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园没露面,回房间去又确认了一遍,看有没有落下重要的东西,然后拎了包出来,打算离开。
徐晏明牵着她进电梯时,她竟一脸羞涩,站在他身旁,脑子里还在不停播放那个吻的细节,走神间忽听徐晏明说:“园园,我们被困在这电梯里的那次,你还记得吗?”
许园面若桃花,看向徐晏明,轻点了下头,“当然记得。”
徐晏明看着她美好诱人的面孔,心无端又被撩了一下,却镇定自若地说:“那天我突然就相信了命运,觉得那是命运在给我机会。”
许园回忆了一遍当时徐晏明那副病娇的样子,“你突然那个样子,很吓人你知道吗?”
“要不是突然那样,你会心软送我回家吗?”
许园想了想,笃定地说:“不会。”
“我就知道,”徐晏明仰头看了眼电梯顶端,“所以我才觉得那是命运的安排。”
许园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抱着怀疑态度长长地哦了一声,“你别告诉我,那是你装出来的。”
徐晏明被逗乐了,眼神戏谑地望着她,带着笑问:“我是那么卑鄙的人吗?”
许园把脸别开,眼睛望天,“谁知道呢。”
回家路上,许园坐在副驾驶座上,头脑里还是控制不住回味那个吻,还总忍不住偷偷看徐晏明,越看越喜欢,感觉他像是上帝按着她的审美与喜好,为她量身定做的。
她一边觉得他好看得无与伦比,一边觉得自己无药可救,明明已经和他坏事做尽,可此刻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满心羞涩地在暗处偷窥暗恋对象一般。她感觉有点羞耻,又觉得甜蜜得要命。
许园没想到那个吻的威力那么大,直到晚上,她还沉迷在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里。
徐晏明在接电话,听着像是顾子宵邀他出去过夜生活,许园在衣帽间里整理衣物,这时悄悄趴到门边,偷看坐在沙发上的徐晏明,谁知正巧就被他目光捉个正着。
视线骤然相接,她突然脸红心跳,很有些尴尬地冲他笑了下,缩回脖子,假装无事发生,继续去整理衣服,一边又竖起耳朵听徐晏明讲电话,听到他说:“不去了……在家陪老婆……老婆管得严,不让喝。”
许园听得美滋滋,挂衣服的动作都活泼了,一边哼起最近写作时常听的一首歌,挂完手上的衣服,一转身,猝不及防撞进徐晏明怀里。她吓一跳,拍拍胸脯要哭了似的,“徐晏明,你故意吓我!”
徐晏明笑得不行,“哪舍得吓你?我就是进来问问,你刚才是找我有事么?”
“没事,”许园心虚地偏开眼神,“就是随便看一下。”
徐晏明不好糊弄,紧盯着她不放,沉吟半晌后说:“我感觉你今天不对劲,脸红了一天,是不是发烧了?”
他伸去探许园的额头,许园缓慢地眨眨眼,看起来乖得不行,“我没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仿佛不能正视自己的内心,也或许是怕被徐晏明发现她的小心思,她粗鲁一拨开徐晏明的手,仓促地越过他,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了,便逃也似的跑进了卫生间。
门刚关上,徐晏明就来敲门。
许园刻意不耐烦,语气冲冲地嚷了句:“干嘛啊?”
她没来由地乱发脾气,徐晏明却觉得好笑,人在门外懒洋洋地说:“你没拿衣服。”
“……”
许园打开门,徐晏明即刻用手撑着门,一跨步人溜了进来,反手便又把门关上。
他倚在门边,抬手就要解自己身上的衣扣,抬到半途,他痛苦地嘶了一声,手垂下来,左手揉着自己的右肩,自语道:“今天搬东西用力过猛,好像扯伤了。”
许园半信半疑,担心他真伤到了,又感觉他像在耍花招,一时不知道怎么给他回应,只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园园,”徐晏明一脸浮浪笑意,拦腰把人捞过来,“麻烦你帮我放一缸水,我今天挺累的,想泡个澡放松一下。”
许园一听就觉得这是个陷阱,不过这个陷阱她倒是不介意跳,她仰着脸,也浮起了不正经的笑,“然后呢?我是不是还得帮你解扣子?”
“嗯,”徐晏明一本正经,“手痛,自己解不了。”
“两只手都痛吗?”
“……嗯。”
许园没跟他较真,心甘情愿地去给他放水,徐晏明目光追着她,人跟过来坐在浴缸旁,望着浴缸旁边那扇单向可视玻璃窗,脑子里浮想联翩,他目光轻轻瞥向许园说:“你今天也挺累的吧?一起泡澡放松放松?”
许园把水流调小,任它细水长流,声浪作伴。
她没应声,径直走到徐晏明面前,弯着腰默默帮他解掉马甲纽扣和衬衫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