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青年摔得四仰八叉，骂骂咧咧仰头，看向跟他动手的人，作势要冲过去。
看清那个女人的脸，醉酒青年傻了般愣住。
四周的男女自动散开一条路，看着那位穿着红色连衣裙、五官精致，身形纤瘦，气场强大的乌发美人。
“她是霏霏吧。”
“我也认识她，南烟家的服装模特，超漂亮的。”
“太美了吧卧槽！都说她的照片P太狠，她竟然真长这样？”
“听说她是万俟归唯一动过心的女生。”
“那都是营销号为了博流量瞎写的，这你也信？他俩早分了，万俟归还取关了她的微博。”
看到周围人看她的眼神，沈时霏才想起忘记戴口罩了。
兼职做模特只是为了赚钱，没料到她会小有名气，成了大部分人眼中的网红。
和万俟归谈过恋爱的经历，也给她带来了不少话题。
不过，一切都是泡影，会随着世界的结束烟消云散。
沈时霏不在意别人怎么议论她，踩着细高跟，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醉鬼。
看到这位气场迫人的高跟鞋女王，醉鬼酒醒了一半，往后瑟缩了下。
总觉得她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地，一脚把他踢出三米远。
这个时代是法治社会，沈时霏保留着几分理智，“下次再骚扰女性，我会报警处理。”
青年臊眉耷眼，挠了挠头，“我喝多了，真不是故意的。”
沈时霏不再看他，目光落在女主牧凡身上。
牧凡也在看她，眼睛像黑黢黢的小鹿眼，不知是被酒鬼吓到，还是被她吓到，局促不安地站着，脚像生根一样动不了。
粉色灯光朦胧变幻，沈时霏慢慢踱步过去，语气如古井般平静无波，“一个人吗？”
“我朋友在外面打电话。”牧凡绞着手，轻声细语回答。
大庭广众，沈时霏牵起她的手，“跟我来。”
牧凡有点怕这个美丽的女人。
她的颜值和周围有一层很厚的壁垒，精致得宛如漫画中的女郎。
闻着她身上的清香，牧凡一声不吭，忐忑不安地跟上。
沈时霏带着她回到了休息室，把门关上，隔音材料瞬间将外面的喧嚣拒之门外。
“为什么要来酒吧？”沈时霏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一条细长匀称的小腿，搭在膝盖上。
牧凡小声说：“是舍友拉着我来的。”
“下次还来吗？”沈时霏问。
犹豫两秒，牧凡摇摇头，想起那个酒气熏天的流氓，蹙眉抗拒道：“不来了。”
沈时霏斜靠在沙发上，手背支着脑袋，睫毛半阖：“你还会再来的。不要喝陌生人的饮料，看紧自己的杯子，以免被人往里面下东西。”
笃定不留余地的话，让牧凡心里有点不舒服。
这个女人凭什么断定，她还会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我说了不会再来。”牧凡身上带着一丝学生气，执拗地看着她的眼睛，“你们酒吧不安全。”
“妹妹，这里是成年男女狂欢的夜店。”沈时霏歪着头，红唇溢出轻笑，“不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总统办公室，哪有绝对的安全？”
牧凡绷着脸，“我知道，我不是小孩。”
“那就好。”沈时霏垂着眸，起身，准备送她离开酒吧。
“小姐姐。”牧凡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看着她这身暴露的吊带裙。
目光上移，掠过她隐约的胸线，化着浓妆的妩媚脸庞。
以为她在酒吧里上班，牧凡好心建议：“你还是换个工作吧。”
沈时霏错愕几秒：“啊？”
看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她慢慢琢磨过来。
小妹妹是不是对她经营的酒吧性质有误解？
听到她的心声，系统冒出来：“牧凡果然符合乖乖女的人设，她觉得去夜店酒吧的都是不正经的坏女孩。”
沈时霏：“……”
女主用有色眼镜看她，她也是蛮无语的。
系统：“对酒吧里的女孩抱有成见的乖乖女，却被万俟归这样坏坏的浪子吸引，一次次来酒吧偶遇他，人类的本质果然是双标吗？”
沈时霏一副情场高手的口吻：“这就是爱情具有的特殊性和唯一性，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系统：“哼哼，你又没有恋爱经验，理论知识一套一套的，休想忽悠我。”
沈时霏在意识里摸了摸它的大脑袋，语重心长道：“03啊，人类的感情对你来说，还是太复杂了。”
*
南烟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新婚没多久，刚度完蜜月，就回到了直播间。
沈时霏离开南烟，自己开酒吧做老板后，网店的服装销量比之前同比下滑三成有余。
虽然南烟招了新的模特，但都是辨识度不高的网红脸，拍出来的照片和别家店铺的卖家秀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