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莺抓紧被子,忘记了身体的不适,只被这景色吸引住,半响没能回神。
待灼热的视线相交后,晏江澜瞬间挥手,将蝴蝶赶了出去,垂下眼帘红了脸。
柳飞莺怔住,下意识咬了咬舌头,看着他手背上的咬痕跟着也是脸上一红,又倒了回去蒙上被子。
柳飞莺:我红个屁的脸啊!我不是断袖啊!昨晚那种情况…那只是,只是为了缓解毒发罢了!没错!是这样的!
晏江澜慢慢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莺莺,既然醒了就起来罢。”说着便要拉他的被子。
柳飞莺心慌脸烫的抓紧被子:“我困!不起!”
接着,只听他沉吟道:“我们还要赶路去苗疆,若你不起来,今晚毒发,你又要痛死了。”说罢,柳飞莺身体一抖。
他要痛死,他…怎么说话总是一语双关,他不羞吗?
随着声音淡去,他感觉被什么压住了,隔着被子他听见晏江澜对他说道:“还是说,你不想解毒?”
柳飞莺蹭地推开他坐起:“解!我要解!我可不想被狗咬第二次了!”
“第二次?”
“走!”
柳飞莺掀开被子,刚踏上地板,腰上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柳飞莺:操!
晏江澜立即将他扶起来:“疼吗?”
他甩开他的手,爬起来穿衣裳:“不疼!快点收拾!我们赶路!”
心脏,快要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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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错,干得漂亮,晏公主~
第17章
自从昨晚的事情以后,柳飞莺动不动就会红着个脸。眼神也不敢与晏江澜对视,那种感觉不止是心慌,更多的是害怕。
他真的痛死了。
这会儿在马车里,他坐得离晏江澜很远,恨不得在他们之间划一条通天河,最好是没有尽头的那种。
想不到活了二十多年,两次栽倒在同一个男人手上。仔细回想,他以为在木桶里睡着的那一次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却不料,那晚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柳飞莺垂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烈阳的味道。天气也越来越好了,今日晴空万里,一缕云飘过,青鸟跃上枝头。虽然外头天气晴朗,可他心里却阴雨绵绵。
不过,他早上看见了害羞的晏江澜,他脸色带着红晕,深情款款地盯着自己的模样,被他发现羞涩的模样,那是他第一次见。而后自己更是贪恋他那含羞的样子,有什么涌上了心头。
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吗?
那分明是看自己喜欢的人的眼神啊。
柳飞莺使劲摇摇头,抛开杂念,努力使自己清醒一点。
晏江澜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勾唇道:“你就这么意犹未尽吗?”
柳飞莺刷地一下涨红了脸,他真是哪壶不提哪壶开。好似晏江澜的气息依旧残存在他体内,他收紧手心,死死捏住衣袍。
“莺莺?”
柳飞莺侧过身,扭过头看向窗外:“闭嘴!”
晏江澜柔声道:“你昨晚可没这么凶,你昨晚说“求求你,等一下,不要,”的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
含泪娇嗔的自己一下子印入脑海,他扶住额头,双眼紧闭,眉头蹙起。
“闭嘴!闭嘴!我让你别说了!”
他才不是什么…那么娇的人,他明明是因为那情花毒发作,才使得他的身体变得那么敏感。一开始痛得他以为自己快死了,可越到后面,他竟然觉得身体越发奇怪了。
晏江澜眼波流转,侧目片刻,顿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
柳飞莺抬首,看向他,只见他腼腆一笑:“莺莺,我发觉,我也许,大概,被你迷住了。”
柳飞莺张大嘴,脸跟个熟透了的桃子似的,双眸微闪。碧波潭里那轮明月,向下陷进去,刺进他的血肉。
他倏地低下头,脑袋充血。
抵达苗疆时,原本放晴的天空突然响起雷声。
霎时,大雨如注。
柳飞莺掀开车帘,看着外头的景色变了。草木变得更加茂盛,周遭的树木变得十分高大,耸入云霄。树上藤蔓缠绕,像一张网,繁杂,密密麻麻,从树木底端向上攀沿。
藤蔓上长满倒刺,似针尖,呈红褐色,看起来便剧毒无比。
谁知这时,晏江澜靠了过来。他伸出手臂压在车框上,在他身后将圈住他,却没碰到他。
耳边风声雨声夹杂着各种草木被雨滴敲打的声音响起,沉闷的空气中散发出泥土的味道。就在此时,晏江澜的气息扑来,将他包裹起来,就像是松山上的雪,雪意涔涔。
“别碰,那藤蔓有毒。苗疆称“血蔓”,中毒者会七窍流血而死。”他温然道。
柳飞莺点头,小声道:“哦。”又问道:“那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