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宁帝似笑非笑看着这番场景,悠悠开口:“我天宁竟还有如此深情男人,不错。”
“既如此,那朕便为你二人做个主,将你们二人的亲事定下来如何?”
众人:“!”殷罹微拧眉,看向天宁帝。
楼司霜没有说话,心里在思索天宁帝此番做法。
可天宁帝说到这却不说了,像是等待他们二人回复。
“谢圣上,但臣尊重县主的意见。”殷罹道。
这话,就是在说:县主还没有点头,你就别乱搞了。
天宁帝「哦」了一声,饶有兴致看向楼司霜:“县主是何意思呢?”
楼司霜温然道:“圣上好意,臣女心领,感激涕零。但臣女与镇北将军,还有事情并未说明,待事情清明,还求圣上为我二人赐婚。”
楼司霜这一番话下来,天宁帝就算还有想法,也得往后推推。
天宁帝眸色微深,笑了一声:“原是如此,那朕便祝镇北将军好运了。”
这话说到这,白静安还想继续说也没有用了。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后面要发生的事情上,同时对着自己好友使了个眼色。
楚嫣然接收到示意,犹豫了几秒,后开了口:“圣上,那我们这还继续吗?”
对于二人的小互动,天宁帝看在眼里。
他笑道:“那这要问问县主了。”
楼司霜一笑,将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见楼司霜喝了酒,白静安的心放下了一点。但目光还是死死的盯着她,生怕出什么意外。
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节目和喝酒同时进行。
现在上场表演的,是另一个大臣的女儿。
殷罹的眉头随着楼司霜一碗又一碗的动作,越蹙越深。
“你还好吗?不喝没关系的。”
楼司霜摇头,示意他继续倒酒:“没事,我可是千杯不醉。”
见殷罹还欲说什么,楼司霜凑近了一些,在他的耳边停住。
她看着殷罹耳朵上的小痣,咽了下口水。
“你的这颗痣,还挺诱人。”
话刚说完,楼司霜脑袋一倒,倒在了殷罹的肩膀上。
殷罹的心猛然一跳。
但下一秒,他的腰间好像出现了一只手,往上面捏了一下。
殷罹喉结一动,垂眸看着身边的女子,鼻间充斥着酒的香味以及女子身上的香味。
她的脸绯红绯红,很像一颗粉粉嫩嫩,泛着光泽的桃子。
殷罹没忍住,喉结又是一动。
还没待他出声,向天宁帝禀告这件事,就被一直关注着这里的白静安先行一步,开了口。
“父皇,县主好似醉了。”
天宁帝看着殷罹的方向,顺着白静安的话问下去:“哦?县主醉了?”
“是,剩下的酒,臣帮县主喝。”殷罹道。
“这酒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不如派人将县主送到就近的安阳阁休息吧。”皇后提议。
德妃心中一紧,连忙道:“长乐宫离这边也近,将县主送到长乐宫休息吧。”
皇后深深看了一眼德妃:“原是怕德妃妹妹不愿,看来是本宫想多了。”
“既如此,便派人将县主送去长乐宫吧。”
德妃闻言,并没有因此而开心起来。
她眸底划过了一丝疑惑,心里的担忧不减。
但这容不得她多想,皇后的话又传了过来。
“既是去德妃妹妹的宫中,不如就让德妃妹妹身边的人去送吧。如此,也好让德妃妹妹放心。”
天宁帝颔首:“既如此,那这事就交给德妃了。”
德妃垂眸,道:“是。”
虽不知道皇后要搞什么鬼,但这其中一定会发生事情的。
德妃低声吩咐了春桃几句,让她们提起十二分的心,务必不离开楼司霜半步。
白静安看着被扶走的楼司霜,唇角的笑容越发上扬。
敢和我抢男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殷罹看着楼司霜离去的身影,眸色深了又深。
……
【宿主,你没必要以身犯险的。】砍一刀帮着楼司霜记着路,嘴里说着。
“不以身犯险,哪能钓到大鱼。”楼司霜悠悠道。
醉酒?那必是不可能。
她千杯不醉是真的。
楼司霜虽然在和砍一刀说话,但心里却一直在注意着这边。
见她们不是按着长乐宫来这边的原路去走,且越带越偏,楼司霜终于有了动作。
她用着虚弱的语气,问向身边的春桃:“春桃姐姐,我们这是往哪里去啊。”
春桃似是被楼司霜的开口给吓了一跳,她动作微顿,声音有些低:“长乐宫。”
楼司霜脚步放慢了一些,抬着迷茫的眼睛看了眼四周,“我怎么记得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多山啊,水啊的。”
“春桃姐姐真的是带我去长乐宫吗?不会要带我去别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