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可以让我们单独聊聊吗?”看似在问,其实是提要求。
“丢丢,你觉得呢?”霍文生没直接回答,而是征求闺女意见。
“可以。”就在刚刚,金手指已经告诉了眼前这群人来路。
她一点都不怕,反倒是有些期待。
双方交谈期间,齐氏父子也被请出屋。
霍文生和廖柳香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慢,在院子里来回走动,恨不得冲进去听一耳朵。
但堂屋门、楼梯口有两樽“门神”,根本不想让他们靠近,即便二老是霍不丢的父母。
最后只听到了这么一句。
“我向你保证,绝对不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霍不丢点头,她拭目以待。
本想向霍不丢求解的齐氏父子,依旧怀揣一肚子疑问离开。
“爸,那笔钱我们真要照那小姑娘说的,捐给有需要的人?”齐落咋舌。
送上门的巨款,都没人认领。
世间真有如此淡泊名利之人?他不信。
“嗯。”齐大夫颔首。作为既得利益者,刨根问底得适可而止,有了政府介入,他更不能乱来。
眼下,齐氏父子更好奇的是,霍不丢和首都来的那位主,到底聊了什么,竟得到保证。
显然,他们是不可能从男人口中得知详情的。
霍文生和廖柳香同样好奇。嘴唇动啊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爸爸、妈妈。”霍不丢憋住笑,故意不主动提。“我去学校了。”
“哎?”原来是空欢喜一场。“哎。”
快要踏出家门前一刻,霍不丢扭头说道:“晚上回来告诉你们啦,放心,算是好事。”
“好!”霍文生回。
“丢丢,下午来了什么人?找你干嘛?”霍怡馨心有疑惑,不曾扭捏,张口就问。
“当官的,找我帮忙。”言简意赅。
霍朝斌笑喷:“哈哈哈,丢丢你元旦晚会报个讲冷笑话的节目,绝对能拿名次。”
“我也觉得。”霍怡馨捂嘴偷笑。
霍不丢:“我实话实说,但具体的不能透露。”
“知道啦,规矩嘛,我们懂。”二人顺着她的话头往下接。
“真懂?”霍不丢扭头看两人一眼。
“懂~”霍朝斌和霍怡馨扯着嗓子回。
“……”很好,这是不信的意思。
晚自习回到家。
饭桌上三副碗筷,中间放着一大锅粉条,盖着盖保温,旁边有个被扣着的碟子,打开一看,是三个冒热气的荷包蛋。
霍不丢小跑到隔壁,叫来霍朝斌一块享用。
三位高中生饭量可不小,尤其在冬天晚自习后,要么不吃,一吃胃口大开。
原本斯斯文文一人盛一碗吃着,等霍不丢起身盛第二碗时,霍朝斌和霍怡馨突然加快了速度。
谦让?不存在的!
美食当前,谁吃得快,就能吃得多。
霍朝斌大口嗦完粉,霍不丢已经坐下开吃。
眼看霍朝斌边盛边吃,锅里所剩不多。
霍怡馨一着急,手比脑子快,直接把碗扔进锅里。“那个,盖住了就是我的。”抢都抢了,干脆厚着脸皮道。
“过分了!”霍朝斌说。“再分我一筷子。”
霍怡馨:“有我口水。”意思是不分。
“我不嫌弃。”霍朝斌心想,口水算什么?零食掉地上,三秒内捡起来都是干净的。
也不知道这是谁传来下的规则。
“……”等把倒扣的碗拿起,霍朝斌毫不客气夹走一筷子粉条,霍怡馨直接甩开膀子,抱着锅吃了起来。
“我吃饱了,老规矩。”谁最后吃完谁洗碗。
霍不丢说完话,先上楼洗漱了一番,等她下来,霍朝斌回了自个家,霍怡馨在厨房洗碗。
霍文生、廖柳香屋里灯都没关,她在外面喊了两声,得到应答推门进了。
脱下毛线鞋,她挤进被窝,抱着廖柳香胳膊说:“妈妈,我今晚想跟你睡。”
“行啊,反正床够大。”廖柳香生怕她冻着,使劲拉扯被子将霍不丢全身蒙严实,说话间将被沿捻了又捻。
这一连串动作下来,霍文生半个身子就露出来了。
床是够大,被子不够。“嘶!”他老了,扛不住冻了。
“嘻嘻,还是不了,馨馨没我睡不着,”冬天天冷,两人挤一个被窝,双倍暖和。
霍不丢将被子往里侧捅咕了两下,霍文生再次有了遮盖物。“还是丢丢贴心,你妈妈想要冻死我。”
“爸爸,你错了,妈妈给我扯被子,是希望你离她近一点。”
“我可没这意思,我巴不得你爸爸离我远一点,他晚上都不洗澡,臭死了。”廖柳香拆台道。
“那洗脚了吗?”霍不丢皱着鼻子问。
“洗了!”霍文生回。
“哦,这还差不多。”凛冽寒风从四面八方来,天天洗澡可受罪了,偶尔偷懒可以理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