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闻此话, 便明白这缘由了, 于是芸儿赶紧跑到自己厢房里去拿月事布, 扶苏则望着痛经痛到脸色发白的晓菱, 眼里尽是担忧。
“不宣太医真的好吗?我见你如此难受, 要怎么做才能减轻你的痛苦呢?”
晓菱长长舒了一口气,说:“你不用做什么, 出去就行。”
“啊?哦.....那为夫就先回避了?”
扶苏也是第一次面对女人的月事, 傻楞的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转身对晓菱说:“对了, 父皇今日召集图安国王、公主以及几位将军去狩猎,也宣了我, 但由于你怀孕一事,父皇便让你在宫中修养,时候不早了,我得赶去猎场,你好生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晓菱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别那么多废话。
这边宜春宫下人都在小声传姜夫人中邪,里边西厢的晓菱正准备沐浴更衣,她还不知道外面下人的传言,对芸儿说:“这浴盆不太干净,像我现在这种特殊时期,怎么能坐在里面洗澡呢?”
芸儿挠了挠头,不解问:“那依小姐的意思是要如何?”
“我想想哈.....”
晓菱左想右想都没想出一个好的方案,毕竟这边没有淋浴,哪怕是一条水管都没有,这就有点头大了。
她想了想,问芸儿:“你们宫女下人平时是在公共澡堂洗澡吗?”
“你是说洗浴房吗?那地方小姐怎么能去呢?你的千金玉体别人见不得呀!”
晓菱可管不了那么多,总不能在房间里拿桶子洗吧?她准备提着桶子,叫芸儿备好衣裳,带她去洗浴房。
这刚出门,就感觉外面的婢女太监一个个避着她,有些也只是远远打了声招呼就赶紧走开,就跟见到瘟神一般 。
“芸儿,你把秋莹叫过来,我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芸儿遵命去叫来管事宫女秋莹,秋莹见晓菱手里提着桶子,还以为她是要去洗衣服,连忙接过她手里的水桶,说:“夫人,这些杂活您交给下人去干就行了,您现在有孕在身,好好保重凤体才是。”
晓菱抢过水桶,只说:“这事你别管,但眼前这事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夫人的意思是指何事?秋莹不明白。”
晓菱手指着这些一个个宫女太监,说:“他们怎么回事呀?怎么突然开始用有色眼镜看我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秋莹有点慌,连忙解释道:“夫人您误会了,下人们并没有什么意见,他们是出于对夫人的尊敬,以及为了保护夫人腹中胎儿,才远离您的,怕把一些不好的杂物带给皇嗣。”
不好的杂物?晓菱心想,别以为这些太监宫女在传什么她不知道,不就是见到了她和姜素两人灵魂切换的精分现场吗,至于说得这么邪乎吗?
晓菱咳了咳嗓子,假装有些不适,说:“话是没错,但本宫只是性格比较多变,也不是什么中邪,你告诉他们,在这皇宫中,始皇陛下是最忌讳这些的,谁要是乱传谣言,是要被车裂的。”
“是是是,夫人的话我会代传下去 ,只是夫人您就在房里好生休息吧!”
“不了,我没事。”
晓菱唤来芸儿,准备去宫里的洗浴房,秋莹不敢拦着她,只好吩咐芸儿照顾好姜夫人。
另一边,在咸阳城几里外的城郊丛林狩猎场,秦始皇坐在御驾马车上,身边跟着的是赵高、蒙毅和两位皇子,同时图安国王带着玉淑公主,还有东瀛国君主带着几位武士在场。
秦始皇这次狩猎带的皇子只有扶苏和胡亥,而与他一同乘坐马车的就只有蒙毅,胡亥被赵高安排在另一架马车上,而扶苏则因为迟来,单独骑马过来。
“蒙爱卿,你大哥不在,今儿大秦可不能让他们比下去呀!”
“陛下多虑了,这不是还有王将军吗?”
蒙毅掀开马车帘子,对马上的王离喊话:“王将军意气风发,今日能与几位武士一比高下的恐怕就你了,你可别辜负陛下的期望。”
王离笑了笑,调侃道:“陛下您有所不知,论行兵打仗,末将确实在行,但论这狩猎技艺,属下比不上蒙恬大将军。”
蒙毅心想你这不废话吗?大哥的技术在整个大秦也就只有他王离的爷爷王翦能胜过他,这不是因为王翦解甲归田,蒙恬又去修长城了,这儿就只剩下王离了吗?
王离身边的扶苏这时突然发话了,他向始皇自荐,愿意与王离一起参与这场比赛。
秦始皇拍手夸赞扶苏的勇气,对其他两位君主说:“扶苏乃朕的皇长子,身为储君,除了要精政事,这武艺也不能输呀,可如今玉淑公主代表图安参与竞争,这么一来,岂不是让人家说朕欺负女流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