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掌劈死他,这是柳飞莺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自,自己拿。”他慌张的松了手,晏江澜就着他的手握紧,一手撑着浴桶,将头放在手背上,笑着道:“还是说,你想让我叫你义父才肯喂我吃?”
晏江澜这是何意?羞也要把他羞死?
柳飞莺更怒了,挣开手:“不…”
“不?”他问。“不什么?”
哪里不?怎么个不?是不要,还是不准叫?
晏江澜继续问:“你也想吃?”
柳飞莺脑子充血了,最后抬起头来,脸上狰狞可怖,极具羞涩道:“我不吃!”
这个人到底还要戏耍他到什么地步?
“柳峰主。”晏江澜唤他。“你…的脸很红。”
“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要你说!晏江澜你烦不烦!”
如果他知道自己因为他开的这句玩笑而心慌会如何?
此刻,他的心却始终一直跳得很快。
如果他知道我,会因他的挑逗而感觉呼吸都急促了,那么,我是不是就这样,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不,他不要这样!
柳飞莺猛然起身,懊恼自己那该死的嘴,就不应该去随便戏弄别人。好处讨不到就算了,自己还被人家撩拨心弦。
晏江澜伸手取下头顶上的脸巾,眼含笑意,又正了正色,道:“柳飞莺,你的鼻尖上沾了些皂角沫,过来,我给你擦擦。”
柳飞莺滞道:“我自己来!”
话落,扑通一声,浴桶中的人突然站了起来。他一把揪住柳飞莺的衣襟将他带进浴桶,水中泡沫顺着流水漫延开来,地板上湿了一片。
他挣扎着,被晏江澜按入水中,粗暴带着强硬,使他根本无法还手,就这么一头扎进了水中。柳飞莺双手紧紧攥着晏江澜的手臂,抓不牢又去抓脖颈,最后只能依靠双手搂紧才得以稳住身体。
“晏,晏江,澜!你特么的脑子有病是不是!”
晏江澜扶起他,开始解他的衣袍:“你将衣裳系这么紧做什么?”
他就像只被水打湿的小野猫,浑身警惕着,眼神透出凶狠的目光。
柳飞莺咳嗽两声:“我乐意!”
晏江澜解了半响,费劲力气,最后松开衣袍道:“算了。”
背上一松,他被放开了。
想不到吧,我这一招叫做严防密守,别说你解不开,就连我自己都难以解开。为的,就是防止你这个死变态偷袭我!
他还挺自豪的。
柳飞莺刚要起身,一道蓝光从身后劈来,他听见了布料撕碎的声音。瞬间感觉贴到了某人炙热的胸|膛,水哗哗的掉外淌,他在里面张牙舞抓的乱动。
“下次换个结。”晏江澜讥讽道。“你要是不自己脱,我就给你全都撕碎,让你一丝|不挂。”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腿上的亵裤。
柳飞莺吓得花容失色,拽紧裤腰喊道:“晏江澜你别得寸进尺了!”
“那好,我帮你。”
随即,他已经自己悉数脱了个干净,僵硬着身躯,道:“我自己来!”
晏江澜这才慢慢起身,将自己冲了干净披上一件雪白的轻纱外袍,穿好裤子。他舀了干净的水,轻轻从柳飞莺头顶淋下去,这次,变成自己给他洗头。
摸着柔软细腻的银发,他如视珍宝般轻轻揉着。
柳飞莺闭嘴了,有些震惊。
他,在为自己洗操?
轻柔的手法按摩这头皮,瞬间这一天的疲劳就这么消散了,只剩下困意。
“晏宫主。”
“嗯?”
“你的家人呢?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
柳飞莺歪着脑袋看他,睁开一只眼道:“你好像什么都会,这么长的头发都能扎起来。还有这替人洗头的手法也这么好,按摩也不错,知道什么类型的菜,如何做才好吃。武功高,人也帅,真好啊…”
他揉着头发的顿了下,问道:“你很好奇,我的事情?”
柳飞莺想了想,摇摇头:“没没没,我就是忽然感概一下,你就当我发疯,我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打听别人家的事情了。”
柳飞莺双目闭上,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他听见身后人沉默了会,最后浅浅地对他说了句“你不是外人。”
他再次睁开眼,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心动值一直在掉。听着掉落的旋律,他忽然有些哀伤,晏江澜只是一个活在游戏剧情歌里的人物,在他看来,这个别人设定好情节发展,人格魅力,甚至连人物都是虚拟创造的,这里的一切让他感到有些难过。
柳飞莺闭上眼,第一次任由系统机械的播报。
或许,若是自己能带给他一丝丝安慰,也可以吧?
他这样想着,直至睡了过去。
翌日,树叶的飒飒声响起,斑鸠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