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时霏眼珠微转，有点费解。
不对啊，情感反馈图表明明显示万俟归对女主动了心，数值怎么会出错？
感应到她的想法，系统突然出声：“老大，这里面有一个bug。”
沈时霏：“什么？”
系统：“浪子是对回头的对象动了心，理论上来说，他是对交往过的前任回心转意，书里的牧凡是前女友，你也是啊！有没有一种可能，机制判定出了错？”
沈时霏：“……”好了，她知道原因了。
万俟归没有和牧凡在一起，令浪子回头的前女友就成了她。
世界搞不好又要崩，沈时霏表情麻了。
“来，一人一张。”程公子拿着薄薄一叠门票走过来，依次分发到每个人手上。
南烟从包里掏出一次性口罩，撕了透明包装，递给万俟归：“万俟，你还是把口罩戴上吧，买票的时候，排在我身后的几个女孩子都在议论你。”
一群朋友反射性回头。
松树下站着六个学生模样的女生，眼睛瞄着万俟归的方向，兴奋地捏着同伴的衣服，小声地说着话。
“——哇啊他看过来了。”
举起手机偷拍他的女生盯着屏幕，看见万俟归接过口罩，无意中转头看向镜头，她脸瞬间爆红，立刻假装自拍。
“没办法，大帅哥就是有这样的烦恼。”程公子嘴角挑着笑，摇了摇头。
万俟归默不作声，长长的睫毛垂落，干净的手指撑着口罩弹力绳，兜住自己的下半张脸。
“霏霏，这么多女孩子都想泡万俟，你看着这张脸，就不担心他被抢走吗？”秦逸的女朋友好奇地问。
沈时霏突然被cue，认真看了看万俟归露在口罩外面的一双眼，不知该怎么答。
这话问的，她又不是万俟归的什么人，哪轮得到她担心？
对视两秒，万俟归移开眼，看别处的风景，白皙的脖颈线清瘦柔韧。
秦逸弹了一下门票，搂住自己女朋友，出声打圆场，“行了行了，再夸万俟我该吃醋了，整座山头就属他最帅是吧，爬个山也能被人认出来？”
顾景谦低头哂笑，“走吧，再不出发天都黑了。”
*
石阶错落有致，山太陡峭，徒步爬到山顶正常需要四小时。
沈时霏以为自己会健步如飞，忽略了女配娇气的设定，爬了三小时就气喘吁吁，双腿发软，走不动了。
其他女孩子也是一样，但没人第一个抱怨，拉着各自男朋友的手，慢慢踩着台阶往上走。
万俟归寸步不离地跟着沈时霏。
见她白皙的脑门全是汗，脸颊透着粉色，明显筋疲力竭，他停下来，轻挑眉梢，轻声问：“我背你？”
“你不累吗？”沈时霏有气无力，后背湿了一片。
“啧，你身体素质很差啊。”万俟归蹲下来，握住她的胳膊，搭到脖子上，托着她的腿，慢慢悠悠背着她往上走。
一会儿的功夫，他俩已经落后秦逸他们一大截。
看到万俟归背着沈时霏，女孩子们都羡慕地赞叹，南烟扭头看程安年，“老公，你也背我吧。”
程安年双腿发软，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可做不到。”
“哎呀，万俟都能背霏霏，你怎么不行？咱俩才结婚多久啊！”南烟不高兴丈夫的态度，怀疑他根本不爱自己。
“我真不行。老婆，你别跟人家比好不好。”程公子心里无奈。
六千多层台阶，都是体格差不多的男人，他、秦逸、顾景谦他们都累得和狗一样，只是不好意思在女朋友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万俟不累么？
他心里甜，高兴着呢，累点算什么。
万俟归戴着口罩，周围登山的游客也能看出他是个大帅哥，羡慕他俩的爱情，纷纷跟同伴说话。
“哇，看人家多疼爱女朋友。”
“又帅又深情的好男人不多见。”
“草，我想分手了。”
“宝贝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
后面的小情侣快要吵起来了，沈时霏赶紧拍了拍万俟归的肩，“诶，要不放我下来吧，我还能走。”
万俟归眉骨轻抬，头一偏，侧脸对着她：“叫我什么？”
“……万俟。”沈时霏重新叫他的名字，趴在他背上，脸颊红红的，“我自己走吧，你太给男同胞拉仇恨了。”
万俟归稳稳背着她，继续拾阶而上，哼笑一声：“我才不管。”
“你不累吗？”沈时霏觉得自己挺重的，她包里还背了两瓶水。
“怎么？”万俟归轻喘着气，嘴边挂着笑，“心疼我？”
她嗯一声，含糊其辞：“算是吧。”
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万俟归脚步慢了一下。
俩人身上都有汗，身上散发着热量，沈时霏颈间的香气钻入他鼻息，有股山涧小花的清幽，和他闻过的任何香水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