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群群往车窗外看去,虽然光线幽暗,但可以看出外面有湖有树,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
羽清一边开车,一边戏谑:“要不是知道你人品还不错,我还以为你要拐卖我。”
“也不是不可能。”坐在后座的江群群抢答。
杨轻舟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到了宾馆房间,果然是标准间。江群群偷偷看了一眼羽清,感到一股压力。还真的要跟大明星住一起?
羽清打量房间设施,走到镜子前,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镜面上。
“不是双面镜,放心吧。”杨轻舟看穿了羽清的心思。
羽清怏怏地放下手指:“我能一个人住吗?”
“不行,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这段时间,由我的助理陪着你。”杨轻舟说。
羽清不悦地看了江群群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防备,有些不耐烦地将手中的包包扔到沙发上。江群群倒是没打算认输,也大咧咧地看了回去。不过这一看,她有些汗毛直竖——
就在羽清扔包的瞬间,袖管往上捋起,两道伤痕触目惊心。
割腕?
杨轻舟将房门关上:“准备好了吗?我们进入失恋疗程的最后阶段。”
羽清在沙发上坐下,神情有些萎靡:“你想怎么做?”
杨轻舟把录音文件发给羽清,淡声说:“我要你将林海玥的录音设定为闹钟铃声,以及手机铃声。另外,我的助理和你住在一起,陪你浏览林海玥的八卦,每天不低于五个小时。”
羽清惊讶,然后弯了弯唇角。
“你还真的是跟其他的咨询师不一样。”羽清的笑容有些苦涩,“他们要么建议我结束工作去旅游,要么建议我拼命工作,还有人建议我去国外读个书的,真逗。”
杨轻舟简单解释:“以毒攻毒。”
“是吗?反正你说的办法,我就试试吧,看看能不能忘掉林海玥。”羽清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开始操作起来。
渐渐地,她的眼睛上蒙了一层雾,哀绝凄迷。
江群群眼都直了,失恋人群果然是情绪说上就上。
杨轻舟看着江群群:“你陪着她,我在旁边房间,有情况向我报告。”
江群群赶紧将杨轻舟拉到外面:“你这是给她安排心理鸦片啊,我觉得这没用。”
“有没有用,打个赌?”杨轻舟勾唇一笑。
江群群翻了个白眼:“没赌资,不赌。”
2
第一夜,气氛太诡异了。
羽清把江群群当成了小跟班,指使她干这干那。江群群一气之下,洗漱完毕后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江群群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片桃花林,林子里传出了一个女人幽怨的声音。
“呜呜,呜呜……”
她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胆子,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果然,花树掩映之下,一个粉裙少女坐在一块石头上,肩膀耸耸颤颤,似是在哭泣。
“你是谁呀?哭什么?”江群群问。
少女抽泣着回答:“我的少年郎,娶了别人……呜呜,呜呜……”
江群群翻了个白眼,又是一个痴心少女负心汉的故事。她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笑着调侃:“行了行了,眼瞎的人咱们可不能惦记,他爱谁就是谁,咱们独自灿烂。”
这一拍,那少女捏着帕子转过身,水灵的眼睛哭着看她。江群群仔细一看,立时呆住了——
这少女的脸,居然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江群群吓得浑身一颤,顿时醒了过来,入眼乌漆麻黑,只有墙角的蘑菇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呜呜,呜呜……”一阵哭声传来。
江群群吓得浑身汗毛直竖,想起梦中情形,吓得尖叫一声。哭泣声戛然而止,随即是羽清愤怒的声音:“鬼叫什么?吓我一跳!”
“我……”江群群开了灯,看到穿着睡衣的羽清坐在床上,正抱着枕头,手里还拿着手机。她哭笑不得,她还没质问羽清干吗大晚上不睡觉,羽清倒来质问她?
“怎么不睡?哭什么?”江群群抽出一张面巾纸递过去。
羽清擦眼泪:“林海玥参加综艺了。”
“这个人也太不敬业了吧?刚接的戏就请假,去参加综艺,真是没一点诚意。”江群群痛斥渣男,努力与羽清共情。
羽清将手机狠狠一摔:“不是,他笑了!刚和我分手,他还笑得出来?这个人渣!”
江群群:“……”
羽清往床上一倒,将头埋在枕头里号啕大哭起来。江群群左劝右劝,羽清还是哭个不停。
江群群只好去敲杨轻舟的门。
杨轻舟打着哈欠开门,看到是江群群,揉了揉头发:“干吗?”
“她哭得停不下来,轮到你心理咨询师上场了。”江群群没好气地看了下手表。凌晨三点,她睡不好,他也别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