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胡青，大三年级网络工程系，选修的课程有桥牌和电影。”杨轻舟的声音充满了冷静和权威，“请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课上。”
江群群注意到，那个叫张胡青的男生，遽然变色。
“我，我不叫张胡青。”男生还想狡辩。
杨轻舟淡笑：“你们每个人的名字，我全都能记住。顺便，我还摸底了其他选修课的报名情况。你是不是张胡青，学生证上自然有证明。”
张胡青哑口无言。
“你可以来旁听，但请你遵守纪律，否则我会将你的所作所为，报告给桥牌选修课的林旭阳老师。”杨轻舟眯了眯眼睛，一股危险气质散发出来，“桥牌选修课的通过率是百分之百，我希望你不要成为破例的那个。”
张胡青老老实实地回答：“是。”
“现在，请回答我的问题。”杨轻舟说。
张胡青挠了挠脸颊，断断续续地回答问题。江群群注意到，其他学生大概是想起了杨轻舟“挂科黑心老师”的人设，也都噤若寒蝉。包括那几个闹事的男生，全都安静下来，没有再跟着起哄。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江群群钦佩地仰望着杨轻舟。杨轻舟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这一瞥，瞬间将气氛降为冰点。
他这是……怀疑什么了？
江群群猛然想到，那个莫名出现的内衣广告，还有以张胡青为首的闹事男生，不会是姜礼浩的Plan C吧？
“江群群老师，”杨轻舟的声音很低，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下课后，请到心理咨询室里来。”
江群群的脑袋“嗡”的一声，大了。
完了完了。
如果这真的是Plan C，那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参与者。
第六章
告诉我实话，你是失恋了，还是从来没有得到过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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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广告事件果然是姜礼浩一手策划。
“我就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对当老师这件事失去兴致嘛！”姜礼浩在手机那段滔滔不绝。
江群群气得踢了墙脚一脚：“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幼稚！很低俗！我问你，你还有没有Plan D？”
“没了，这是最后一个计划。”姜礼浩赶紧保证，却忽然话锋一转，“我说江群群，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没有。”
“你没有办法接受，杨轻舟浏览过女性内衣图片这件事。”
江群群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对着手机说：“我说能接受，就是能接受！你，给我闭、上、嘴。”
她气呼呼地挂上电话，没好气地将手机扔到包包里。手机不合时宜地再次响了起来，江群群掏出手机，却意外地发现是杨轻舟的电话。
江群群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不敢接听，一溜小跑地跑到心理咨询室。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回应声音，于是她打开门走了进去。
杨轻舟坐在办公桌前，双手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敲击着。江群群干笑着在他面前坐下：“第一次上课，有点小意外是正常的，你别介意。”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丢脸？”杨轻舟冷不丁地问。
江群群使劲摇头：“没有，食色，性也，有点小癖好也是正常的。”说完，她看到杨轻舟投来两道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赶紧捂住嘴巴。
“这不是我的癖好，而是有黑客捣乱。”杨轻舟敲击了下键盘，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今天的闹剧，以后不会发生了。”
江群群睁大眼睛：“你做了什么？”
“我发现有黑客入侵了我的电脑，给我安了一个流氓插件。刚才我已经顺着痕迹查到了那台电脑，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台电脑现在应该已经被锁定。”杨轻舟轻轻地将笔记本电脑合上，然后若有所思地盯着江群群。
江群群怔愣一秒，顿时反应过来：那个黑客，不就是姜礼浩吗？
她手心冒汗，偏偏此时姜礼浩打来了电话，手机没有节操地响了起来。江群群赶紧将手机挂断。
“不接吗？”杨轻舟似笑非笑。
“推销广告。”江群群无情地将手机调整为静音。
姜礼浩那边很快发来微信：“接电话！我的电脑怎么被锁定了啊啊啊？你必须告诉我那个狠人干了什么！”
江群群此时已经顾不上姜礼浩了，将手机关机，然后对着杨轻舟露出了职业性假笑：“杨老师，你这样斩草除根，想必以后不会有黑客骚扰你了。”
“那倒未必，我毕竟容易遇到小概率事件。”杨轻舟摸着额头，斜着眼看她，“别那么生分，喊我轻舟。”
“轻舟。”江群群后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杨轻舟唇角一弯：“据我调查，这个IP地址居然在紫辰大学，可能是我认识的人。你有什么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