在桌上。”廖柳香同样留意着霍不丢的动向,见状担心她会烫着,开口提醒。
霍不丢嗯了一声,捧着桌上早就备好的小木碗,回到了火盆边。
“文武叔,放这里。”看着碗里配套的小木勺,霍文武想起霍文生细心刨木头的场景。
“喏,吃吧。”把只剩一指宽的番薯肉放进碗里,霍文武为她打抱不平:“丢丢,你爸妈太小气了吧,给你挑这么小一根番薯烤。”
“我自己挑的。”霍不丢用勺子挖了一点尝了尝,甜滋滋,美地她眯起了眼睛。
霍文武:“……那你还挺会挑的。”
“是呀。”小家伙完全沉浸在快乐当中了。
他们这边一大一小聊得欢,另一旁五个大人,可就有些尴尬了。
杨大兴说着便要下跪,霍文生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别别别,别这样。”两口子哪里招架得住他们三人,连拉带劝。
“霍大哥,嫂子,要不是你们,我家今年怕是连年都过不好了。”杨大兴是发自内心感谢二人,不说场面话,就想好好谢谢他们。
“没耽误事就好。”霍文生词穷,干巴巴地安慰了句。
都过去大半月了,他们都快忘了这码子事,对方还特地上门道谢,还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应对得好。
见平日里待人接物游刃有余的两口子,在面对杨大兴一家感恩戴德的模样时束手束脚,霍文武掩嘴偷笑。
或许是这样做不厚道,手上的黑灰蹭到了脸上而不自知。
霍不丢吃完了,舔着唇回味,正好注意到了。
“文武叔,你脸脏了。”霍不丢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
霍文武闻言一愣,随即抬手用手背擦了两下。“还脏吗?”
霍不丢摇头,又在碗里刮,最后舔了舔勺。
“丢丢,还想吃烤番薯吗?”看着小家伙意犹未尽,霍文武于心不忍。
“想吃。”霍不丢点头。
“你去拿根番薯,我给你烤。”男人回。
“爸爸妈妈说一天只能吃一根。”霍不丢摇头。
霍文武:那你还挑那么小的?
等杨大兴一家离开了,大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说还是丢丢提醒,霍文生才会去捡那袋子钱。
明眼人就意识到了,这个小丫头可是小福星啊!
雪又落了两日,积雪把霍家坡进出的通道堵住,各家各户出了人来铲雪,迎接归来的游子们。
众人休息的间歇,就聊了起来。
“听说丢丢刚告诉她大舅肚子里有结石,去医院检查就发现了,医生还说幸好发现得早。”
男人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肚子,赶明他得问问丢丢,他肚子里有没有这玩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真神了,这小丫头多多少少有点运道在身。”年长些的妇人点头,眼里同样浮现异色。
“可不是,当谁都能在人贩子手里全须全尾地回来啊?”霍传清接茬了,丢丢是他看着长大的,肯定是有大福气的人。
“不过说来也奇了,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另一个妇人说。怎么她家小孩,没这能耐?
“小孩子嘛,很正常,以前也听老一辈说过这方面的稀奇事。”三十出头的男人道。
……
她们这里聊得起劲,已经三十岁,结婚六七年都没怀上孩子的刘琴入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