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是许园先开口说话的:“徐晏明,我有事件想告诉你。”
“嗯,你说。”徐晏明声音淡淡的。
“我……”许园目光直视前方,咬唇顿了半晌后才说,“我喜欢上你了。”
徐晏明显然没料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表白,静了半晌后问她:“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上我?”
他把“上”字咬了个重音,许园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没心没肺地笑起来,笑完清清嗓子说:“喜欢你,也喜欢上你了。”
“嗯……”徐晏明笑了声,沉吟了一下,以牙还牙地回敬她,“谢谢你的喜欢。”
许园陡然有种作茧自缚的挫败感,正想挂电话,那头徐晏明又说:“你这样敷衍的表白,我不接受,等到家你当面再对我说一次,就当扯平了。”
“你想得美,”许园不进圈套,狡黠地说,“肉麻的话我一个月最多只说一次。”
事实证明,徐晏明确实是想得有点美,许园压根没打算跟他回家住,她要回自己的窝。
徐晏明拗不过,最后乖乖帮她搬行李上楼,又赖着不走,倚在门边看她收拾行李,有点无奈问她什么时候搬回家住。
许园把最后一件衣服拿出来挂衣柜,目光越过着衣柜门深深看他一眼,笑了下,话不对题地说:“徐晏明,你感冒今天有没有好些?”
“没有,”徐晏明意识到她在顾左右而言他,假模假式地清几下喉咙,耍起心机厚颜无耻地笑说,“所以我很需要你的照顾,你不搬回家住,那我就只能留下来住了。”
“不行,我有事要做,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待几天。”
许园毫不留情地拒绝后关上衣柜门,嘀咕着说家里好像有感冒药,转身便去找药了,结果还真找到几包感冒药,她顺手拿到厨房,准备烧壶水。
徐晏明跟过来,看她按下电水壶开关,伸臂勾她的腰,向她打包票说:“我保证不打扰你,你尽管做你自己的事,不用管我。”
许园不同意:“可是你在的话,我会分心的。”
“……我不信,除非你让我留下来试试看。”
“徐晏明,禁止耍无赖!”许园感觉徐晏明有点烦人,虎起脸凶他,可顿时又觉得自己有点过了,连忙追加一个笑脸,双手勾上他脖子,灿若桃花甜滋滋地哄他,“老公,你乖一点好不好?”
徐晏明摇头叹气,垂眼瞧着面前人,觉得面前这人他是再也惹不起了,想说行吧我走就是了,没想到许园却忽然亲了过来。
这次他没躲,唇舌深入浅出地与她纠缠好半晌,问她:“不怕被我传染么?”
许园笑嘻嘻地又亲他一下,然后舌尖意犹未尽地舔过自己的唇角,那模样像个嗜血的女流氓,过后文绉绉地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徐晏明一下子就被逗乐,反正已经亲了,该传染也已经传染,他再无顾虑,一把扯掉眼镜,手按着许园的后脑勺,重重地吻过来。
吻得过于狂野,有点猛兽苏醒的做派,边吻边把人倒推着走,许园感觉后腰抵到厨柜时,人被徐晏明一把抱到流理台上,她坐上后双腿夹紧他的腰,像要挂在他身上。
两人呼吸粗重,许园感觉到徐晏明的心跳如擂鼓,厨房里电热水壶水滚的声音也掩盖不掉他的心跳声似的。
许园深怕徐晏明控制不住浑身躁动的热望,极有可能直接在厨房就把她给办了。她双手轻揪徐晏明发红的耳朵,把继续往下发展的可能性扼杀掉,甜蜜地望着他笑,娇声软语地提醒他:“你再不走,卧虎可能要闷死在车里了。”
送许园上楼时,本来商量好他先回家的,所以就让卧虎在车里待着,结果一上来耽搁了这么久。
徐晏明完全忘记卧虎,这时感到愧疚,他的手从许园的内衣扣处滑下,把人抱下来,试探着问:“我现去把卧虎带上来?”
“不了吧,”许园若无其事,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不慌不忙地冲起感冒药,“你把感冒药喝了,然后先带卧虎回家。”
徐晏明同意了。
许园把剩下的几包感冒药让徐晏明带走,送他下车库时叮嘱他记得按时吃药,徐晏明坐在驾驶室内,扭头看她,目光痴缠地降下玻璃窗,最后忍不住又耍了下嘴皮子:“这么担心我,又不肯跟我回家住,是想跟我玩欲擒故纵吗?”
“你想多了,”许园笑着俯身,双臂趴在车窗边沿,“我答应你,你寒假结束之前,我一定搬回去。”
徐晏明捏着许园的下巴,痞坏痞坏的威胁:“你最好说话算话。”
说罢凑过去亲一口,卧虎突然意见很大地叫了一声,两人都愣了下,纷纷笑着去看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