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面不显山露水，但暗地里却恨不得把沈卓的手给握断，以此表达对他的厌恶。
可沈卓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看向她的目光更加热烈：“顾小姐，果然你很有吸引力。”
不得不承认，这个顾若宣长相极美，她毫不加掩饰表露出对自己的厌恶，也莫名让他兴奋。
明明是相似的眼睛，从前他从不觉得那个丑八怪对自己有任何吸引力。
但如今的顾若宣却有些让他移不开眼。
沈肆看到两人的互动，尤其他看到沈卓望向江枳宜的视线时。
哗啦。
他桌上的茶杯突然掉落在地，清冽的茶香在现场弥漫。
“不要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丢人。”沈肆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周围顿时一片唏嘘，纷纷猜测他在骂谁。
吃瓜群众看了看沈卓，但见对方神色如常，默默打消疑虑。
沈卓强行克制着怒火在自己的位置坐好。
因为他的吃扁，江橘宛也失去的没在，上前打扰沈肆。
毕竟她顾及到旁边还坐着一个顾若宣，她可不想让那个贱女人找到机会踩自己！
中午。巡演顺利结束。
观众久久没有散场，嘴里高呼着杰克再来一首。
“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呢，不如趁这个机会，我有件事情要宣布。”
“我之前在社交平台说过会选一个徒弟，这些天邀请函已经陆续发出，七天后正式开始徒弟选拔比赛！”
一时间，所有的社交平台都炸了锅。
网友都在预测，到底谁有这个资格成为杰克的徒弟。
【我记得顾若宣唱歌不错，她的实力吊打，国内一众当红歌手。】
【顾粉真的爱蹭，哪里都有她，真的，你们姐姐是全能的是吧？】
在网友一片激烈的骂战中，又过了几天。
「超新星」歌唱比赛第二轮正式开始。
热度又聚集到南贸剧院。
当红爱豆杨梓欣依旧当主持人，一有时间就会跑到作为评委的江枳宜那边献殷勤。
“顾小姐，你今天的口红色号真好看，可以发个链接给我吗？”
这天比赛结束后，已经是日暮昏黄之际。
杨梓欣还缠着江枳宜聊天。
“去问化妆师，我不知道。”江枳宜态度冷淡。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现在自己的注意力全部在对付江橘宛，和整个江家上面，没工夫搭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人。
杨梓欣并不泄气，开心的送她出了剧院。
直到江枳宜的身影消失，她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淡了下去。
“后天就是选徒比赛了，你拿到她的原创曲谱了吗？”江橘宛悄无声息来到她身边。
杨梓欣颇为烦躁的啧了一声：“她根本就没给我缓和关系的机会，没办法靠近。”
“废物，一个办法行不通，不会换一个吗？”江橘宛恨铁不成钢的冷笑：“你只要知道她放曲谱的地方就行了！”
当天深夜。
江枳宜在微语公司的办公室里悄悄潜入，一抹黑影……
隔天一早。
江枳宜正准备出门上班，就看到沈肆在门外等自己。
“沈总，有事吗？”她礼貌扯了扯唇角。
沈肆微微蹙眉，将一份文件交给她：“昨天晚上有人潜入你办公室，动了些东西。”
“我查到是杨梓欣的人干的，估计你比赛的曲目已经被盗窃。”
江枳宜一愣：“沈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体贴了？”
他看上去可不像是会主动关心的那种人。
既然不喜欢自己，那就不要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这种小事你让助理过来跟我说就行了，不必亲自跑一趟。”
沈肆眸色骤然冷冽：“不想看到我？”
那晚她爬到自己阳台的时候，可极其主动。
江枳宜笑容清浅：“请不要过度理解，你这样，凡是亲力亲为，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咱们只是正常的合作关系，如非必要基于事情，都可以让助理交接完成。”
“毕竟，你亲自上门提醒我，看上去有点暧昧了……”
她认真给出建议，找出适合两人合作的正确关系和距离。
沈肆脸色难看，好半晌才几乎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行，以后我不管你了。”
两人还是不欢而散。
沈肆又把李子言叫出来喝酒。
熟悉的酒吧，熟悉的包厢，以及又没睡醒的李子言苦不堪言。
“大哥，你emo的频率也太频繁了，能不能控制一下？？”
“曾经你就非得吊死在那个丑八怪身上，现在你就非得吊死在人家单亲妈妈身上吗？”
李子言困到眼睛都睁不开，却还要机械的往嘴里灌酒：“就算你哪一天真的追到她了，你家里也绝对不会同意你这门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