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佑年生日呀,我早半个月就跟你说了,下周野营的事啊,穿好看点,有帅哥。”
许伽怡隐约想起来,贺晴云好像确实说过,不过这商务太多就给忙忘了,翻了个身打趣地说:“你男朋友生日,我哪记得。”
贺晴云显然不吃这套,“那我还跟你说了呢,忘了就是忘了,别狡辩。”
“好啦,不过我去不了酒吧,你不是知道吗?”
“知道,所以这次是野营,跟着越野车队去。”
许伽怡不好再拒绝,最近也确实被工作闷坏了,便应下了。
两人又聊了会儿,碍于贺晴云这个上班族,明天还得赶早班地铁,也就挂了。
第二天一早,许伽怡就被昨晚甩在被子里的手机贴肉震醒了,眯着眼睛模糊看着不是什么境外的诈骗电话,就接了。
“起了没?”
“还没。”
“我昨天床上的睡衣放哪了?”
“你睡衣我怎么……”
等等,许伽怡这会儿意识才逐渐回笼,将贴在耳边的手机拿下来又看看了,没有备注,但这声音……是那个怨种单。
“周先生,我已经按您的要求把东西都尽可能放在您能看见的地方了,您呢,只要往四周这么一扫,应该就能找到,我想这比我告诉您来得快。”
许伽怡语气阴阳的厉害,电话那头的人呢倒是不甚在意,按往常来说,这样不计较服务态度的顾客应该是很好相处的,偏偏这个就是个例外。
周寄说:“扫了没看见,我不记得你说过睡衣在哪。”
“我想衣服大概率在衣柜,您可以看看。”
许伽怡心想,我只是拆了你的柜子,并没有拆了你家,怎么搞的跟寻宝似的。
“找到了”,周寄顿了顿,又说,“在我的洗衣篓里。”
额,许伽怡想起来了,昨天好像把那些乱丢的衣服都一气丢进去了。
许伽怡语气放好了些,说:“下回我再一起帮您收进衣柜里。”
“嗯,你……职责所在。”
一早上的就被甲方打电话,真是晦气。
收纳师这个工作相对自由,许伽怡合作的这个平台自由度也高,自己觉得可以接的单子自己跟客户协商时间上门就好。
如果不是为了那个星级收纳师的资格认证,唉,算了。
周寄昨天熬了个通宵跟合作方那边定好改装的内容,现在只想补觉。
刚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下意识想从床头捞睡衣换上,却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
看着意外那一眼望过去被安排得色调整齐,瞬间脸翻找的欲望也无,顺手拿出运动裤口袋里的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对方明显还没睡醒,机械式地回答,倒让周寄觉得有意思,想看看她能下意识地跟自己说到什么时候。
挂了电话,把阳台篓子里的衣服随手丢尽了洗衣机,回到房间随便扯了一件T恤套上就倒头睡了。
许伽怡原本定在每周二去收纳,周寄那边却改了时间,说是这周二有事,不过正好,方佑年订的机票原本就是周二的,省得自己再去改签了。
出发这天,早期起床化妆的时候,许伽怡脑海里才闪过贺晴云之前说的“有帅哥”三个字。
许伽怡是个极度重视自我外貌的人,况且这次露营应该还有不少不认识的人一起去,画个精致的妆净化净化心灵也好。
因为去得急,许伽怡随便收拾了点行李,下午就联系贺晴云汇合了,机票是方佑年一早就定好的。
现在是旅游淡季,而且到那儿有专业的越野车队安排,倒是不用他们自己太花心思。
飞机航行了大概四个多小时就降落了,到目的地民宿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八点了。
方佑年给人分好房门钥匙,说:“晚上这边有安排一个篝火,吃过晚饭就开始了,想吃烧烤的记得少塞点啊。”
“那还吃什么晚饭,我看那边火苗都起来了。”说话的是方佑年的大学室友,许伽怡听贺晴云提过几次,十次有八次都是打电话让贺晴云去酒吧接方佑年的。
一行有七个人,许伽怡都不太熟,也没真见着多帅的,大晚上的反而有点想家了,兴致缺缺。
贺晴云多半是感觉到了,凑到许伽怡身边说:“怎么啦,累了我陪你先去休息。”
许伽怡扯着笑,摇了摇。
贺晴云和方佑年交往的并不算久,到现在差不多半年,但就这点时间,许伽怡也多少能从贺晴云那儿感受到,方佑年是个爱玩儿的,人家生日还是不要扫兴的好,免得贺晴云难说话。
其实许伽怡每次出门,到了晚上都兴致不高,极度想回家,不过每次一天亮就好了,不算什么大事。
“对了,不是说有越野车队嘛,是明天开始的项目吗?”许伽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