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说月底带他去,不过后面横生第二次袭击的事后她临时换了计划,旗舰目前也还在装修中去了也没用。
她琢磨着现在两人关系还多少有点尴尬,一起行动什么有点不好吧?
他和她都是聪明人,有些话说太明白就不好,点到为止即可,可人家不领情,非要撞南墙吃苦头呢。
过去半晌,她真诚发问:“你真想查旗舰?”
徐砚舟也不隐藏真实想法,他承认:“自从猜到你sera的身份后,我更加担心家人,我一定要查。”
说到底确认过沈昭玟不是本人时,他心间萌生一股无措感。
在控制不住关注她时,他给自己找的借口是见色起意亦或是沈昭玟契合自己喜好这两种理由,他甚至天真地以为两人不过就见过几回,相交不深,好感一瞬即消。
短暂的荷尔蒙涌动从来支撑不住’喜欢‘这两个字,喜欢是细水长流,日久生情。
然而在确认那刻,这件事就有了质的飞跃,他发觉原来他们见过很多次,也发觉原来她从始至终都在扮演角色戏弄他。
事情开始变质,被她性格吸引的他处于弱势地位,或者说是随意可以抛弃的地位,于是他产生了没道理这样的想法。
可惜等他理明白这些情绪,他才记起最重要的一点——她还是sera。
她以那个身份出现在黄天成身边,那么足以证明旗舰的事有多严重,而他一无所知。
他的无措正来自于未知。
秉持着对家人的关心,徐砚舟淡然重申自己的态度:“你放心,你有重要的事要做,我也有。”
犹豫许久,顶在喉咙口的一句‘所以,等我们把事情解决完再来谈感情。’终究没说出来,他想以她的性子肯定不爱听,也不大会接受感情牵绊与束缚。
飞鸟向往自由,雄鹰展翅高飞,她是飞鸟也是雄鹰,合该翱翔天际。
他能做的,大概就只剩下期待候鸟迁徙归停那日吧。
周意哪里知道就这么会功夫这人在脑海里天人交战好几回,要是知道指定又讲他矫情。
她正摸着下巴思索,她是理解徐砚舟担忧的想法的。
一分钟后,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六楼到了。
周意眼疾手快拦住他,然后重新摁下一楼的摁钮。
“?”
“你不是要查么?”她勾出个挑衅地笑,“那就去查。”
徐砚舟:“……”倒也不必这么急。
一小时三十分钟后,将近夜里十二点,两人顺利到达离廊市不远的江市达源县。
“这司机车技不错,不愧是徐老师,人脉就是强哈,一句话就找到人能带我们来这里。”周意换装成男装模样,带口罩时也没忘夸夸徐砚舟。
“没什么夸就别夸。”
徐砚舟看了眼夜深人静的城乡结合部,对她每次不按套路出牌都深感无语,“我们来这做什么。”
“你不是要查吗?”
周意漫不经心回应道,她调整着鸭舌帽帽檐,脸上笑意不再,逐渐严肃起来。
“这里曾经死了个女孩,她是朱嘉译的妹妹。”
*
上回朱嘉译向她坦白后,她改变主意决定去查朱嘉莉的真正死亡原因,以此来交换他在旗舰或新娱的消息。
朱嘉译得知自己妹妹果然已经死亡后几近奔溃,就凭他真心诚意愿意反抗,周意无论如何都会帮他找出真相,更何况她隐隐发觉,其中牵扯着不小的人物。
原计划是打算等进组找个时间和欧亚他们过来,现在既然徐砚舟要淌浑水,她也不劝他,甚至还能利用他的资源查事,一举两得。
不过就是欧亚几人满不爽的,本来各个摩拳擦掌等着收拾杂碎,结果被徐砚舟抢了先,纷纷表示要给他颜色看看。
周意对此持看戏态度,他吃瘪的时候莫名爽快!
简略跟他说明旗舰目前涉嫌所犯的罪和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周意还坦言了朱嘉译被骗一事。
徐砚舟还挺惊讶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大概是显然没想到朱嘉译居然是被迫做那种事吧。
“达源县田家庄住着一个叫田智强的人,我的人花费很长时间才查到他当时拐走了朱嘉莉,当时他们选择用最温柔的方式询问了他,最后发现朱嘉莉早已死亡被埋在他家后山,他们挖出了尸体,由于时间过去太久,尸体已经白骨化,但仍然能发现一个重要的线索。”
说到这里,她看了眼面色如常的男人,见他没什么大表情就继续说道:“朱嘉莉四肢被折断,被人凌虐致死。”
徐砚舟终于蹙眉,厌恶道:“她才三岁。”
“恶魔伤害人从来不看物种、不看年龄。”周意语气幽幽,冷意陡峭。
世界上有无数比恶魔还可怕的东西,他们甚至不能称为人,对比自己弱小的人或动物肆意伤害残/杀会让他们产生快感,从心理到身体仿佛会得到升华,他们称之为刺激,而在正常人看来,就是违背道德常理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