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榷把他抱了起来,放在正发着呆的沈意安面前。
猫崽的毛有点长,在沈意安脸上蹭了蹭,很痒,痒的还沉浸在疼痛余韵里的男生骤然回神。
只见傅榷一脸严肃地抱着他猫儿子,而他猫儿子满脸愧疚,见他抬头了,自责地喵喵叫。
沈意安接过猫崽,放在怀里揉了几把:“臭包包,下次不能再这样子了知道吗?好疼啊。”
奶黄包在他怀里狂点头。
再重的话沈意安也舍不得骂它,毕竟小猫咪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胖成猪了,创人会把老父亲创飞,不过经过这次以后,它应该不敢再乱创人了。
沈意安也算是以身作靶,用头上的大包教给了猫崽,创人是不对的。
但他又想起了一件很让人受伤的事。
那就是他今晚睡觉没法儿平躺了。
那个包肿的位置正好是他后脑勺的正中央,虽然沈意安的枕头很软很蓬松,但架不住鼓起来的包实在痛。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本来就被傅榷那句话搞的心神不宁,结果走神的下场就是被猫儿子创了个仰倒,四舍五入一下源头能直接追溯到傅榷身上。
沈意安幽怨地看了一眼傅榷,轻轻叹了口气。
傅榷:“……怎么了?”
“没事。”沈意安小声道:“傅先生,你快去工作吧。”
傅榷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照他说的起身:“我先回去了。”说着他又指了一下奶黄包:“不要乱撞人了。”
奶黄包:“喵!”知道啦!
傅榷走了,沈意安又幽怨地看了一眼奶黄包:“臭包包,你现在真的胖了,得给你买个猫咪跑步机回来了。”
他老刷到有博主发自家猪猫的视频,沈意安觉得,奶黄包很有往这个方向发展的潜力。
奶黄包:“qaq…”
***
失踪了几天的温淮终于在今天十点之前重新出现了。
他从隔壁市回到了京市,目前刚洗过澡躺在床上躺尸,给沈意安打电话的语气都带着丝丝疲惫。
“小意,呜呜呜呜,早知道不答应我爹妈出去玩了,他们把我带去了隔壁网红步道,你知道那个步道有多长吗!!!我们整整走了三天才走完!!!焯!!!”
沈意安没忍住笑了一声。
温淮消失的那几天,虽然对方微信没回,但每日的步数排行榜都稳坐第一,每天至少三万步打底。
就温淮那个四肢不勤、在实验室走几圈都会哀嚎的体质,被拉去走了整整三天,实在是一种新时代酷刑。
沈意安安抚道:“经过这三天的你已经蜕变了,以后你就是钮祜禄.温淮。”
温淮重重叹了口气:“不过第三天的时候我已经没那么累了,就是很困。跟我爸妈出去玩真的是,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吃完饭就去走,他俩在前面精神奕奕,还和当地出来遛弯儿的老人聊天,我在后面气都喘不过来,回酒店真的是沾枕头就着…”
沈意安继续熟练地安慰他:“别心塞啦,我们后天不是要出去过生日吗,我把奶黄包带出来,咱们一起玩吧,你不是很想rua它来着。”
“真的吗!”温淮一秒来劲儿,又不由得有些担心:“包包那么小,带出来会不会应激啊?”
沈意安闻言揉了把一旁拱他手的猫崽:“别担心,包包社会化训练做的很好,到时候出去我就把他背在前面,应该不会应激。”
“好呀好呀!”温淮语气里的疲惫不见了,满脸写着开心:“明天我出去买点见面礼给包包,我的干儿子,呜呜呜呜呜真可爱!”
说到这里,轮到沈意安叹气了:“你干儿子刚刚创了我一下,给我创地板上去了,现在后脑勺鼓了个大包,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消下去。”
“什么?!!”温淮大惊:“你把电话给奶黄包,这么不乖的小猫咪必须得批评!”
手机来到了奶黄包耳边。
温淮哔哔赖赖:“奶黄包!你这个小猫咪怎么回事!怎么能创你爹呢,知道错了没?作为你的干爹,后天出去我一定要打你屁屁!”
奶黄包:“……喵?”
声音柔软,尾音发嗲。
温淮:“……”
温淮:“……哎呀,你喜欢什么口味的猫条哇包包,干爹明天出去给你买。”
沈意安无语:“你变得太快了!”
温淮呜呜:“太可爱了骂不出口,人类不能骂小猫咪的。”
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对着奶黄包那张圆溜溜的脸,沈意安也狠不下心教育。
他心想。
可能,这就是猫奴吧。
……
侧躺了一晚上,沈意安第二天起来时头上的包已经消下去了,不用手摸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曾经鼓了一个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