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四处打量了一下说:“怎么,不方便?”
“照例询问一下而已。”
“你弟弟的大学宴你不参加是什么意思?你还想在外面玩儿到什么时候?你就不能学学你弟弟,他……”
许伽怡换了一身休闲衣裳,少了点拘束,闻声说:“阿姨您好,我是周寄的女朋友,说起来没先去拜访您是我们的不是了。不过周寄工作确实很忙,等有空了我让他回去一趟。”
周母了然,“谈了对象,也不和家里报备,自己怎么说得准呢。”
周寄蹙着眉说:“她很好,况且我不认为这事需要用到报备。”
“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许伽怡原本以为周寄的母亲只是强势,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强硬。
“阿姨,周寄有自己的考量和想法,希望您尊重他,当然什么事怎么做还是只有他自己能决定,谁都不能干涉。”
周母神情不好,考虑到毕竟是长辈,许伽怡还是说:“要不您先坐下喝口茶。”
“不用了,弟弟的事你自己想想。”
周寄说:“我和他说过了开学的时候会去送他,所以这些事并不需要您操心,我会安排好。”
周母走后,许伽怡说:“有没有吓到?”
“又不是小孩子了,没事。”
许伽怡有时候总喜欢把周寄当作小孩来哄,如果让旁的人看见了,不知道得纳闷成什么样了。
“她一直这样吗?”
周寄说:“以前是吧,不过后来我没怎么听他的了,他的理想儿子人选就成了我弟。”
原本是尝试着变成许伽怡喜欢的样子,变成和自己当时完全不一样的样子,但这个样子也同样成为了自己走出去的方向,强势拥有、表达自己的主见。
早上一耽误,贺兰山的飞机已经起飞,俩人只好改了机票,正式在后天启程。
原本了远行空出来的时间,现下显得有些无聊了。
“周寄,我好无聊啊。”
周寄衣服换到一半就听人在后边哀嚎。衣服套在脖子上说:“要不跟我一起去?”
车厂的订单原本交给了冯青,计划被推迟了,索性就去车厂监工。
“好呀。”本来被人以休息的由头丢在家里就不乐意。
“衣服还没穿好。”周寄上衣还没穿好,暴露在空气中的身材就这么被人贴了上来,难以抵挡。
许伽怡说:“没穿怎么了。”
“……没什么,抱吧。”
被人缠着腻歪了一会儿,才终于出了门。
车厂处于结单的时候,人不少。
“嫂子来了啊。”祥子热情得很,张嘴就颇为识相,让周寄听了都心情大好。
许伽怡说:“在家无聊就跟过来了。”
周寄将人安置在了刚收拾好的沙发上,嘱咐了一句:“看到不干净的地方先忍一忍,到时候我过来收拾。”
“知道了知道了。”
周寄跟着冯青拿着订单进了办公室。
“带来秀恩爱呢?”冯青说。
“她非要跟来,怕她无聊。”周寄手里动作未停,一边回说。
冯青问:“真这么喜欢?”
“嗯,真喜欢。”
“行吧,我也懒得跟你掰扯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掰扯清楚。”
周寄笑着说:“知道吗?当时知道你给我找的收纳师是许伽怡的时候,我都想把车路里那辆新改的车送你了。”
冯青知道,那是周寄近几年以来最满意的作品,冯青讨了不下十次都被严词拒绝。
“不是,那车呢?”冯青急着问。
“后来你劝我别理她,我想想还是算了。”周寄若有所思地回想着。
冯青说:“看来你这是给我找了个大腿?”
周寄笑着没说话。
周寄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又去检查一个改装工作,才回来。
许伽怡面前的水果是来之前,周寄在车上提前点的。
“累吗?”周寄手上的漆料和汽油一次洗不干净,还留着痕迹。
“嗯,好累。”
许伽怡等人坐到了沙发上,牵起手,给人揉了揉,又捶了捶肩颈。周寄顺势都靠到了人身上。
祥子看见了,忍不住说:“哥,你以前几个通宵赶完一辆车都不累,现在转两圈咋就累啦?”
“你懂什么?这叫矫情。”冯青在一边阴阳怪气得明显。
周寄说:“嗯,现在有矫情命了。”
“嘿。”冯青作势就要过来将人拉起。
许伽怡笑着搂了搂住,冯青说:“你可悠着点。”
“没事,他还是很好哄的。”
祥子和其他一伙人,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周哥,好哄?不是,他跟这个字有什么关系吗?
许伽怡打算着把原来房子里的东西都搬出来,反正那块儿贺晴云正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