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花,这张收据,是不是你亲手写的?”
刘金花眼睛转了转,可怜兮兮对姜所长说道:“我都不认识字,根本不会写什么收据。”
刘金花不仅否认那张收据是自己写的,甚至还反咬宋谨言一口!
“警察同志,我也要报案。”
“我去哈拉村给一个叫宋谨言的女人烫头,谁成想这女人就是个恶霸!”
“她不仅不给我工钱,还把我给揍了一顿。”
刘金花一边扒拉着自己的脸,一边跟姜所长诉苦。
“你看我脸上的伤,都是她们打的。”
“我好不容易从她们手里跑出来的!她们又说我敲诈,报警抓我。”
“还有没有王法了!”
说着刘金花开始捂脸大哭,哭声抑扬顿挫很有节奏。
听着刘金花的哭声,姜所长冷冷一笑。
“刘金花儿,你到底是给人烫头的,还是哭丧活的?”
“我听你哭丧的动静比烫头专业。”
姜所长阴阳怪气的话一落,刘金花儿的哭声戛然停止。
她抬起头,一脸警惕的看着姜所长。
姜所长看着刘金花,不屑的冷笑。
“你娘家以前是干丧葬买卖的,你娘叠元宝你爹吹唢呐,你们几个兄弟姐妹哭丧!”
“有一年,你因为手脚不干净,让事主家里人给打了,名声臭了。”
“之后嫁到我们水师营,做起了理发烫头的生意,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姜所长作为派出所长,对刘金花这一号人物那是了如指掌。
在刘金花跟宋谨言二人之间,姜所长更相信宋谨言的笔录。
更何况,南城陆家的太子爷,陆焱都来了。
他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敢不站在陆焱这边吗?
只不过这里是派出所,所有人的口供都要记录在案。
既然双方供词发生矛盾,姜所长只能将双方叫到一起,重新录证词。
“所有情况我都已经了解完毕,现在有几个问题。”
“第一个,刘金花也要报案,说在你们家干活,你们不仅没有给钱,还把她给打了。”
“刘金花报案,想要让我们帮她讨回工钱。”
姜所长话还没说完,跟讷宝一起来的小伙子们都坐不住了。
纷纷大声嚷嚷起来:“怎么没给钱,明明给了她50块钱!”
“是她自己不满,又敲诈了我们500块!”
“对,我们连工钱一起给了她550块钱!”
“全村人都看见了……”
刘金花冷冷一笑,一脸嚣张的看着众人。
“你们都是一个村的,当然会帮她们说话了。”
“反正我没拿过她家的钱,更没有写过什么收据。”
众人见刘金花耍无赖,又气又无奈,可又拿他没有办法。
此时哈拉村的村长跟妇女主任赶紧走过来。
“姜所长,我是妇女主任,更是一名党员,我绝对不会撒谎。”
单洁指着刘金花的脸:“我敢跟组织保证,刘金花绝对拿了宋谨言的钱。”
村长点点头,同样举起手发誓:“我也是党员,我也能发誓。”
刘金花见宋谨言带来的证人里,连村长、妇女主任这样的大官儿都在。
想起新郎官陆焱的身份,气呼呼的吼道:“放屁,你们也配说自己是党员。”
“那新郎官家的亲戚,是南城宾馆的老板。”
“他给新娘子10台拖拉机当聘礼,你们看人家有钱,想要巴结他。”
“巴结就巴结,少他妈的拿党员不党员的说话。”
刘金花见对方人多势众,又开始搞诛心那一套。
一口咬定,她就是个文盲,连字都不认得,更别说签什么收据了。
碰见这么一个泼皮无赖,讷宝等人都没有办法。
宋谨言不慌不忙,从包里拿出一个相机来。
笑着对姜所长说道:“幸亏我把它带来了。”
陆焱看见宋谨言手里的相机,眼前一亮。
“没错,今天摄影师拍了很多照片。”
“刘金花在现场撒泼,还有签字的场景,都有被拍摄到。”
刘金花没想到,宋谨言手里竟然变出来一台照相机。
“不,不可能!”
刘金花不死心的盯着宋谨言手里的照相机。
“我根本没看见你们拍过照片,你休想诈我。”
“你们就把照片拿出来。”
水师营只有一家照相馆,用的还是城里早些年就淘汰的老式照相机。
在这家照相馆拍照之后,摄影师要将胶卷拿到城里洗,等个三五天之后才能将照片取出来。
有洗照片的时间,刘金花已经想到去哪儿躲一段时间了……
姜所长看透了刘金花,笑呵呵的对宋谨言说道:“照片的事儿好办,明天我亲自派人去城里洗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