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周寄低头继续吃面。
“没有,我只对你这样。”许伽怡说。
周寄没有抬头,嘴里的面还没有完全咽下去,声音有些含糊,“嗯,渣女语录。”
“什……什么渣女,我……”我恋爱都没谈过就直接进化到渣女了?
不过犹豫了一下,话又缩了回去,万一被这哥知道自己没有经验,那岂不是更被他拿捏了。
原本是想套话,但此刻见对方真没了动静,反而情绪不高了:“无法反驳。”
周寄用陈述的语气说,说完便自行端着碗放去厨房了。
“记得洗好,放在嘴边第二个柜子里,按统一花色摆。”许伽怡边走边说。
走到边上了,还不放心地给了指了指位置。
许伽怡并不迟钝,反而对身边人的情绪很敏感,所以周寄的低气压她感受到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肯定是因为自己。
明明还没名没分,窗户纸都没捅开,自己就干上哄人的活儿了。
“周寄,你是不是仗着那什么,就跟我作。”许伽怡的性子,想哄人也不知道怎么说,只硬邦邦地来了一句。
周寄将碗擦干,转头说:“我仗着什么?”
“成年人的感情,还需要说这么明白吗?”许伽怡气得忍不住剁了下脚。
周寄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需要。”
原本以为两个人之间氛围变了,心知肚明就好,现在才知道,周寄并不觉得,所以他一直没说,是因为还不喜欢吗?或者是还没那么喜欢呢?
“你真的好作。”许伽怡仰头看着周寄说。
后者则是默认一般,没有开口否认。
“许伽怡,我不玩儿。”周寄说。
“你觉得我像是喜欢玩儿的?”
“像。”而且好像一直都是。
“滚去睡觉。”许伽怡气得拂了拂手说。
宽松的睡衣随着主人的动作,袖子早就溜到了手肘处,周寄乘机抓住了人纤细的手腕、
“开玩笑的,早点休息。”
也许被这人的声音迷惑了,许伽怡下意识点头,等到回到房里的时候,才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腕处,就仿佛余温还在。
贺晴云说的没错,暧昧期果然让人心动。
夜里,外婆给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囡囡啊,在家里伐?”
“嗯,怎么了外婆。”
外婆犹犹豫豫了半天,才说:“我今天听隔壁陈老太婆说,那人电弧找过他家人,你没见着他吧?”
许伽怡说:“没有。您瞎操心这些干嘛。”
“唉,这也不叫瞎操心,就怕这几个月服刑还不够他改的。”
确实不够。
许伽怡为了宽外婆的心说:“您别操心这些了,我也不小了,这点事儿能处理,再怎么说他……他还是我爸,能有什么事。”
外婆只在许伽怡高中毕业的时候知道些许成启喝酒的破事,听许伽怡这么说,多少就能放心些。
睡前失眠的症状再次出现,许伽怡强逼自己入睡,却还是难眠。脑子里都是许成启的事。
今天发生的事过得太快了,以至于自己都无法单独思考就被人抽离出了那个环境。
直到现在,才又回想起今早的事。
许成启没拿到钱,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一直到凌晨五点才入睡的许伽怡,中午了还不见醒。
周寄难得像个上早课的学生,八点多就起了,却发现隔壁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无奈只能自己消磨时间。
坐在沙发上,正准备打开笔记本看一下邮件,茶几上的手机的震动着,在桌上打转。
是许伽怡昨晚睡着了放在这儿的。
电量变红,怕是再响下去得直接关机。
周寄拿起手机,想挂了,却不小心打开了锁屏,没有密码。
许伽怡喜欢屏幕大点的手机,打游戏方便,但是无奈手太小,平时戴口罩工作的时候,一只手按密码解锁不方便,就没有设置密码。
还没来得及多看,电话就已经自动挂断了,页面回到了通话记录那里。
备注是“许成启”。
手机还没放下,“许成启”就又一条短息进来:今天不给,那我们就晚上见。
周寄猜到应该就是昨天那个男人。昨天的事自己一直没问许伽怡,是因为想让她来决定自己知晓的程度。
如果她希望自己一无所知,那周寄也不会问。
但是这种隐患,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周寄动手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嗯,这是我的新号码,绑了银行卡,方便操作,联系那个吧。”
确认信息送达,周寄便把记录删了,顺手屏蔽了此人的电话和信息。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对方要想再通过这个号码联系,也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