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察」扫了一眼宋谨言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
仿佛抢一个女人,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
高个子死羊眼假警察看着他,苦笑一声道。
“吴良,你可真是不识货。”
他瞧着宋谨言头发枯黄,皮肤也不够水润白皙,知道那是家里穷,没有得到足够的滋养。
宽大的袍子显得她身上干瘪无趣,但是阅女无数的他,第一眼便知道这个丫头柴而不瘦,反而很有料。
想到袍子下的诱人身体,高个子死羊眼浑身燥热起来……
南城宾馆,门前不远处。
讷宝一手拽着讷雷明,一手牵着马,黑着脸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拽我干什么?你撒开!”
讷雷明浑然不知危险将至,还在为讷宝的欺软怕硬闹脾气。
“平常在家里你那狂妄的德行呢?”
“你不是在斡包会上挺能出风头的么。”
“现在动真章的时候,你却怂了。”讷雷明气冲冲的质问讷宝。
讷雷明个子矮,体格又较讷宝瘦弱许多。
不管他如何挣扎辱骂,讷宝只是沉默着拎着他的衣领,不发一言。
讷雷明以为讷宝心虚了,得寸进尺的说着更多难听的话。
他跟在讷宝身后,一边走一边嘲讽。
“平时在家里,她们都偏心宠着你,把你惯的欺软怕硬,就知道在家里人面前逞能,到了外面怂的像条狗!”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别说讷宝,就是宋谨言听着都相当生气。
三人刚踏进南城宾馆,宋谨言回身对着讷雷明甩手就是一个巴掌。
“闭嘴!”
“大祸临头了你还不知道!”
“刚刚那几个人是什么背景你知道吗!”
“你自己眼睛瞎,看不清楚形势,还在这怪他!”
讷雷明被宋谨言一巴掌打懵了。
他梗着脖子气的眼眶发红,一脸不服的瞪着宋谨言。
“什么背景?不就是警察吗,他们胡乱执法,我凭什么怕他们!”
“你们俩就是欺软怕硬,你们怕,我可不怕。”
见讷雷明梗着脖子犟嘴,宋谨言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讷宝都会故意戳中他痛楚。
情商太低,又爱钻牛角尖!
别人留给他三分面子,是为了日后好相处。
可讷雷明竟然却觉得那是别人怕了自己。
不戳他痛楚,他根本不会闭嘴。
“呵呵,怪不得金德勇看不上你。”
“是我,我也不嫁给你。”
宋谨言突然提起金德勇,把喋喋不休的讷雷明说愣了,再看她满眼鄙夷的表情,讷雷明羞愤的红了眼睛。
“你少跟我提她!”
家里人平时都不提这件事,最近不管他如何发脾气,都忍着让着他。
鸵鸟当久了,他还以为家里人不记得这事。
可现在就连宋谨言这个刚回家的人,都知道他和金德勇之间的事……
原来家里人是故意把他当傻子骗!
讷雷明涨红着脸,恼怒的看着二人,胸膛不停起伏,气的快炸了。
讷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没认出来,刚才那帮人是假警察吗?”
讷雷明一愣,本能的开口否认。
“不可能,他们穿着警察的衣服,怎么可能是假的?”
宋谨言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
“拜托,你动动脑子行不行啊。”
“管交通的是交警,不是民警。”
“他们几个穿着普通民警的衣服,但身上一股流里流气的架势,你看不出来?”
讷雷明一头浆糊,满眼茫然的看着二人。
“警察的衣服,不都一样的么!”
“啥民警交警的,不都是警察吗?”
这下讷宝也无语了。
讷雷明经常进城,不是那种没机会见世面的人。
蠢成这个样子,讷宝生平第一次不想当他舅舅。
太踏马丢人了!
“那群人一看就是流氓。”
“还有那个跟咱们要罚款的男人,他手腕上有纹身。”
“纹身懂吗?”
“警察,公务员这种公职人员,是不可以纹这些玩意的。”
“还有,这几个人后腰上别着斧头,你也没看见?”
宋谨言气呼呼的细数着那几个人身上的疑点,每说一句,讷雷明脸色就难看一分。
“都说你是讷家这一代最好的猎手。”
“一个猎手,观察力这么差!”
“连人家身上的斧头都看不见?”
宋谨言把讷雷明说的老脸通红。
尤其提到「讷家这代最好的猎手」,更加惭愧了。
“不是小舅舅怂,是他们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们俩人身手再好,赤手空拳也打不过十几把斧头。”
至此,讷雷明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不是讷宝怂,是他自己眼睛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