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吧?”
周寄说:“还可以。”
两人吃了没几个,后座车门就被人敲了敲。
“你车还有人?”许伽怡问。
周寄点了点头,心里自然也是不乐意再带人的。
只不过昨晚撤了一辆车,现在自己这车要是不加人,那实在说不过去。
上车的是方佑年的朋友秦钦和他女朋友,还有一个冯墨。
原本冯墨是被安排在冯青那车的,早上临时改了作为安排,就剩周寄的车上有空座了。
“周哥,我上你的车没事吧?”冯墨笑眯眯的,长相给这笑容加了不少分。
周寄没回头,在看着车外,见都准备好了才回了一句:“没。”
原本许伽怡有不少话准备了说,现下也实在找不到入口了,冯墨性子开朗,不管熟不熟,都能聊出花来。
“伽怡姐还好吧?昨天我到得晚,都没搞清出了什么事。”冯墨关心地问。
许伽怡笑着说:“没事,偶尔会那样,调整一下心情就好了。”
“那就好。”
走过平坦路段,就进入了崎岖的山路,渐渐能看见不少越野、攀岩的人同行在路上。
这次的山地越野车都是没有玻璃和车顶的覆盖,整个人都在一个镂空的车身里,暴露在空气中。
两边被山体相夹,中间供车路过的地方也都不成路,只是一些较为低缓的地方。
车子的码数控制在了20左右,却依旧颠簸得不行。
周寄手的方向盘自如地依着地势打转,每当许伽怡觉得前面路段无法通行时,周寄都能将车开过去,给后头的车辟了道。
山地越野车的轮子没有东西裹挟,暴露在外,大轮灵活转弯,车身颠簸,看着像是随时要被拆分开了似的。
一路上心惊胆战,刺激不断。
直到周寄带着车过了一个小高坡,许伽怡才听到后头一声尖叫。
回头看,梁齐森双手正紧把方向盘,不像在开车,却更像是把方向盘当做了救命稻草。
许伽怡回头看了周寄一眼,好像确实是上次开得更稳,这次是哪里难开往哪里开。
自己像个没事人,倒是把后面那位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冯青的车跟在梁齐森后面,边开边说:“周哥这是想整死谁啊,我他妈都要被颠死了。”
方佑年开得是自己的车,不算专业级的山地越野车,是全封闭的,车窗关着,一路颠得想吐。
后来实在受不了了,才让贺晴云拿着对讲机喊人停一停。
周寄这边有了信号后,就将对讲机给了许伽怡。
贺晴云说:“前面的听一下,休息一下,我们后面的跟不上了。”
许伽怡看了周寄一眼,周寄看似专心开车,实则嘴动了动,说:“看你。”
“知道了,我们找个地方停。”
车子又开了600米,才到一个较为开阔的空地上,暂作停留。
周寄喊许伽怡下车缓缓。
过了一会儿就瞧见后面两辆车慢慢颠过来了。
而紧跟着周寄的梁齐森,现在却完全没了力气下车,靠在车门上,闭眼,蹙着眉。
“齐森,没事吧?”方佑年下车缓了缓,走到梁齐森边上问。
梁齐森有气无力,只摆了摆手,被周寄拴着绕这么一大圈,实在没有精神气了。
方佑年虽然能忍,但看梁齐森现在这样子,还是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
走过去说:“周队长,这次强度未免有些大了吧,怎么说我们也是来玩儿的,不是来遭罪的。”
周寄一脸不解地问,但对象却不是方佑年:“许小姐觉得遭罪嘛?”
许伽怡自然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当即明白了周寄的意思,正好借人气焰,装道:“不会,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周寄这才看向方佑年,摊了摊手说:“我以为男游客的素质应该比女游客要好点,没考虑到特殊情况。
况且,怕万一许先生说我放水,是对自己的改装不自信,现在看来是我小心眼了。”
周寄说罢,方佑年被堵得说不出话,此时心里更是一团火烧得旺。
“要是大家觉得受不住,要不接下来就找好开点的路吧,总得照顾身体比较不好的人。”
说话的冯墨,周寄说完,她才从车上下来,正巧接上了话。
方佑年自然不好跟一个女人吵,只说:“不用,就是希望周队长公归功公,私归私。”
周寄客气地笑了笑,走过去,用只有方佑年听得到的声音说:“恐怕不行,我就爱公私不分。”
方佑年气得甩手就往回走。
许伽怡把包里备着的晕车贴拿了一个出来,走去给贺晴云。
“不用,我没事。”贺晴云说,语气不大高兴。
许伽怡多少能感知到贺晴云为什么不高兴,但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事起头就不是自己的错。贺晴云如果感情用事的话,即便自己去说什么都难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