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平时你们不都是形影不离吗?”姚玥玥恍然。
霍怡馨支起耳朵等待答复。
廖鑫源和霍朝斌对视一眼,前者心虚摸了摸鼻子,后者支支吾吾。
“他不会早恋了吧?”霍不丢乱猜。
霍怡馨和姚玥玥睁大了眼睛,哪个女生瞎了眼?
知根知底,知晓对方脾性和黑历史的老同学,第一反应就是嫌弃彼此。
廖鑫源和霍朝斌亦然。“怎么可能?”语气坚定。
罗子新大懒虫,袜子能直接穿回家洗。
鞋子一脱能熏晕他们,哪个女生这么想不开?
“那他干嘛去了?不会出什么事吧?”霍不丢放慢车速,有些担心了。
“你说。”霍朝斌朝廖鑫源挤眉弄眼。
“你来说。”廖鑫源回了一句。
两人这架势,让三个女生的好奇心攀上巅峰,究竟是干什么去了?他们都不好意思说。
看两人的脸色,更像是不敢说。
古怪,很古怪。
“坦白从宽。”霍不丢哼了一声,佯装威胁道。
“他打水果机去了。”霍朝斌破罐子破摔,直接交代了。
“劝都劝不动,他硬是要去。”廖鑫源有些头疼。
“那不就是赌吗?他哪来的钱啊,那个很贵的。”
“就是赌。”霍朝斌道。
廖鑫源:“饿着肚子也要玩,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对啊,里面吵死了。”霍朝斌不经意的一句话,暴露了他曾经进去过。
“你们也去玩过?”霍不丢顿时警觉。
“进去过,没玩。”
紧接着,两人就坦白了暑假那一回的事。
“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罗子新玩,那水果机连大人都会沉迷,何况一个学生。”她们听许念儿提过一嘴,他爸许伟岸很爱玩,想方设法从叶夏花手里要钱,甚至忽悠起她攒的生活费。
诱人上瘾的赌博机,不应该被收缴吗?
金手指听着几人商量,如何让罗子新把心思放回学习上,实在不行就告诉他爷爷。
出了个釜底抽薪的点子,毕竟不少中青年都栽里头了,日后还可能盗窃、抢劫、甚至喝农药自杀,实在是祸害。
“丢丢,直接打电话举报啊,这本来就涉嫌违法犯罪。”严打之后从城市转移到村镇,还真是贼心不死。
“可是警察叔叔离得很近,也没见管过。”霍不丢困惑了。
“灯下黑。”金手指一语中的。
掩着门做生意,营业时门口有人望风,一有民警路过,就关门不营业。
常客自然不会举报。
其他知情人,想着警察同志都不管,他们懒得多事,只要自家孩子不去玩就行。
就这么地,让这个毒瘤存续了一年之久。
其实,派出所曾听到风声,查过几次,可没抓着现形。
“举报?”听霍不丢说要举报赌博机,几人有些害怕,会不会被打击报复啊?
“匿名举报,他们就不知道是谁了。”
“可以试试。”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不能告诉家里人,也不能让罗子新知道。”
“嗯嗯,我不会说的。”
“我也不会。”
……
几人停在马路边,廖鑫源拿出手机,一块斟酌措辞,努力伪装成成年人的口吻。
霍不丢提供了派出所所长余诚的手机号,那是她在家里座机旁墙上看到的。
“霍不丢,你这号码对不对?”
“放心,绝对没错。”
短信一发出,几人松了口气,可没走多远,对方回电了。
“怎么办?接不接?”
“接了那就不是匿名了。”
“那它一直响怎么办?关机吗?”
“别,先挂掉,然后再发个短信说:匿名举报,我是雷锋。”
“有用吗?”
“应该有吧。”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又有了主意。
余诚看着被挂断的陌生电话,他抿了抿嘴,这事确实得好好查查。
他隐约知晓镇上存在水果机这些赌博机,有怀疑对象。
可每每经过那处,都关着门,即便身穿警服,也不能贸然冲进去。
更没法派人成日盯着那一处,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现在依旧是严打期,接到举报那肯定是要引起重视的。
不过,究竟是谁举报的?
看到第二条信息,余诚放下了追根刨底的念头。
“有用。他还回了个短信,说已收到,将立刻展开行动,感谢我们。”廖鑫源说完,又一字不落念了一遍回信。
“那就好。”余下几人松了口气。
回到家里,霍不丢把集市上被送菜送水果的事,告诉霍文生和廖柳香。
两位长辈想了想,得有来有往。
小孩子不懂,大人得教教。
其实是觉得占了别人便宜,心里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