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丢刚起步,霍朝斌和霍怡馨二人便笑着追上去。
借助轮子肯定比两条腿跑得快些,第一个弯道过后,霍不丢就消失在二人视线,来到第二处弯道,两人跑得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丢丢骑得好快,一眨眼就不见了!”霍怡馨感叹。
霍朝斌回:“对啊。我爸爸说,过年给我买自行车,到时候我也可以这么快。”
“我妈妈也说给我买。我们走快点,赶紧追上丢丢吧。”
就在两人以为霍不丢疾驰离开了长长的下坡路,才会这么快脱离视线时。
却不曾想,当事人出乎意料地栽弯道处的沟里去了。
这个沟旁有一棵槐花树,树上缠满了藤条,途径的这条沟渠,距路面一米多高,算是一个小桥坡。
而这会的霍不丢,也不知道是摔懵了,还是觉得丢人,等两人感叹完才出声。
“我在这里。”
察觉到是旁边沟渠里发出的声音,霍朝斌和霍怡馨:“……”
原来,在经过拐角时,车子前方负担太重,转弯不及时。
霍不丢连人带车及三书包,全掉进沟里了。
“丢丢,你没事吧?”霍朝斌站在路边,向下看,被野树藤遮挡住视线,只看到一个窟窿。
“丢丢!”霍怡馨顺着小道跑下来查看。
“我没事,书……书包湿了。”霍不丢扶着车,霍怡馨拉住她,顺手捞起一个书包,霍朝斌捞起剩下两个书包。
三人回到马路边,看到书包都被水泡湿,打开拉链,新书也湿了。
“唔,我的书湿了。”学习委员霍怡馨当即落泪。
“呜,我的书也湿了。”劳动委员霍朝斌紧随其后。
“罪魁祸首”霍不丢强忍住情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说完,害怕、心虚、后悔交织,她绷不住哭了起来。
“我也有错,不该把书包放你车上的,这样你就不会掉下去了。”看到霍不丢抹泪的手背上 有一道明显的刮伤,霍怡馨凑近给她呼了呼。
“我也是,我……”霍朝斌抽抽噎噎,话都说不利索。
原地哭了一会,三人根本就没有打道回府的意思,而是继续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霍朝斌和霍怡馨拖着湿了的书包,霍不丢推着小自行车和自己的湿书包,三人一边走一边揉眼,就这么一道去学校。
眼看快到了,他们也不哭了。
进入校园,霍不丢把自己的小车子停在树下。
三人拖着书包,走上台阶,看到旗台边的空地上有太阳。
“要不,晒晒?”霍不丢说。
“嗯嗯。”霍怡馨点头。
“好。”霍朝斌直接蹲在那里,把书本都掏了出来。
等到上课铃响,路过的老师见到空地上湿答答的书包和十几本摆得整整齐齐的书和作业本。
见封面是二年级上册,下课后便提醒了班主任。
班主任当即进了教室问:
“外面是谁的书包和书?”
霍不丢三人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怎么都湿了?”
当众自曝糗事?
不。
三小只沉默。
老师想了想,没再追问,但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意见:“书得摊开来晒,这样很难干。”
说着朝三人招手:“跟我过来。”
“这样摊开,才更容易干。”班主任随手打开一本说。
“嗯嗯,谢谢老师。”三小只齐齐点头。
“现在可以告诉老师怎么回事了吗?”
等到离开此处,班主任实在没忍住笑了,三个倒霉又有趣的小家伙。
天气很好,晒了两个钟都干了,只不过,再也不复新书平整、洁净的模样。
“好丑。”
“皱巴巴的。”
“臭臭的。”
事后得知的家长们,哭笑不得。
经此一遭,霍不丢小朋友,被剥夺了骑自行车上小学的资格。
别说她了,另外两个也不敢骑了。
此事过后没多久,因为升学换班,座位也进行了相应调整,同桌自然也是要换的。
不是冤家不聚头,廖鑫源成了霍不丢的新同桌。
许是班长大人想起,曾经当众受制于纪律委员,对方又对他忽冷忽热,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具体表现为:
刚坐一块没两日,廖鑫源就去讲台粉笔盒边,拿了根老师用过的白色粉笔头。
学着前排同学一样,在二人课桌中间,划了一道白线。
“这是三八线,不能超过这条线!”廖鑫源很严肃地说。
他绝对不和霍不丢做朋友,当初她竟然直接点自己的名字,哼!
霍不丢无声看着他,随即点头。
对方不喜欢自己,实在太明显了,保持距离挺好的。
她无所谓,反正喜欢她的人很多。
但这是第一次被同桌嫌弃,霍不丢不大习惯三八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