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绫罗就是这样的性子,自然不会太过于计较。
“是啊,你一个大男人连孩子都打不过,我要是你的话,肯定找个坑就把自己埋了。”绫罗斜着眼看他,气势逼人。
大有一句话不对就拔刀的架势。
“哎呀,出门在外,总是会碰见一点事儿,就容易出现失误,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么?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十恶不赦的事儿了?”行云双手抱胸,仰首望天,“所以说啊,你这人,这么大岁数了还嫁不出去。”
绫罗脸陡然泛红,血色褪去后又煞白。
几乎同时,她从腰间拔出佩剑,冷眼盯着行云,“你这嘴贱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行云不以为意道:“我不觉得我嘴贱,我这是实话实说。你看看哪个女人你这个年纪还没有出嫁?难道你要当尼姑去不成?而且,你这动不动就动刀,很容易就把你的桃花斩断了,更加嫁不出去了。
你看看你同门的师姐,年纪与你相仿,但孩子都已经满地跑了。你要是再不抓紧些,老了以后有你哭的。
你肯定是说不过我,所以才舞刀弄枪,这样真的很幼稚,你懂么?”
绫罗的确是说不过他,所以喜欢直接动手。
“我嫁不出去和你有什么关系,碍着你了?赶紧拔剑,我要和你一决高下。”绫罗气得牙痒痒,她一定要把行云这小子打趴下,让他后悔得哭去。
“你说打就打,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还有你能不能少折腾一点?屋里睡得可是主上的贵客,身上受着伤,刚躺下休息。都是不大的孩子。
你非要和我打的话,这不小的动静要是让他们不舒服的话,主上怪罪下来,你扛着?”行云侧身避开她的猛烈攻击。
绫罗刚从京城回来,并不知道主上认识的什么小孩,还娇气的病了……
她下意识认为行云在撒谎。
说到底就是不与她打一场。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找的借口未免太烂了一些。按照主上的性子,他可不会认识什么毫无用处的小孩。”绫罗跟在夜寒钧身边多年。
对于夜寒钧这几年的经历如数家珍,也深深明白主上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虽说主上表面上表现得很温和且平易近人。
但作为夜寒钧左膀右臂的绫罗深知,夜寒钧并不是表现的那么好,更不会圣母心的去帮一点用的都没有的小孩。
因行云所说的东西太扯,绫罗下意识觉得他在开玩笑。
行云一脸无奈的再次避开她的杀招,“你怎么就不信呢?要不是他们已经睡下,我高低得让你去见一见他们。”
绫罗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她的长剑舞得虎虎生风,“费什么话?还不赶紧拔剑?要不然伤了哪儿,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你这只母老虎,前几天不回来的时候,我清净得很,这一回来,就闹得鸡飞狗跳。”行云一脸无奈,依旧不拔剑,只是用轻功闪避着她的进攻,“你不是还有要紧事得找主上么?怎么还不去?万一主上等着急了呢?”
绫罗微愣,进攻的速度慢了一瞬。
当然,她很快又加快速度,“让你和我打一场和要你命似的,竟然还将主上搬出来压我。主上可不管我们私下切磋的事儿,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行云耷拉着脸,束起的头发迎风飞扬,迷了双眼,“你这么做是切磋么?我看你是想要我的命。”
绫罗抿唇,语气轻快了几分,“这么长时间没见,我这个做就是为了看看你的武艺是精进还是退步了。主上身边可不养废物。”
“好男不和女斗,我不和女人打,你就死心吧。”行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话说得那么好听,其实就是不敢和我打而已。你的面子就那么值钱?和我比试一场的话,输给我很难看?”绫罗微抬下巴,眼中染上几分嘲意。
流水面无表情的从走廊处走出,“你们两个倒不像是切磋,倒像是打情骂俏。”
行云立马回身,冲着亲弟弟拔出长剑,同时长剑指着他的脖颈,“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亏你还是我的亲弟弟,竟然把我和这个母老虎相提并论。
就算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要这只母老虎。还有,你这么说,可是会影响我的名声,让我以后怎么讨夫人?”
流水轻飘飘的看了眼绫罗,“你还有什么夫人?这里不就是有现成的么?”
绫罗高声反驳道:“你们两兄弟一起上,我绫罗受不了这种气。还有,就算我这辈子嫁不出去,也绝对不可能看上你哥这孬种!”
也不知哪句话刺激了她,她放下这些狠话后,气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