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两个衙役的腿只有一寸的距离。
若是他们当时再往前一寸,亦或是夜寒钧的剑再往后一寸。
他们两人会被长剑串了个对穿。
必死无疑。
衙役们正在庆幸劫后余生。
而夜寒钧光明正大维护纪嫣嫣的模样落在骆戏雪眼中,就像是在她心里点了一把火。
她恨不得纪嫣嫣马上去死。
“喂,你这女人是在质疑官府办案的能力么?人证都在这儿了,你还说什么那几个小孩不是凶手,你哪儿来得脸?”
骆戏雪在夜寒钧面前是一副纯然无害小白兔,在纪嫣嫣面前就是个泼妇,恨不得直接上手打人上嘴咬人那种。
“那我再问一遍,这人看见二丫他们对黑子动手。但这并不意味着,二丫他们是杀死黑子的凶手。凶手很有可能是另有其人。你们连黑子的死因都没有查清楚,而且连黑子死前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去过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能这么随便抓人?”
纪嫣嫣不同意他们将孩子带走。
天牢那是什么地方?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
而且有骆戏雪这种绿茶在,二丫等人落入他们的手中,绝对没有好下场。
恐怕是有命去没命回。
所以,纪嫣嫣绝对不准他们将这么小的孩子带走。
听听他们说的话,竟然还要屈打成招,小孩子这身子骨儿,哪儿能受得住这么狠的打?
万一终身残疾怎么办?
这段时间的相处,纪嫣嫣已经渐渐的将他们当作自己的小辈来看待,就是见不得他们吃苦。
况且保护四个孩子是她的职责。
她可不能就这么听之任之。要是二丫等人在牢里过得不好,恐怕系统也不会让她好过。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多话?如果不是他们的话,凶手还能是谁?你有新的证据证明他们不是凶手么?”骆戏雪抱胸冷笑,“如果你拿不出证据,那我就把你一起带到牢里去,看你还老不老实!”
林永胜为了讨清平县主欢心,陪着笑说道:“县主说得是,这女人未免太不知好歹了。要是你看她不顺眼,下官这就命人将她带走。到时候,县主想怎么教训她就怎么教训她,下官绝对按照县主的指令对待她。”
骆戏雪脸色好看了一些,“嗯,还是你上道。”
两人说话还不避讳着纪嫣嫣,看来是嚣张至极。
骆戏雪自然是希望直接动粗,将人抢了完事儿。
而夜寒钧自然是不让的,而且夜寒钧的人手可不少。
双方就此僵持着。
纪嫣嫣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她将系统点开又关上,关上又点开。
这系统是个摆烂系统么?怎么没有一点儿帮助?
“夜哥哥,你将人交给我,这件事轻松解决。要是你不将人交出来,到时候上头查下来,一条人命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很麻烦的。
你只需要将这几个人交出来,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骆戏雪与夜寒钧撒娇。
夜寒钧充耳不闻,冷笑道:“你觉得我会怕谁?怕你爹?还是怕京城的人查?黑子不是我们的人杀的,我为什么要将人交出去?”
“夜哥哥,没想到这几年没见,你变了这么多,变得这么不讲道理。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这个女人说的话完全就是狡辩,你竟然还信这个女人狡辩的话语,太气人了!”
骆戏雪眼眶含泪,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上一次夜哥哥就为了这个女人将我赶出去,还说要把我送回京都。我来这儿一趟容易么?我还是背着我爹来的,夜哥哥竟然一点儿情面都不留。你这么做,算是伤透了我的心。”
夜寒钧依旧不为所动,连话都不愿意说了,直接看了绫罗一眼,让她来解答骆戏雪的疑问。
绫罗盯着矫情的县主,漠然道:“看来县主是忘了当初在京都对主上做的事儿了。情义?你口中的情义值得是主上受伤躺在病床上时,你们家送来的退婚书么?还是说,主上在战场上受伤,又受人陷害这件事没有你们永定侯府的手笔?”
骆戏雪停了哭,既羞又恨的看着绫罗,“你就是个下等的侍女,你能懂什么?你能明白我与夜哥哥之间深刻的感情么?当时我病了,不知道爹爹竟然去退婚了。我对夜哥哥的感情可昭日月。
你们说爹爹害了夜哥哥,我不信,你们能拿得出证据来么?你们要是拿不出来证据,那就是胡说,我是不会信的。”
骆戏雪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一行泪滑落,端得是楚楚可怜。
纪嫣嫣倒没仔细听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隐约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婚约,悔婚,陷害……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来一个合适的救出二丫等人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