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来人的脸,四面八方掀起一片抽气声。
林风和皱了皱眉,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沈意安看向他身后的眼神一亮,心头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妙。
他捧着花转身,透过花瓣与枝叶的缝隙,视线与一双坠着寒霜的阴沉眸子对了个正着。
只一眼的功夫,林风和顿时像被丛林中穷凶极恶的猛兽盯上的猎物,脊背发凉,额头上控制不住地溢出一丝冷汗。
傅榷…傅榷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派人去打听,说至少得一周才能回的来啊!
就在他被吓的一动不敢动时,男人越走越近,林风和心口凉飕飕的,被毫不留情面地拨到了一边,若不是被一旁的朋友扶了一把,他差点要被那看似轻飘飘的一推推地摔到地上。
人群中,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沈意安看着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满腔怒火一下子化作了委屈,语气有些抖,低低地喊道:“傅先生…”
这一声差点把傅榷给喊破防了,他快步走上前,将人拉到自己怀里,软着声音哄道:“乖乖,没事了,我们先走。”
沈意安跟着傅榷从来时的那条道离开了,走时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僵在原地的林风和。
反而是傅榷路过他时看了一眼他的脸,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那道视线就像是淬了毒的利剑,让林风和突然就脱了力,花束掉落在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花瓣。
徐骐楠倒没那么快走,他看了一眼林风和面如土色的脸,突然笑了一声:“林风和,不作不会死,你要完蛋了你知道吗?”
圈子里齐家已经直接垮台,许多人都在传是因为齐正国的儿子得罪了傅榷的男朋友,所以才被傅家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如今齐清人还在局子里,从前他做的那些事都被扒了出来,上半辈子恐怕得在牢里度过,而下半辈子出来,等待他的则是数不清的债务。
齐家这个对普通学生来说的庞然大物都倒了,以傅榷的手段来看,让区区一个林风和身败名裂不过是动动嘴的事。
而林风和平时的作风,甚至都不用刻意针对,他平时做的那些事所能带来的下场,都足够让他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一辈子。
话音刚落,林风和原本高大的身影顿时变得摇摇欲坠。
……
傅榷的车就停在不远处,沈意安被他牵着,还是觉得像在做梦似的。
“傅先生,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一周吗?”
傅榷拉开副驾驶的门,将沈意安安顿进去,自己则又绕回了驾驶室,关上门后探身捧起男生的脸,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
“太想你了,让他们加快了进度,所以我今天就回来了。”
沈意安任由他亲,闻言小声道:“那苏特助他们不是要累死啦。”
傅榷又去亲他的唇,这一吻不沾任何□□,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压抑了好几天的思念却在此刻决堤了,男人闻着爱人身上的淡香,抬手一把抱住了他。
“我给他们都加了奖金,没有人喊累。”
“乖宝,刚刚受委屈了。”
沈意安本来只是生气,被他这么一说却开始忍不住地情绪翻腾,被林风和三番两次骚扰的烦躁、被对方朋友堵在路上的质问的心累在此刻一起涌了上来。
男生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扁了扁嘴:“你要帮我出气吗。”
傅榷心疼的要死,抱紧了怀里日思夜想的人,原本温柔的目光逐渐冰冷。
“明天开始,你不会再见到他了。”
*
沈意安下午的两节课因为老师请假的原因调到了周三,傅榷便直接开车带他回了偃月湾。
在电梯里时傅榷就忍不住想亲他,但碍于监控,便一直忍到了进屋。
门刚一关上,沈意安就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傅榷抱到了入门的玄关柜上。
属于傅榷的气息在分开三天后再一次强势地包裹住他,粗糙的大手抚在他后颈上,托着他往前。
沈意安微微仰着头,唇瓣被含住、被吮吸,原本淡粉色的唇色瞬间便红的滴血。
对方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撬开柔软的唇缝,在他湿滑的口腔里翻搅tian弄,亲的啧啧作响。
沈意安被他吻的无法招架,喉咙里溢出一丝难耐的低.吟,刺激得男人眼睛都红了。
傅榷吻他吻的好像更重了,沈意安的舌根被吸得发麻,下一秒身体却徒然失重,是傅榷揽了把他的腰,直接将他从玄关柜上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