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丢:只有你自己在提。
随即朝先前那位女生说:“你也有哈。”
等到下午,见霍不丢分给走读的女生两颗糖,男生只有一颗时,叶超趴在桌上无助地嚎叫,一直揪她外套:“啊啊啊,班长,你性别歧视。”
“多出了一颗,不分给女生,你让我分给谁?”
“我啊!难道我不值得分两颗吗?以我们的关系。”
“大家都是同学。”你也一样。
叶超摆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原来,这么多年的前后桌情谊,在你心目中只是同学罢了。”
看起来死气白咧的人,在同桌想抢他糖吃时,出手果断,一把按住对方的爪子,快速拆开丢进嘴里,把糖纸夹在书页中。
“我在想,你是不是更适合当文艺委员。”霍不丢转身看着他说。
“别别别,我还是当我的体育委员好了。”叶超瞬间安分了。
他的同桌和姚玥玥捂嘴偷笑。
最后一节班会课前,秦绶派人叫霍不丢去他宿舍拿五一作业卷。
听到传话的霍不丢当即一愣:卷子明明在办公室啊?
她跑到教师办公室看了一圈,发现真不见了。
“那王八蛋昨晚把卷子搬去了宿舍,我还以为他有毛病,没想到在这等着呢。”金手指骂骂咧咧。
小姑娘愣在原地。
“霍不丢同学,秦老师让你去宿舍拿卷子,你怎么还没去?”政治老师兼教导主任问。
“钟老师,明明兰老师上周五告诉我,她把卷子放这里了的。”霍不丢指着桌上原先放卷子的位置道。
另一个女老师点头:“对啊,我记得兰茵说过,那三套卷子是留给学生五一的作业,后来班上孩子闹腾,就提前发了一套,怎么还要去秦老师住的宿舍拿?”
她就坐在兰茵对面,几张桌子拼起来的办公地,面对面,没有什么隐私可言,相熟的几人都知晓。
“这就奇了怪了,秦老师怎么还让你去宿舍拿?他不可能把卷子又搬回宿舍楼去吧?”说完,他自己都被无语住了,谁吃饱撑得干这事?
霍不丢挠了挠头,一脸困顿:“好奇怪!钟老师,真的是秦老师亲口说,让我去他宿舍拿卷子吗?”
刚要起身去上班会课的女老师,又在桌上翻找起来,一副找文件的模样,实则支起了耳朵。
“怎么了?难道还有假。”钟教导主任拿着搪瓷杯,喝了口水笑着说。
“上回他把一张卷子落在宿舍,让那个女生下课跟他回去拿,我跟着一起,他都不乐意。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主动让我去他宿舍了?我想找个男生一起去,有点怕。”霍不丢状似不经意提起先前的事。
女老师面色一变,总让女生单独去宿舍找他?
七班的这个实习老师,有点问题。
钟主任听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他没往歪处想,以为霍不丢说怕秦绶讨厌她。
遂笑着说:“秦老师为人和善,肯定不会为难你。”
霍不丢低下头,没说话。
女老师心思细腻,笑着开口道:“钟主任,你不是说要回宿舍楼拿车钥匙吗?正好陪小姑娘一起呗。”
“钟老师,可以吗?”霍不丢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女老师觉得更加可疑了,为什么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会怕一个实习老师?
难不成他……将自己念头甩出脑袋,学校里,不会的。
“走吧,反正顺路。”钟主任哭笑不得,放下水杯说。
目送二人离开,女老师快步上楼开班会,她已经耽搁很久了。
“怎么这么怕你们秦老师?按理来说,不应该更怕我吗?”作为教导主任的他,背地里被学生取了个金钟罩的外号,别以为他不知道。
“秦老师有些奇怪,他总喜欢找女生单独谈话,男生从来没有过。”霍不丢坦言。
“七班调皮的男生更多啊,为什么只找她们谈话。”钟主任回想自己上课时、巡察年级组纪律时,搞小动作的、爱说话的大多是男生。
“不知道。”钟老师心太大了,好像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难道自己说的太含糊了?可她直接说他是个变态,怕是身边这位教导主任更加不相信。
毕竟他和班主任一样,都觉得秦绶为人和善,唉。
“丢丢,那个变态正在三栋五楼走廊上查探情况,你待会一拐弯他就能看见你了。我怀疑他是故意趁这时候,各科目老师赶着回家,班主任都在开班会,把你叫过来的。”
霍不丢站定,恳求道:“钟老师,你拿好钥匙,能不能来秦老师宿舍接我一下?”说到最后一句时,两手交缠互扣,指甲嵌入肉中。
“为什么?”不是拿了卷子就下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