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京墨没要。
不过对他们这种非常成熟的流程体系有些感兴趣,因此问了大致会说些什么。
大致就是立规矩,要听话。
霍京墨当时听完就顺口问高润的看法,高润很冷静表示:“只有自己本身没有吸引力,才会需要这样的保姆存在。”
“霍总您肯定不用。”高润深谙向上管理。
不管是不是睁眼说瞎话,好话不嫌多。
霍京墨本就没打算真的要这样的保姆,他也不需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满足虚荣心。
就是高助理那会儿的表现和平时有些不像,霍京墨似笑非笑看了他眼:“放心,真到了那个地步,也不会让你去和玉瑾说这些。”
毕竟他们有大把“专业人士”在。
高润想到那个晚上霍京墨一点都不给他看玉瑾的样子,表面应是,心里不信。
霍京墨冷下脸的模样都很唬人,无论当时还是现在。
玉瑾看到他行动间带起的绷带弧度,忍不住咬唇,想不看又逼着自己看着,本该是他要付出的代价,现在却转移到别人头上。
霍京墨始终不是铜墙铁壁,可能忍耐力超乎寻常,但是失血过多带来的苍白还是不能避免,气势都减了许多。
玉瑾在和霍京墨的关系中向来处于被掌控方,他自己也默认,本以为心中早就不会再有另外的旖旎念头。
可能还是他之前一直想着,想了太久,竟然又无意识在这样的劣等关系寻找平等。
发狠掐了自己手心后,玉瑾收回绮念。
他是一个正常人,霍京墨因他受伤,会因此愧疚很正常,心疼还有怜惜之类的……可以算是正常吗?
玉瑾不能确定。
只知道自己也不可能表达关心,就只沉默站着,等着霍京墨终于把事情想完回神,第一句话便让玉瑾刚才的情绪粉碎。
“既然要回来,就可以接着履行你存在的意义。”
顿了有十秒,玉瑾才理解完霍京墨话中的意思,刚才眸子中生出的那么些波澜再次化为彻底的死水。
“你的手。”玉瑾从来没见过受伤当天要求这档子事情的人。
“我知道。”霍京墨笑意浅薄,从上到下将玉瑾看过,“所以是你来。”
“之前顾念着你不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可既然你这次选择回来,那便不一样了,你当这是第一件。”
明明有很多的方法可以告知他这件事,玉瑾发现他偏偏就挑中了最让人难堪的这件。
玉瑾没话说,扭身想要去将卧室落地窗的帘子拉上。
他也反应过来,之前他说的那些爱慕权势舍不得放手,谁听着的不会信的假话,霍京墨不需要相信,他根本不需要知道他为什么回来,既然他主动出现,就说明他有不能走的理由。
是他自己要上赶着让人作践。
“不用拉。”
霍京墨此刻听起来分外凉薄的声音落入耳中,夏天的温度,玉瑾又觉得很冷,像是从骨头缝里透出的寒。
“没人能看见。”
这么高的楼,就算是在玻璃上做也不会有人看见。
玉瑾在他那么说过后,便也连那盏夜灯都不关了。
天眷在的这块区域是B市的中央商务区,不夜城,他们在的楼层是高,远处楼房闪烁的灯光即便只是在玻璃外的浮光掠影。
只要不拉帘子等瞳孔适应这样的黑暗后,还是能够看得清楚,所以既然霍京墨是想要羞辱,他也不必另外做什么企图挽留尊严,没意义。
霍京墨彼时已经坐到床的边沿,玉瑾走过去,顺便一点点解开衬衫的纽扣。
夏季轻薄的衣料在正常的光线并不会有不得体的地方,但玉瑾是背着光,躯干挡住部分,略微宽松的衣料再遮一部分。
深浅之间,衣物还未褪.去,就已经被光线勾勒得无所遁形。
霍京墨将所有风光收入眼中,眸色便开始晦涩,如果说最初只是刁难的意味,那玉瑾走的这么几步,就真的勾起了欲.望。
玉瑾走到霍京墨跟前,扣子也解完了,见他直勾勾盯着不知道哪里看,还是忍不住将衣服又往回拢。
“要……”我自己看着来,还是照你说的做?
玉瑾这句话只说了一个字,便没了下文,因为霍京墨完全没有让他久等,直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搂住腰。
这种标志性的动作,玉瑾几乎可以说是习以为常到能够条件反射的配合,反应过来后已经坐在霍京墨腿上。