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屋内有人定期打扫,但她随手放在茶几上的纸巾盒,丢在地毯上的抱枕、搁在床头柜上的晚安读物,一样都没被人挪动过位置。
“我的证件夹呢?”白梦眠在屋里转了圈,没找到东西,不得不绕回到江聿面前。
江聿双手抱臂倚靠在卧室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之前放哪儿了?”
“抽屉里。”
“哦,家里这么多抽屉,你好好找找。”
白梦眠听明白他的意思,顿时没好气道:“江聿,你这样故意拖延我时间有意思吗?”
“有。”
白梦眠气得差点翻白眼,她深吸一口气,按捺下脾气。
“江总,我们现在这种关系,不适合长时间待在一个屋子里。”白梦眠伸出一只手摊开在他面前,“把东西给我。”
江总?
又是这个生疏的称呼。
江聿眼皮一跳,眼神中慵懒之色陡然变得危险。
“白梦眠,你一定要这样?我们还没有离婚。”
白梦眠冷哼一声,就知道他会提到这件事。幸好她也是早有准备。
“《婚姻法》第三十二条规定因感情不和分居满二年的,人民法院调解无效的,应准予离婚。”
嘿嘿,没想到吧!她把这条背下来了。
“你打这个主意?”
怪不得她义无反顾搬出去,一个多月时间都和他断联。原本江聿还担心回国后白梦眠便会立刻找他去民政局走流程,这下他可以安心了。
两年时间,足够他重新追求她。
见江聿低眸思虑的模样,白梦眠得意地挑挑眉:“你别想用离婚冷静期困住我,我们现在已经分居,只要等到两年时间一过,我和你就彻底再无关系。”
“嗯,你说得对。”
江聿忽然顺从的态度,令白梦眠一头雾水,总觉得他似乎不安好心,背地里正在谋划什么。可她又有什么值得他费心谋划的呢?
白梦眠想不通便不再想,继续把手摊在江聿面前。
“东西拿来。”
“自己找。”
江聿变被动为主动,干脆自顾自走回客厅坐到沙发上,甚至还双腿交叠,悠然自得地看起电视。
白梦眠见状,气得差点骂脏话。
行!玩这套是不是!
证件她不要了!
大不了就是浪费一整天时间,重新办理证件和银行卡!
白梦眠扭头就走。
“白梦眠!”江聿起身追上去。
白梦眠走得头也不回,直接坐上电梯,听见身后江聿的喊声,她甚至疯狂按关门按钮。可还是棋差一步,江聿冒着被电梯门夹脑袋的风险闪身追进轿厢。
白梦眠眼睁睁看着江聿冲进来,甚至差点被门夹到,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江总,你这样不好吧?”
“你再敢叫一声试试!”江聿气得牙痒痒,伸手一把扣住白梦眠停在关门键上的手,“这么着急按关门键,想谋害亲夫?”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们现在已经分居。”
“分居代表没离婚!”江聿被她激的逐渐丧失理性。
“你堂堂江氏大少爷,在电梯里纠缠前妻,传出去你不怕丢人!”
前妻!
这两个字似乎刺痛到江聿某一根神经,他气得眼眶发红,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白梦眠,就像下一秒要将她生吞活剥。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变成我的前妻?”
“没错!”
冲动的话语刚出口,白梦眠就被江聿一把按在轿厢墙上。
江聿满腔怒意,低头一口咬住她的下嘴唇。
白梦眠来不及思考,只感觉自己的嘴唇一疼,而江聿气急了压抑的低喘声近在咫尺。
白梦眠瞪直双眼,整个人僵在原地,挥起右手就要去捶江聿的头,下一秒她的右手便被江聿轻易握住,强行扣在头顶。
江聿似乎也被自己下意识的冲动行为惊到,他神情一怔,缓缓松开白梦眠的嘴唇,唇齿间却余留着独属于她的触感。
轿厢内安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
两人的呼吸彼此交织,彼此依存。
白梦眠扣在头顶的手被江聿松开,下滑至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动,她的手按那处,感受着他的胸膛因压抑而剧烈起伏的波动。
江聿的目光紧盯在刚被他咬红的白梦眠的下嘴唇上,她的嘴唇鲜红像受了伤的樱桃,汁水饱满娇艳欲滴。
身体先于意识,几乎是情不自禁无法自控地贴近白梦眠。
他再次低下头,呼吸逐渐炙热。
白梦眠感受到江聿想进一步的意图,本能知道应该立即推开他,可她却头脑发懵,脑海中仿佛有烟花绽放,耳边只留下嗡嗡的白噪音……
正当此时,电梯突然“叮”一声,电梯门打开。
两人刚在轿厢里光顾着吵架,谁都没记得按楼层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