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刺激到了叶栖,她破口大骂,“你犯什么病啊周清远?谁让你亲我的?大白天耍什么流氓!”
周清远却吊儿郎当,一副挺混的模样说:“不是你说的这不是什么大事么?那亲一次和亲两次有什么区别?”
“我……”叶栖被他亲的头脑发昏,找不出一句话辩驳。
她本来是故意气他的,谁知道却玩脱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不说话。
周清远顺手把衬衫往椅子上一扔,自己提一下裤腿也坐上去,转头盯着她,哼笑着说:“你行啊叶栖,没想到现在玩的挺开,接个吻不是什么大事,那咱俩睡一觉吧?”
叶栖脑子懵了一下,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她是没想到周清远能这么轻佻的说出这种话。
她用那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周清远,后者却笑,“怎么,接吻可以,上/床不行?”
“有病。”叶栖恨恨的骂。
周清远起身,走到她对面,虎口托着她的脸蛋,目光冷冷的、沉沉的,警告她的意味说:“玩不起就别玩,敢拿这种事来耍我?胆子大了,嗯?”
“我怎么耍你了?”
“你问我对你是不是有想法,行啊,我有,那你呢?你跟我来一句轻飘飘的没事是几个意思?你跟别人也随便接个吻,然后说没事?”
叶栖不说话,他就收着手掌,用了点力气捏她下巴,“说话,问你呢?你和别人也这样?”
“没有。”
“那你和我这样是因为什么?看上我了?”
说实话,周清远自己都能猜到答案,他觉得叶栖多半是看上他了。
倒不是他多有自信,主要是一个姑娘家,那么主动去勾他,不是喜欢是什么?
他在心里已经非常笃定的笑出了声,面上却绷的死紧。
叶栖盯着他看了良久,忽然笑了笑,小狐狸似的,眼睛又大又亮,透着股不怀好意的劲儿。
周清远心里一“咯噔”
觉得事情不对。
“周清远,如果我说,我单纯看上你的色相了,你会怎么样啊?”
“你说什么?”
叶栖笑笑,“我说…我看上你的色相了。”
“操……”
周清远松开了手,特暴躁特生气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扭头恶狠狠的盯着叶栖,“你再说一遍,你看上我什么了?”
“我说……”
“行了,你别说了,你有病叶栖,不是你有病他妈的就是我有病。”
他又骂了一声,转头往外走,挺大力推开门,一看就是气的不行。
等他走以后,叶栖坐在椅子上笑得花枝乱颤,笑到最后,眼睛里都有了泪花。
活该周清远。
让你以前玩世不恭,让你乱谈恋爱。
都是报应!
叶栖想,我才不内疚呢,玩的就是你。
这么多年了,你也该受点教训了。
……
三天之后,快递都邮到家,叶栖往家里打了通电话,告诉她妈哪些东西是给他们买的,哪些是需要他们拿给周大爷的,还叮嘱说:“你让我爸早点送过去,别把东西留坏了。”
“知道了,你妈办事你还不放心。”
得了差事,叶通文下午就开车把东西都送到了周福元家里,他家还挺热闹,周福元弟弟一家人正在这吃完午饭闲聊天,见叶通文来,弟媳帮着沏茶招待客人。
“别别,你们别客气,我这都常客,想喝茶,我待会儿自己沏去。”
叶通文和周福元是老交情,几乎是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刚结婚那会儿,两家人凑一块儿,还说将来生了孩子,要嘎亲家,后来生下周清远,这家伙又混又不是个东西,不好好学习,整天瞎胡混,村子里住着,几乎都沾亲带故,没人说这孩子有出息,周福元哪还有脸提起这事儿,也就把当初那些话,当笑话听了。
叶通文来送东西,自然得说明白这东西是闺女买的,周福元的弟弟和弟媳就说:“还是闺女贴心啊,小栖多大了今年,有对象么?”
“咳,自己不着急啊,前一阵因为这事,她妈还跟她犯愁呢,我心大,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随她去吧。”
周福元弟媳笑着说:“话是这么说,但咱们做父母的,不还是盼着孩子早点成家,也心里踏实么。”
叶通文就笑。
周福元弟媳说:“你要信得过我,我这倒是有个合适的小伙子,家在本地,自己开了个洗车行,挺赚钱的,家里都给准备好了买婚房的钱,说是结婚就全款买房,写小两口的名字,那家人就一个儿子,条件不差,挺敞亮的,对咱姑娘,绝对没的说。”
叶通文是个没什么语言的人,又怕说多了得罪人,就笑着说:“咳,有啥信不过的,这都不是外人,但就是吧,我这闺女主意正,人家的事不听我安排,我得回去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